首先,景元白撂挑子不干之后,身上虽然没有领导职位,但在公司威望很高,不会担心任宗的威胁。
其次,景元白本身与任宗就有些意见不合。
“我听说只要有任宗在的场合,他就不会出席。”
“当时任宗从副经理上位,景元白是公开投了反对票的。”
最后嘛,是景元白惜才。
“我听说很多导演和演员都是景元白挖掘的,他当时掌权的时候,真的培养出了不少人。”
岑诀听完李开光的介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行,那就想办法和这位景先生?搭上话好了。”
李开光见自己的建议被采纳,眼睛一亮,转身就去兴致高昂地找人套磁。
可过了一阵子,他却像一个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回来。
“怎么了?”
“咱们还?是换个人吧,景元白不行。”
“??”
李开光有气无力地说:“刚打探的消息,之前景元白之所以撂挑子不干,就是因为和咱们戚董狠狠吵了一架。”
那一架吵的,两人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往。
连天寰,都是景元白赌气用高价卖给戚雩的。
岑诀沉吟片刻。
“既然如此,那更要去了。”
“?”
岑诀说:“景元白与两边哪一边都没关系,显然能够更加客观。找对方帮忙,反倒是方便。”
·
十二月初,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侵入,A市气温骤降。
可刚到了傍晚,一家知名会所门口就停满了车,一些穿着正式人从车上下来,快步走进大厅。
“张导来了。”
“王导……也来了。”
总所周知,天寰的创始人,著名的制片人景元白先生?每个月下旬都会在这里举行交流会。
这交流会常年存在,已经成为了圈内的一件雅事。
许多小导演都想来看看,万一获得了景先生?的看重,岂不是会多很多机会。
往日,景元白都会在晚上七点准时出现,因此,七点之前,都会成为其他导演和演员们相互交流,串联人脉的时间。
只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等主人出现,众人就围在了一个人身边。
“谁啊?”刚进来的小导演问。
“岑诀!”
“岑诀是谁?”跟着小导演进来的演员懵懵的。
小导演伸手拍了跟班一下:“新锐导演选拔赛第一那个!”
演员一下子就明白了:“哦!比我们演员长得还?好看那个导演!”
“他来干什么?不是比赛得了第一,就有一部电影拍吗?”
话虽如此,但是小导演还?是忍不住围了进去。
他想看看比赛第一的真人长什么样——毕竟,他连比赛的第二轮都没有进去。
此时,被人围观的岑诀正尴尬地维持着礼貌的笑容。
他哪想到自己竟然在同行圈子里这么火。
不停地交换着名片,说着一些类似寒暄的话,抵挡住一些人或好奇或善意的询问。
就在岑诀即将快坚持不下去时,会所的时钟终于到达了19点。
交流会的主人即将出现。
导演同行们遗憾地与岑诀道别,退到了一边。
岑诀终于能松口气。
此时,在千呼万唤中,景元白出现在了会所门口。
“今天大家很热情啊。”
业界鼎鼎有名的景先生?长相不如他姓名那般雅致。
对方看上去有些出乎意料地粗犷,光看身高就接近195,更何况有一身健身房练出来的腱子肉。
景元白的眼睛习惯性地在今天的来宾中一扫,下意识停在了岑诀的脸上。
他看着岑诀,愣了一下,然后迈开长腿,朝着岑诀走开。
两边下意识让开一条道。
“岑诀?”
“景先生?。”
景元白上下打量岑诀,然后冷笑一声: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来我的地盘。戚雩没有和你?说过,我的地方,自此之后都不允许他的人踏入吗?”
岑诀微微抬起头,看着比自己高了一截的男人,诚恳地道:“抱歉,没有说过。”
事实上,他和戚雩根本没说过两句话。
更遑论这些人际关系上的事情了。
景元白听到这个答案,被噎了一下,然后想起了江湖传言。
——这个岑诀,原本就是家族不要,替嫁给戚雩的小可怜。
景元白的神?情缓和了下来,颇为怜悯地又看了岑诀两眼,叹了口气。
嫁给戚雩这个无情无义的冷血冰块,这孩子真是辛苦了。
要怪,只能怪自己命不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岑诀:戚雩?不熟。
戚雩:???
景元白:嫁给戚雩真是辛苦了。
戚雩:???
#都在欺负我起不来QAQ#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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