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侄女,我又不是。”
“我跟你说女盆友这个称呼比什么侄女管用多了。”
沈清风觉得心中的秘密全部被看见,咳嗽了一声。
净白了然于心:“好啦好啦。不取笑你就是了。”
清风嘀咕了一声:“那我要追他?你怎么想?”
净白撑着下巴:“我一直就想你做我亲戚啊。我之前一直想撮合你和我表哥。我小叔可能有难度。你确定?”
清风点了点头。
做完笔录已经深夜。那些人的罪证已是板上钉钉。
在清风在医院的时候,警察已经忙着去取证完其他的,调取监控,结合之前报警案件分析,传唤其他案件证人,突击审查相关犯罪人物,清风她们只做这个现场案件言证和过程。
警察局大厅坐了好多对中年夫妻,女人痛哭流涕,男人面露难色,安抚着自己身边的女人。这些都是女儿被人拐骗走,并没有找到下落的家庭。有的都好多了。
每次警局有线索了,她们都来。有的人找到自己的亲人有的次次失望。但哪怕再失望,只要有相关消息她们多远都会来,都晚都会来。
这是清风她们三人准备下楼时看到的景象。清风眼眶红透了。因为经历过才能过感同身受。她自己也不敢想象,自己今天如果真的被拐卖了,她爷爷奶奶爸妈会怎么样?应该会像楼下坐的那些父母一样吧。
警察在楼下跟那些父母们说着什么,她们跟着警察一起往楼上走。
另一警官喊住了清风她们,带进了一间房子,让他们稍微坐会再走。
清风想,可能警察不想让她们被那些家属看到。
坐在回医院的车上,清风的情绪才稍微好了一点。
先送的净白,顾白言的意思是从警局绕到医院,等清风打完针,再绕过去送净白,自己再绕回去,满城来回跑,大家都没休息好。不如早点送净白回去。
净白下车了,五百只鸭子也走了。
清风坐在后座,安静地看着前面开车的顾白言,觉得这个背影很熟悉,在哪里见过。
可能是暖气很足的缘故,可能是车内香气氤氲的缘故,也可能是她自己太累了,沈清风慢慢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已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可能白天经历的事情太过于惊险离奇,以至于人的情绪都是恍惚的,分不太真切。
护士姐姐的声音传来:“沈清风住这间房。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就进去看一眼,病人早就睡了。病人这几天需要静养。”
谁这么晚还来了?顾……刚冒出这个姓,清风就给掐死在心里。自己人都是他送来的,还用护士带?
门很轻地推开,脚步也很轻。
因为没人陪夜,净白点了一盏床头灯,也因为自己有点怕。
沈清风整理了一下自己,靠在床头等看是谁。待那人一进来,清风傻眼了:“萧,萧连长?你怎么,怎么来了?”
萧晨朗一身便装,半年没见,人也越发的好看了:“啊,你没睡还是我把吵醒了呢?”顺手按开门口大灯。
病房立刻亮堂起来。
萧晨朗走近仔细看了看:“打得这么厉害?”
清风有些过意不去:“没事没事。都是皮外伤。话说你怎么突然来了?这大半夜的?部队放假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医院?”
萧晨朗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两条大长腿伸得长长的:“累死了。你这么多问题,我要回答哪个好?”
沈清风拿了一瓶水给他:“我这就水和水果。别的都没有。宵夜这些别说现在不适合我,我这样敢出门,护士姐姐要疯的。我是好人,不能给人找麻烦。”
萧晨朗拧开瓶盖咕咚咚咚喝了大几口,看来真是渴了:“我今天正式退伍了。五年的兵。”声音里的难过和疲倦难以掩饰。
清风觉得自己特别不擅长安慰人:“不当兵了,也没事。你可以做你自己喜欢的,完成自己想完成的。”
萧晨朗倒也不在意是不是安慰话,可能真要安慰起来,自己首先说不定还觉得奇奇怪怪的:“这不,刚下飞机,说请你们两出来宵夜。净白就告诉我这一爆炸性消息。这不,我只好改变路线,先来慰问伤员了。”
“明天来也一样啊。这么晚了。护士姐姐没告诉你错过慰问时间了?”
萧晨朗抬起胳膊看了看:“恩,十五分钟。”
清风一头雾水:“啥,十五分钟?”
萧晨朗默而不答。
1、2、3,敲门声响起,护士姐姐推门进来:“清风,你还没睡呢?早点睡吧。萧先生,走吧。”
萧晨朗做了个拜拜的动作:“明天我再来看。”
护士说了一句:“这已经是今天了。”
萧晨朗和沈清风不约而同的看起手表:2点。果然是今天,两人交换了个眼神。
萧晨朗一走,护士姐姐立刻坐在了床边椅子上:“清风同学,之前送你来的那个顾大帅哥和刚走的这位萧大帅哥,是你什么人?”
清风在嘴上做了拉拉链的动作:“谢谢护士姐姐关门,关灯,小女子要休养生息了,劳驾。”拉起被子从头盖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