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也不太好,刚才亲自将秦若诗送到她家,还特地加派了三个金牌保镖保护她。
最近叶俊英的烦心事很多,每天夜里,他都会做一些诡异的怪梦,有些梦极尽旖旎,甚至香/艳,是平时较为禁/欲的他难以做出的;有些梦却极其恐怖,是他耗尽所有想象力也想象不到的。
的确有些心力交瘁了,去约会,女朋友还差点被人绑架。叶俊英眼睛里因疲惫而生出细弱的血丝。
抽烟的手莫名有些抖,闭上眼还是能想象出王景初溺水的恐怖景象。近来这样倒霉,难道真的是因为王景初阴魂不散么……
吐出一口烟圈,女佣道:“叶先生。钱先生作法一个下午,说是宅子现在已经干净了。晚宴他就不参加了,今晚他要准备材料,明天一早,来给咱宅子部署旺宅的阵法。”
“还有一位法师,还没来么?”
“还没。”
“让钱先生不要走。”
叶俊英睁开眼望着天花板,从前他不信邪,现在容不得他怀疑。有懂行的人在这里,叶俊英能增加不少安全感:“今天晚上在宅子安排客房给两位,需要什么材料,我派人收集。一定要好好招待两位。”
晚宴安排在叶宅,厨师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席间苏锦溪将肩膀的痛忍的滴水不漏。
钱承秀跟苏锦溪在上位相邻而坐,钱承秀一双深邃的眸子,似有意似无意,总是朝苏锦溪肩膀上望。
更是看似同行慰问实则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地,用只有苏锦溪听到的声音,低声问了句:“朋友,你需要金疮药么?祖传金疮药,一瓶只要七十块。”
差点让苏锦溪的忍痛破功。
晚宴上,当钱承秀对叶俊英提及,床头写真像的妖异之处,叶俊英竟也积极配合。在叶俊英来看,所有的所有,都是因为王景初死了都要缠着他,何曾怀疑过身边人。
他甚至担心自己的晦气影响到秦若诗。
苏锦溪终于忍到宴会结束,匆匆将自己锁进客房,检查到房间没有监控,便从包里掏出来时买的新镊子,还有一小盏酒精灯、新纱布。
苏锦溪将上衣褪去一半,将镊子头用酒精灯烧了片刻,又蘸了酒精,嘴里咬着一块纱布,对着落地镜,正要动手去取肩头的子弹。
子弹不是很深,嵌进肉里,没有伤到骨头,可是已经让苏锦溪脸色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冰凉的脸上往下落,尤其是苏锦溪对着镜子亲眼看着,心理上还有恐惧。
抬起镊子,狠心咬牙,正要深入自己肩头。
忽然门板传来“笃笃笃”的声音。
钱承秀的声音好巧不巧,在此时该/死地传来:“你好,朋友,我可以进来坐坐么?”
半分钟后。
钱承秀门前的大门被苏锦溪打开,钱承秀望着苏锦溪的目光有些耐人寻味,接着,钱承秀的视线从房间的桌子扫到落地窗。
只见那桌子整洁,镜面一尘不染,什么东西都没有。
钱承秀关上门。
在桌上放下一个小瓶子:“朋友,这是我祖传的金疮药,你试试。”
“……”苏锦溪刚才没有要,没想到他竟然又来推销。
“我不需要。”苏锦溪脱口而出,“我以为你有工作进度向我探讨,没有的话就请回去早休息吧。”此刻她只想逐客,她真的要快点处理肩膀了。
“不,你需要的。”
钱承秀打开金疮药的瓶盖,顿时一股怪异的味道涌出。
钱承秀好不避讳地道:“你受了伤,你肩膀有很浓的血腥味,还有□□味。是新伤。不好好处理,胳膊怕是要废了。”
苏锦溪愣住。
钱承秀笑了笑:“你既有意隐忍,我也帮你保密。这瓶金疮药,绝对让你恢复力翻倍。这次我不要你的钱,算你……”
钱承秀有些得意:“算苏家,欠我一个人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