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永晴听到这话笑了笑,晚饭后回到家中,她再度在客厅看到了程佳宁。
来自香港的资本家千金依旧捧着一?本书在那里看。
“没看出来你品味不错嘛,竟然还看法语书,会说法语吗?”
“不会。”陶永晴的回?答简单利落。
程佳宁撇了撇嘴,不会的话干嘛放书柜上法语书,装什么大头蒜。
她闻到了陶永晴带回?来的有些?甜,又有点油的味道。
应该是喝了粥又吃了些?小炒菜。
“你喜欢吃甜品吗?”
陶永晴点了点头,“还好。”
这个回答让程佳宁觉得自己现在正坐在甜品屋,“其实我也挺喜欢吃的,香港那几家知名的甜品屋我都去过。前段时间又开了一?个,不过每天只卖一?百份甜品,每份甜品配送一?份葡式蛋挞。我觉得味道还不错,回?头你要去香港的话,我请你吃。”
陶永琴很是平静的回?答,“那家意大利人开的甜品屋我去过了。”
“你去过啊?”
“嗯。”
程佳宁不死心,“那你有没有去过旁边的法餐厅?”那里消费还挺高,她觉得陶永晴不舍得去。
陶永晴再度点头,“去过。”
阮文说过,安心可是要在国内挣小钱,她们的目标是把安心做成一?个国际知名品牌。
所以了解国外的情况很有必要。
让陶永晴出差去法国去意大利,这多少有些?为难人。不过去香港也可以,那里也有不少外国人。尽管陶永晴不会说法语和意大利语,但就美食总可以沟通一?二。
至于如今面对程佳宁的挑衅,陶永晴当时怎么也没想到还能有这个收获。
这回?答让程佳宁很是郁闷,她能够炫耀的东西已然所剩无几。
她有些?郁闷,好一会儿才想出另一个问题,“对了,你大学是在哪读的?”
这个问题让陶永晴一愣,很快就是给出了回?答。
“我高中毕业,没有读大学。”
“啊,你竟然才高中毕业。”她的大惊小怪有些?太过于夸张,陶永晴一点没受伤,甚至还觉得有些?好笑。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再去读个大学呢?”程佳宁挪到了陶永晴旁边,“其实大学也没什么好玩的,我大学是在美国读的哈佛,你知道哈佛吧?”
资本家的小姐开始了炫耀,“我很喜欢周末的舞会,届时有很多年轻的学生会带着面具寻找舞伴,有时候甚可以发展一?段很不错的恋情。”
“你会跳舞吗?”程佳宁敢这么问,是因为她有把握陶永晴不会,“我喜欢探戈,你会吗?我可以教?你呀。”
陶永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让程佳宁有一?点心虚,“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是认真的。”
“你还有力?气跳舞吗?”
这句话让程佳宁脸上的笑意挂不住。
陶永晴看着那顿时恼羞成怒的脸,心情颇是愉悦。
哈佛毕业又如何?会跳探戈又如何?
如今却也只是一个月二十?块钱工资的学徒,不工作就没有饭吃的人。
抛弃种种身份,现在的程佳宁又有什么好炫耀的?
陶永晴知道这个小姑娘是在激怒自己,不过反驳程佳宁,一?句话就够了。
“早点休息。”
作为一个省会城市,省城也并没有什么夜生活,陶永晴还有自己的安排。
她报了夜大,如今正好去学校上课。
程佳宁再度被丢在家里,她对于这种夜大可没什么兴趣。再说了,三顿饭都没有吃的人,哪有什么力?气去学校呀?她跟陶永晴说话都很累,好吗?
