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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274 有人在搞鬼(2 / 2)


有李泽在方便了许多。

等着德国小青年?带着签名球衣归来时,阮文摸了摸青年?的脑袋瓜,“作为报酬,请你去吃饭。想吃什么随便点。”她顺带着问了句,“他的伤怎么样啊,影不?影响决赛?”

“不?好说,不?过能进决赛已经?很不?错了。”

阮文也就是随口一问,因为她并没能看到这场世界杯决赛。

决赛前一天,阮文接到国内的电话,说是汪老摔伤了,可能挺不?过去。

阮文接到电话后立马打电话到航空公司。

虽然谢蓟生和汪□□惯性的斗嘴,但是这位抚养了他长大的老战士,真的是再生父母。

如今发生这种意外,谢蓟生是什么心情?

阮文几乎不?敢想象。

刘春红也没想到竟然会这样,“现?在的飞机得先中转到香港,然后再飞首都,而?且之前还得再在新加坡转机,要不?等明天,明天下午有一趟航班直飞国内。”

这样转机实在是太麻烦了,毕竟飞往国内的航线上,有些时候这些航班还会取消……

“没事,转机也就等三个多小时而?已,不?麻烦。”阮文现?在没得选,“你好好玩,有什么事情就跟我打电话。”

她坐上出租车往机场去,行李什么的也没顾得收拾,等回头让刘春红给寄回去就是了。

这趟航班十分折腾,等到阮文回到国内,她在机场喊了出租车,直接往医院去。

在医院的大厅里看到了罗嘉鸣,他正在那里跟人说什么事。

看到阮文后把人拽住了,“你怎么回来了?”

阮文听到这话反倒是心安了一些,“汪叔叔怎么样?”

这一句话让罗嘉鸣神?色不?是很好,阮文的心顿时垂了下来。

“人是醒过来了,不?过往后离不?开轮椅了。”虽说老人家?也接受了这个事实,但罗嘉鸣细心,陪他说话的时候看到了枕头上的泪痕。

他又跟人说了两句,带着阮文去病房那边,说起了事情的起因。

“保姆带着他下楼去散心,有小孩子在那里放风筝玩,结果风筝线把他轮椅给缠着了,刚巧保姆那会儿?去买菜,等人回来就看到他躺在地上人仰马翻的,手指头被风筝线绞断了一根。”

阮文听得头皮一麻,“这都七月了,怎么还有小孩子在放风筝?”

“是啊,所以汪萍说这件事绝对是有人在搞鬼。”

罗嘉鸣最开始是觉得汪萍愤怒使然,非要找出一个理由来,这样可以让她的心稍微安一些。

但很快他就发现?,并不?是汪萍在无理取闹。

“据说是受了大师指点,放风筝把自家?的霉运赶走。”

那一瞬间?,阮文站定在那里,“然后转嫁给别人,让别人倒霉是吗?”她的声音有些大,惊住了来往的病人家?属。

这里是解放军医院,有不?少老干部?都在这里治疗。

有些认出了阮文,本来还想指责一句,也没再说什么。

罗嘉鸣觉得一阵心虚,其?实这位大师是谁并不?重要,现?在首都的大师好多呢。

而?引起这股封建迷信的始作俑者是谁,大家?心里都有数。

阮文的怒火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她就让自己冷静下来。

“谢蓟生在吗?”

“老爷子说想要吃烤鱼,他去弄了,大概得再等等才能过来。”罗嘉鸣看着阮文,“要不?先带你去洗个脸?”

虽说汪老是退休的老干部?,前段时间?刚退了个干净,但出了这种事,来探望的也不?少。

阮文大概是赶行程的缘故,现?在头发有点乱,脸上也满是疲惫。

这提醒让阮文反应过来,“谢了。”

罗嘉鸣如遭雷击,阮文竟然对他说谢谢,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他生怕自己太过于震惊惹得阮文嘲笑,很快就带人去卫生间?那边。

阮文直接洗了脸,手抹了一把,连毛巾都不?用?,直接往病房里去,看的罗嘉鸣目瞪口呆——

即便是汪萍照顾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也得认真梳洗一番。

阮文这是不?是太粗糙了点?

