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火猜到了什么,嗤笑了一声,关上电脑出了咖啡馆。
……
黑漆漆的阳台上,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老旧的阳台门后面,四周堆着的杂物隐去了他的身形,谢泽看着灯光明亮的客厅,一双手紧握成拳。
里面是一对相拥的男女,女孩的脸微微仰起,似乎不堪承受男人的亲吻,呼吸有些急促,眼睛迷蒙的看着阳台方向,目光闪烁。
男人从她的唇上移开,沿着她的下颌线条一寸一寸细密的吻,温柔细致。
女孩环抱着他的腰,气息不太稳,带着欲哭的央求:“陆先生……我们,我们别在这里,可以吗……”
男人的手抚在她的侧颈,指腹贴近她的动脉,似乎在感知她的心跳,闭着眼问:“那去卧室,床上?”
阳台上忽然传来异响,男人的动作停了,像是要回头去看,怀里的女孩猛地就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主动吻了上来,含住了他的唇瓣。
又急又重,更像是某种危急时刻的,下意识的冲动。
男人深邃的眉眼渐渐变得清醒,冷淡。他捏着她的下巴,慢条斯理的回吻,不带一丝感情的回应。
两人一路缠到卧室。
陆忱反手锁上门。
方胥被按到床上,男人的唇贴在她耳后,轻声低语,“方小姐之前说,我是个宽容的人……”他抽下领带,将她的手举齐按在头顶绑在了床头上,动作缓慢,甚至轻的让她觉得温柔,静默了一会儿,她听到他有些嘲讽的低笑,“你错了,我一点也不宽容。”
他低头继续,顺着她侧颈的线条一路吻下去,那里密密麻麻全是他刚刚留的吻痕,颜色很深,他垂眼看着那些痕迹,不动声色的问,“阳台上的男人是谁?”
方胥的脸色一下子变白了,“你为什么会知道……”
“我在门口站了很久,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没听见吗?”他低头,微凉的手抚着她脸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她的唇瓣,像是在克制什么。之后她猛地感觉到一阵疼痛,他捏着她下巴轻声问:“不是散打很厉害吗?嗯?为什么让他碰?”
方胥不确定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只好含糊的解释,“他没有恶意,陆先生。”
“你还带他回过家……”隔着一层布料,他的手握住了她一侧柔软,眼神忽然就变得压抑,沉郁,语气像水滴在深潭,像是温柔的笑,“他是不是也这样吻过你,碰过你……”
方胥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反常。
他把她的T恤推上去,重重在她的身上留下烙印般的痕迹,她能看到他眼底的病态越来越重,“你们还做过什么?”
方胥咬着手指,尽量不发出声音。
男人抬起她的腰,毫不费力就扯下她所有的遮挡物,眼神似乎更深,更难以看透,“做过吗?”
她捂着嘴摇头。
陆忱眼底渐渐沉郁,他朝她笑了下,低头时的温柔让她大脑一片空白,男人握着她的腰进去,问她,“那给我,好吗?”
根本不是在问她,仿佛就只是礼貌性的问一下,一个流程而已。
她怎么可能来得及回答。
他听到她痛呼了一下,声音很低,他到底轻了些。
……
客厅外传来微响,是门的声音。
有人离开了。
他单手搂着她,眼神陷入情-欲。
夜很长,记不清是过了多久。
他伸手触到她额上细密的汗,看到了床单上点点的红时,所有动作都下意识温柔了,甚至极尽手段取悦她。
结束的时候,他从身后扣住她的手,低喃着说:“我本来是要放过你的,方胥,是你非要招惹我。”他闭着眼,沿着她背脊吻,声音清冷的要命,“现在,我活着一天,你就属于我一天,没得选了。”
方胥有些倦怠的合上眼,侧过身把头埋在他怀里,沉默了很久说:“陆先生,我很久都没有家人了……”顿了顿,她说:“你会娶我吗?”
她从很早的时候就憧憬婚姻,她以为这个人会是谢泽,结果他抛下了她。
陆忱的指腹轻触着她皮肤上还带着温度的吻痕,唇角弯了很久,之后他执起她的手,逐根吻过她的指尖,说:“明天是工作日,能早起吗?”
“我平时在家六点就起了。”手心有些发痒,她忍不住抬眼,定定看着他,脸一红问:“早起去做什么?”
陆忱替她整理好衣服,说:“带你去民政局。”
……
这个晚上,她没有睡着。
陆忱也没有睡着。
快两点的时候他听到她在抽噎,声音很小,他不知道她是在悼念那四年无疾而终的恋情和青春,还有她曾经的幻想。
他把她抱在怀里,吻干净她眼角的泪痕,问:“为什么哭?”
她的视线散散落在天花板上,声音模糊,“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像做梦。”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拥着她深吻,吻到她舌尖发痛。
“还觉得是梦?”
女孩点头,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他翻身把她抱起,从后覆在她身上,扯下他给她穿好的衣服。
又一场放纵。
……
凌晨六点。
方胥准时从床上爬起来,并没有吵到枕边的人。她体力和身体素质向来很好,并没觉得特别难受。
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她看了一眼镜子,吓了一跳。
身上全是吻痕,颜色很深,尤其是脖子上的,密密麻麻的一片,一个晚上根本消不完。
她洗完澡涂了两次粉底才勉强盖住。
快七点的时候,方胥在厨房烧上水,然后打开冰箱,在水开后丢了两把面条和几棵青菜进去。
煮到一半,她想了想,觉得有点委屈这位大少爷,于是又打了两颗鸡蛋丢了进去。
陆忱到客厅的时候,方胥正在往碗里滴香油。
“啊,你来的正好,早饭可以吃了。”
陆忱走进厨房,随口问了一句,“你早餐喜欢吃面条?”
方胥点头,“对啊,几分钟就可以做好,味道还很棒。队里忙的时候,我天天吃都不会腻的。”
陆忱皱眉,“只吃这个?”
方胥说:“也不算重复。”
“怎么说?”
“里面的青菜每天都不重样的。”
“……”
吃过早饭,他打量她的装扮,轻描淡写的说:“今天会拍证件照,你身上这件,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