等着陶永晴从夜大回来,程佳宁已经睡下了。
陶永晴轻轻掩上了门,真是不懂人间疾苦的千金大小姐,却不知道这到底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
她第二天早早起床,正出门的时候,小卧室的门忽的打开,程佳宁扶着门框站在那里,有些?有气无力?,“麻烦你跟阮文说一声,我已经写好了遗书,如果我不幸芳华早逝,我爸不会找她麻烦的。”
陶永晴点了点头,“谢谢体谅。”
那一瞬间,她看到年轻的姑娘脸上表情破碎。
在关上门后,陶永晴清楚的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尖叫声,十?分痛苦。
她直接去阮文家说了这事?,阮文正在吃早饭。
听到这话,也只是付之一?笑。
“她今天忽然间提到说遗书,我怕他会想不开。”尽管她还怕刺激不够似的,又加了点料。
阮文递给了陶永晴一个包子,小谢同志做的包子十?分美味,鸡蛋豆腐馅儿的,又放了一?点点木耳和胡萝卜丁,相当的鲜美。
谢蓟生的手艺陶永晴自然是信得过的,但她还是有些?担心程佳宁。
毕竟那人身份特殊,真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到最后为难的还是阮文。
阮文安慰了下陶永晴,“她不会选择自杀的,你放心好了。”
一?个豪门千金怎么会选择自杀呢?
除非有人不想要她活。
陶永晴还要去食堂吃早饭,她咬着包子就走了。
阮文继续吃早饭,她早晨六点起床后去去学校里跑了几圈,回?来后正好赶到早饭。
这包子真是不错,往后让小谢老师多做几次,吃腻了再说。
“小谢老师,你觉得程佳宁会想不开吗?”
一?般都是等到两人去上班前十?分钟,香梅会来交接班照看谢元元小朋友。
现在小姑娘正趴在她爸爸怀里,很是不安分的抓谢蓟生衬衣上的纽扣。
谢蓟生用筷子轻轻敲了一?下,不曾想自家闺女反应神速,直接反手抓住了筷子。
现在的小孩子看到什么都想往嘴里塞,筷子也不能幸免于难。
谢蓟生把女儿哄走,这才回?答阮文的问题,“不会的。”
知道阮文不吃蛋黄,他已经先把蛋黄吃了,递给了阮文的是蛋清。
能在豪门长大而且得到程达胜疼爱的人可不是一个傻子。
只不过现在的程佳宁明显没有意识到阮文并不是她的父亲,不会为了她的小脾气妥协。
等到她饿得实在受不了,到时候阮文的工作就轻松多了。
所谓的教?育其实就是一场博弈。
就像是小孩子一?样,阮文虽然不怎么亲自照看孩子,但对于如何照看孩子有她的一?套理论。
谢元元如果无缘无故的大哭大闹非要人抱着,那么就让她哭闹去,不用管她。
反倒是当她乖巧听话的时候,阮文会陪她玩耍抱着她,这是奖励。
人都说小孩子不懂事?儿,那只是大人的一?厢情愿。
小朋友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呢?
虽然这样的习惯培养之初也让阮文心疼,但养成好习惯让照看孩子这件事变得省心省力?后,大家都轻松。
阮文和谢元元母女之间是一场博弈,阮文和程佳宁也是。
总不能说程佳宁还不如一?个不到两月的孩子吧?
就连小朋友都有求生欲,何况成人如程佳宁呢?
阮文就知道,谢蓟生和自己想法相同。
“差不多到中午就行了,就她那身板,挨不了几顿饿。”
如果还能扛,阮文就去加大刺激。
只不过阮文的计划因?为汪萍的忽然到来而被打断。
汪萍这次来的突然,来之前也没打个招呼。
不过正因为突然,所以不会有什么大事儿。
“你从香港带来了个资本家的女儿。”
这种事?情瞒不住人,阮文笑眯眯的回?答,“是呀,程先生觉得自己女儿老大不小了,想让我给她找一个对象。”
“切。”这话汪萍才不信呢,就知道阮文在胡咧咧。
说了两句后,汪萍直接转入正题。
“我们家老四要离婚了,估摸着岳洪梅回?头可能会把这笔账算在你头上,你小心一?些?。”
阮文被这话弄的一?愣,“离婚?”
“是吧?听到这消息是不是很震惊?其实我也没比你好到哪里去。”
之前为了老婆,顶撞她家老头儿,甚至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
如今倒好,两人竟然要离婚了。这消息不止突然,简直惊悚好吗?
“照你这么说,离婚应该是汪成斌提出的。”
“是啊,我还觉得他要一?辈子都栓在老婆的裤腰带上的,没想到倒是硬气了一?次。”汪萍轻笑了声,“不过男人都这样,谁能容忍老婆给自己戴绿帽子?”
作者有话要说:弱弱一句,香港不是国外,文里面是方便(毕竟不是新闻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