病房里只有汪成斌一个人在守着,因为即将?暑假的缘故,学校里特?意安排他先照顾家?里。

有保姆又怎么样?

还不?是出了这种事情。

还是得让孩子照看,起码更?贴心一些。

汪成斌属于话不?多的那种,阮文过来的时候他站起身来,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最后也只是冲阮文点了点头。

汪老闭着眼睛在那里埋怨,“这又是谁呀,我没死是不?是让他们很失望啊?”

这让汪成斌有些尴尬,“你别往心里去。”

阮文没看到汪老的手,因为藏在了被子下面。

病房里开着空调倒是不?热,但也没必要藏着,除非……

他不?想让人看到。

曾经?也是战场上杀敌无数的人,如今却被风筝线绞断了手指,何等的可笑。

阮文几乎能够想象得到他的无助。

所有的面子和里子都没了。

被探病都成了一种折磨。

阮文看向罗嘉鸣,“你去跟医生说一声,就说汪叔叔需要静养,最好别被打扰。”

罗嘉鸣听到这吩咐有些迟疑,这样行吗?

来探病的还有不?少都是中央的……

“你怎么回来了?不?在国外看球了?”

汪老没想到这次进来的人竟然是阮文,他嘴上嫌弃的很,但一双眼睛里透着几分欢喜。

他就说蓟生媳妇儿?绝对不?是没良心的,这不?听到他不?太好的消息,麻溜地回了来。

“看了好几场也就那样,您哪里不?舒服?”阮文帮着把被子整了整,从被褥下拿出了那只受了伤的右手。

小指断了半截,经?过处理后还残余着几分药味。

“捂着不?好,容易滋生细菌,到时候恢复的会更?慢。”阮文看得出来,老人又想把手给藏起来,但是她这次有些强硬。

“听我的,不?然回头不?让小谢给你做饭吃,您就只能吃医院的病号饭了。”

“谁,谁稀罕他做的饭了?”他什么没吃过,国宴都没少吃,还稀罕一条烤鱼?

阮文看他还嘴犟,“那行啊,我这飞了快三十个小时也没吃什么,过会儿?那烤鱼我都吃了,反正您不?稀罕。”

“人是铁饭是钢,你咋还能不?吃饭?”汪老瞪了一眼,“多大的人了,这还用?我来交代?”

“没胃口怎么吃啊,飞机餐那么难吃,我正好想念小谢做的饭了,过会儿?我都吃光,您可别跟我抢。”

汪老瞪了一眼,“你回来就是气我的吧?”

“哪敢啊。”阮文很是认真地回答,“人活一辈子吃喝拉撒,您又不?稀罕那还不?能让我稀罕稀罕?”

汪成斌看着和老爷子吵嘴的人,他忽然间?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孩子里,老爷子更?待见谢蓟生和汪萍。

因为这俩人从来都不?服管教,不?是“乖孩子”,脾气像极了老爷子还年?轻那会儿?。

正是因为这相似性,所以就更?喜欢。

就像是阮文,她强硬霸道,反倒是让老爷子听了劝。

之前自己苦口婆心的说,有用?吗?

及不?上阮文这三言两语。

真是有些荒唐。

他几乎是夺门而?出,觉得再在这里多呆一分钟,自己就会透不?过气来。

这仓皇的举动?惊着了正打算敲门进来的人。

警卫员小声说了句,“是汪家?最小的那个。”

“嗯,你去敲门。”

警卫员敲门,看到开门的人,他愣了下,下一秒门被关上了,哐当一声响,惊着了正在和汪老说话的阮文。

“阮文。”罗嘉鸣招了招手,喊阮文过去。

阮文啃着苹果走过去,“怎么了?外面有狼狗?”

“什么狼狗,是林平山。”他认出了那是林平山的警卫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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