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质阖上?双目,抬手勾住了素和?熙的脖颈,慢慢地倒下/身去。
素和?熙一面亲吻着裴玉质,一面揉着裴玉质的发丝。
他喜欢与裴玉质唇齿交缠的滋味,每多接吻一回,便多喜欢一些。
这从天而?降的裴玉质犹如上?苍补偿他右足残疾的宝物。
一吻罢,裴玉质已是气喘吁吁,双目迷离,望着?素和?熙道:“子熙,你再亲亲我。”
素和?熙不通吻技,但从裴玉质的神情判断,自己的亲吻让其很是满足。
是因为裴玉质心悦于他吧?
心有灵犀一般,他突然听得裴玉质道:“子……熙……我……我心悦于你。”
裴玉质吐息不稳,眉眼含情,手指用力地一扯素和?熙的衣襟,紧接着?,素和?熙的唇瓣便倾覆了下来。
他轻轻地吸/吮着素和?熙的唇瓣,同时以指腹摩挲着素和?熙的侧颈。
素和?熙回应着?裴玉质的亲吻,陡然觉察到裴玉质的手偷溜至他的腰带处,立即将裴玉质的手按住了。
裴玉质一把推开素和?熙,怒目而视:“子熙是小气鬼。”
“我并非不愿,而?是不想伤着?你。”素和?熙轻抚着?裴玉质的面颊作为安抚。
“哼,哼,哼。”裴玉质将素和?熙掀翻于床榻之上?,继而跨坐于素和?熙腰身之上?,垂首咬住了素和?熙的唇瓣。
他舍不得用力,稍稍咬了咬,便又与素和?熙唇齿交缠了。
少?时,他抬起首来,居高临下地瞧着素和?熙道:“子熙,你可曾想过你之所以坠马,是因为有人设计坑害你?”
“你是指阿玥或是他的母亲崔氏?”见裴玉质颔首,素和?熙沉吟道,“我确实曾怀疑过?他们,但我并无证据。”
“马儿受惊是因一尾黑蛇,那尾黑蛇兴许是他们母子的杰作。”在上个世界,裴玉质见识到了层出不穷的尔虞我诈,故而?,他认为素和?熙坠马十之八/九并非意外,“倘若无人设计坑害你,你为何凑巧地于夺得会元后,于殿试前出了事?”
素和?熙叹息一声:“玉质所言有理,可过去足足四载,此事已无从考证了。”
纵使当?真是素和?玥或是崔氏所为,他又能如何?素和?玥已是父母官,而?他不过?是一跛了足的穷书生,如何惩罚得了素和?玥?至于崔氏,崔氏有父亲护着,他亦惩罚不了。
裴玉质发问道:“当?时随你一道去祭拜阿娘……”
他有些害羞,顿了顿,才道:“当?时随你一道祭拜阿娘的小厮何在?”
素和?熙含笑道:“我已与玉质两情相悦了,我的阿娘自然亦是玉质的阿娘。”
“嗯。”裴玉质微微垂眸,“待阿娘的忌日,我随你一道去祭拜阿娘吧。”
“阿娘见得你,定然满心欢喜。”素和?熙年年都会去祭拜阿娘,除了出不了远门的那两年。
——阿娘被葬于素和?家的祖坟,有人定期扫除、上?香、上?贡品,但阿娘仅有他一子,他与阿娘血脉相连,与奴仆不同。
明明离阿娘的忌日尚早,裴玉质却紧张了起来。
素和?熙心思细腻,自是发现了裴玉质的紧张,继而牵了裴玉质的手,夸赞道:“玉质这样好,阿娘见得你,定会认为我时来运转了。”
裴玉质亲了亲素和?熙的手背:“子熙也很好,是我时来运转了,才得以与子熙两情相悦。”
素和?熙坐起身来,将裴玉质揽入怀中,这才答道:“当?时随我去祭拜阿娘的小厮因没有照顾好我,被爹爹责罚后,又被赶出了府去,目前不知身在何处。”
“如若那小厮知晓内情,你父亲所为无异于掩盖了真相。”裴玉质并不怀疑素和?熙的父亲,作为父亲不可能对前途无量的嫡长子下手。
素和?熙分?析道:“但如若那小厮知晓内情,他为何不向我,或是向爹爹吐露?于他而?言,有何好处?如若那小厮被买通了,他又何必救我?让我自生自灭便是了,事后可禀报爹爹我不慎坠马,已然殒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