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圆把琼琼一扔,直冲过来,一个手刀劈在后颈,看陆江新晕过去,立马爬到窗台上,一咬牙一闭眼跳下去。
第二天。
陆江新从地板上弹起来,环顾一圈,扑回床上摇着林惊雪说:“醒醒,小林,我昨天晚上见鬼了!”
林惊雪把被子甩他脑门上说:“大早上,吵什么吵呢,你做梦了吧。”
陆江新把被子扯下来,语无伦次说:“我说真的,真的见到鬼了,穿红色衣服,长头发,还抱一只猫,就站窗户边看我,你看着窗户昨天开了一晚上了。啊,我的鸟呢?我放这里那么大一只漂亮小红鸟呢,不会被鬼吃了吧。”
林惊雪不耐地打着哈欠坐起来,鸟不见了,窗户确实开着,他揉着鸟窝一样乱糟糟的头发,回忆说:“是不是你夜里梦游了。”
陆江新一推林惊雪说:“我要梦游,头一个把你从床上推下去。”他从床上跳下来,四处翻找,碎碎念说:“我的小红鸟呢?”
林惊雪捂着嘴轻咳,按住太阳穴说:“会不会从窗户飞走了。”
陆江新说:“不可能啊,昨天医生还说要养好几天。”他一屁股坐在床边,看着大开的窗户说:“你听过白鹤报恩的故事吗?会不会那个女鬼就是我的小红鸟变的。”
林惊雪把他推开,下床叠被子说:“让一下,我不仅听过白鹤报恩,还听过田螺姑娘,大清早就开始做白日梦不太好吧,醒醒。”
琼琼伸展身体,从沙发上跳下来追着林惊雪要小鱼干。
林惊雪给他喂完戳着脑袋问:“你昨天晚上见到鬼吗?”
琼琼晃晃脑袋。
林惊雪身上没吃的,把猫揣兜里回头说:“猫都比你胆大。”
陆江新说:“不是,哥,这能一样吗?”
林惊雪和陆江新下楼吃早饭的时候,遇见一瘸一拐的宋圆。
宋圆擦着鼻尖说:“小林好啊,我和小娥一起过来处理一些事。”
林惊雪虚搭手问:“你腿怎么了?”
宋圆拖着废腿往里走说:“一不小心摔了。”
陈鸣先注意到他们招呼说:“小林,圆圆你怎么也来了?”
傅醒春说:“看来精神还好,这位是?”
林惊雪介绍说:“我发小,陆江新,这是我老师。”
陆江新笑说:“你就是傅老师啊,幸会幸会。”
傅醒春颔首说:“客气了。”
林惊雪去给琼琼拿小鱼干,陆江新坐不住跟他一起走了,侧头低声说:“这是你老师啊?”
“不然呢。”
“我以为会是一个老头,没想到还挺年轻的,钟离在哪里?”
林惊雪用力弹了他脑门说:“把你八卦心思给我收一收,我再说一遍,我来这里和钟离没有半点关系。”
陆江新捂着脑门说:“不是,哥,我就关心你啊。”
林惊雪端起小鱼干,和蔼笑说:“先关心一下你的小红鸟和女鬼吧。”
陆江新懊丧地耷拉眼皮说:“你扎我心了,不过,我还是觉得真有女鬼?”
“这个女鬼的故事可不可以告诉我呢?”女声幽幽在耳边响起。
陆江新蹦到林惊雪身后,探出脑袋。
林惊雪被他扯得一晃,稳住身形低头说:“涂小娥?”
“bingo,就是我。”涂小娥比了个剪刀手说,“我刚刚听到这边这位玉树临风的小可爱提到‘鬼’了是不是?”
陆江新和林惊雪对视一眼,求助,得到“你自己看着办”的绝情回复后说:“我昨天捡到一只鸟,然后晚上去厕所发现有红衣服女鬼,还把我打晕了,然后第二天鸟就不见了。”
涂小娥摇摇一根手指说:NO,NO,NO,你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在你的潜意识里,你已经认为她是女鬼了。”
“是吗?”
“你看,你是不是都跟我们用女鬼介绍,而不是红衣女人。”
“好像诶。”
涂小娥弯着眼角笑道:“说来,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神怪存在,你说呢,小林?”
林惊雪说:“我觉得存在。”
陆江新摇着林惊雪说:“你居然信!那你早上还质疑我白日做梦。”
涂小娥勾起嘴角说:“鬼怪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大多人都是半信不信吧,我也一样。”涂小娥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说:“其实我们公司就传说闹过鬼。”
陆江新压低声音说:“真的吗?”
涂小娥说:“我也是听我一个朋友说的,一年夏天,我们办公楼刚盖好那一年,有一个小男孩死在走廊,然后天天阴魂不散纠缠来往的他看上的成年男人,据说是因为他没办法成年。”
听得入神的陆江新摸着后脑勺发出疑问:“可是为什么会死在走廊?”
涂小娥叹气说:“那种疯子杀人要什么理由,小林,你听过吗?”
林惊雪想起自己初次入职时的经历,难堪地抿着唇角说:“我好像撞到过那个鬼。”
涂小娥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捂着胸口说:“你真见过?”
林惊雪正打算详细讲述。
“小娥小林,琼琼和馄饨打起来了!”
“喵。”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