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先生激烈反对沈建林离婚,一夜之间忽然改变主意,还有,沈建林瞎决策导致沈氏接二连三受到重创,沈老先生竟然不闻不问,沈建华、沈建玫二人也不关心公司连续数月亏损,原来沈老先生故意让沈建林瞎整腾,在适当的时候申请破产保护,进行资产重组。
符布瑞不得不佩服沈老先生冒险的勇气,隐隐同情沈建林被埋在鼓里,至于学弟有没有得怪病,还有待考量,还有学弟说的给沈建林下绊子,他需要斟酌一下。
沈昶青挑挑眉,不管符布瑞信几成,只要能加速沈氏破产,那他就没浪费唇舌。
时间不早了,符布瑞两口喝完咖啡离开,沈昶青在这里坐了一会儿,也离开,开车兜风,下午到公园拉小提琴,傍晚接年桃若回家。
年桃若将那支蔫巴玫瑰放在床头柜上,待沈昶青从浴室出来,年桃若噙着冷艳的笑容,掏出锁链,一把推翻沈昶青,打算霸气一回,链子却突然出现问题,她红着脸盘坐在床上,头埋进胸口捣鼓锁链。
“一哒二哒——”
年桃若捞起手机,点开微信。
刘芊芊:“宝贝,S.M教程,记得‘辣花摧草’轻点,咪咪啾,有个难忘的夜晚呦。”
年桃若狐疑点开视频,呃……她腾一下蹦跳起来,慌乱关视频、关视频,越急越关不掉,她急中生智关掉手机,那刺激她流鼻血,震撼三观的画面终于消失了,年桃若擦了擦鼻子,有什么东西硌她掌心,她低头看一眼,手忙脚乱把链条甩到一边。
“那、那个,芊芊知道你要我绑你,送了我一条锁链,我、我没想到那种姿势绑你。”年桃若捂住脸,一头栽进被子里。
绑手脚,他能接受,要以那种姿势绑他,他接受不了,干脆闭上眼睛装死。
小夜曲铃声突然响起,年桃若面色“咻”的一下变白,下床,他要是敢接电话,她拿着离婚协议书立刻离开。
年桃若:“……”
男人——睡着了,居然睡着了。
铃声响了又停,停了又响。
年若桃把他的手机放到他身旁,录一段他睡着手机响的视频,然后她把手机丢到客厅,关灯,盖被,蹭他,睡觉。
早晨,细碎的阳光洒进来,一双光滑如玉的手臂伸出被子,两片卷而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粉粉的唇角上翘。
床轻颤两下,一道阴影欺压而下,蜻蜓点水般点了她唇角,女人唇角快要翘到耳后根,轻喃一声:“老公。”
大半年以来,年桃若睡得最舒心的一觉,睁开眼,就看到那双熟悉的眸中满是她的倒影,一如半年前,她环住他的脖子,勾住他的腰,被他托着进入卫生间。
年桃若仅仅到他脖子,一个在前,一个靠后洗漱,镜中的她眸光潋滟,年桃若瞪了眼镜中的自己,太没出息了,昨晚男人被动没接吕思怡的电话,又不是主动没接,你高兴个屁呀。
不过话有说回来,几个月以来,但凡吕思怡打电话,男人没有一次不接电话,这次被动不接电话,也是一次进步,不是吗?
一早晨,年桃若都在纠结这件事,一会儿唾弃自己,一会儿安慰自己,直到被沈昶青送到公司,她才走出这个怪圈。
目送年桃若进入大厦,沈昶青回到车里,就接到吕思怡的电话,他想了想接通电话。
“昶青,昨晚出什么事了,我打了十几通电话,没人接?”吕思怡担忧问。
“哦,我和堂哥视频,手机被我落在客厅,没听到电话,今早才发现你给我打电话,刚想给你回一个,你就打来了。”沈昶青沉吟说。
“你堂哥?”吕思怡心猛地收紧,试探问,“找你有什么事吗?”
“就是询问一下公司财务状况,爷爷身体如何。”沈昶青不愿意多提,反过来询问她,“怎么样,第一天上班适应吗?如果不适应跟我说,我去和大伯说,给你安排一份相对轻松的工作。”
本来吕思怡想说公司同事看不起她中专学历,排挤她,刁难她,但听沈昶青提到他堂哥关心公司财务,她怀疑沈昶松打公司的主意,她要是真的按照原定计划找沈昶青诉苦,沈昶青让姑父给她安排一份清闲的工作,碰触不到实权,没办法收拢人心,巩固自己的地位,一旦沈昶松回国,以沈昶松厌恶姑姑的程度,轻而易举把她踢出公司。
如果真是这样,她哭都没地方哭。
吕思怡话锋一转,小兴奋说:“公司同事对我挺好的,带我的老人也不欺压新人,还夸我学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