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楚清很快便下山了,即使第二天就是年三十了,但他也没留下来。
“家妻有孕在身,我需得赶回去。”他是如是说的,说完便走了。
苏月七看了看楚廉的神情,一点变化都没有,好似已然习惯这样的举动。
第二天苏月七同楚廉一起去听诵经,“咪咪嘛嘛”的声音传进脑子里,很是催眠,苏月七一再警告自己,这样是不敬的行为,但她还是没忍住,闭着嘴打了个哈欠,眼睛里立时水汪汪的。
只是她这瞌睡虫,还是没有这麻腿虫厉害。
没跪多久,苏月七的腿就麻了,她慢悠悠边点了口水在鼻头,电视上看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她就是想什么方法都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嘛,边试着变换下姿势。
其中一条腿不压着了,感觉凉凉的,跟抹了清凉油似的。
“干嘛?”
“腿麻。”
两人用嘴型说这话。
“你不麻?”苏月七用嘴型问完,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诵经的师傅,悄悄伸出一只手戳了戳楚廉的腿。
楚廉闭上眼忍着,很是严肃的转头看了苏月七一眼。
苏月七被他唬了一唬,随后又戳了一戳,楚廉立马便破功,闭了眼扬起了嘴角。
“别闹。”楚廉用嘴型与苏月七说。
这时师傅转身过来将苏月七的动作逮了个正着。
“苏施主,楚施主,诵经祈福是为亲人转世积德之事,须得认真对待。”
“是,师傅说的是。”苏月七乖巧的应道,随即跪好来。
这次,她倒是坚持了下来。
2
不过,是坚持睡下来的。
上午的诵经完成了,楚廉在清野的搀扶下起身之时,看到苏月七竟还是双手合十,晃晃悠悠的跪着。
“小姐,小姐?”彩云轻声唤着。
“啊,我没睡,我在听呢。”苏月七吸了吸口水,猛然睁眼,一副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样,辩解道。
丫头们捂了嘴笑。
“师傅都走啦,起来吧。”彩云笑着柔声说道,并伸手去扶苏月七。
“等一下等一下,让我坐着缓缓。”苏月七这两条腿完全没了知觉,她一歪屁股便坐在地上,用手轻轻捏着腿。
“月七的功夫了得,这样都能入睡,期间只险险的晃了几下。”楚廉捏着腿笑她。
“公子,我这明明叫冥想,想得太认真入了定,证明我是很虔诚的在听。”苏月七说完,赶紧双手合十拜了拜,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走吧,先去用斋饭,用完再过来。”楚廉笑着说,起身等她。
苏月七在彩云和牧心的搀扶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在原地活动了好几下,才抬脚走。
用完斋饭,还可以休息一下,苏月七同楚廉随便在寺院里走了走。
“公子,如果一个人想上吊,但是这棵树是棵歪脖子的树,公子有什么话想要对这个上吊的人说吗?”苏月七转了转眼睛,作一副好奇样子问道。
“个人有个人的命。”楚廉神情淡然的答。
“公子,如果一个人喜欢看一朵花,但这朵花马上就要枯萎了,公子有什么建议要给这位赏花之人吗?”苏月七继续循循善诱的道。
“万事早已注定。”楚廉再次淡然的答。
“公子,如果一个人来到目的地相同的一个岔路口,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泥泞,一条平坦,公子觉得应该建议这个人选择哪一条呢?”苏月七不死心的再次问道。
“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楚廉始终神情淡然的将苏月七望着。
“公子!”苏月七急了。
“月七有话直说。”楚廉装傻到底的说。
“没有。”苏月七一副孬样,扯着袖子上的带子赶紧在前面走了。
3
下午的诵经,苏月七认真的双手合十,在心里如此祈祷着:
“求佛祖断了楚廉的欲娶之心,求佛祖断了楚廉的欲娶之心,求佛祖断了楚廉的欲娶之心......”
在心里念着念着,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两个她,一个她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的说,另一个她在旁边泼冷水。
“一棍子下去让楚廉同我一样,选择性失忆一次将对我的感情忘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