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衣服换了,却不成个样子。
衣服太大,耸拉着,我光把袖子就卷了好几个折都还是长,但是最打击人的就是裤子居然裤腰差的不多,但是长了一大截,我跟个农民似地把裤腿卷到小腿肚处,暗骂道:妈的,这不就是变相打击我的胸平腰粗么……
还有……
我伸手嗅了嗅身上的衣服,果然是浅浅的兰香味。
切,好生臭屁的男人,来到书院都不忘熏香,不过……还挺好闻的。
才走出去,才发现萧迢也回来了,满身湿漉漉地,在和祝英台她们说着什么,一见我来了,目光闪烁了几下,便低低地说了句:“我不舒服,先走了。”
最后还看了我一眼,便别开头,拿起他的包袱直接走了,我嘴巴长了个半开,灌了一嘴风,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
看着那湿漉漉地衣裳贴在他瘦弱的身子上,也怪可怜的,我喃喃道:“好歹也把衣服换了才走么……”
“你很担心么。”忽然,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伴着兰香味缭绕了我一身。
我一个激灵,脱口而出道:“没有……”话出口,我自己咬着牙摇了摇头,我这是怎么了,为啥跟猫见了老鼠似的,想到这,我清了清嗓子,回头看着马狐狸,“担心一下同学很正常啊!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这时祝英台却开口了:“小卿,我们都别说别的了,你带了吃食么?”
我被她一唤,哽了哽,道:“吃的?我没带啊……你们不是有准备么?”
只见祝英台闻言苦笑了下,道:“本来就是小清她们商量准备的,昨晚我问她,她边说你们应该会带……我刚问了山伯,四九也是这么说的,看怕是我们都误会了对方会带,结果就是谁都没带。”
绕口令一大串话出口,我就只听见了最后一句让人绝望的话!
什么!?
没吃的?!
我把最后希望寄托在厨房第一人----发财,的主子-----马狐狸身上,充满希望的一双眼睛就这么看着他。
马狐狸眼睛一眯,鼻腔里隐隐可闻一声轻哼,缓缓开口道:“找吃的时候就记得我了。没有……我也什么都没带。”
我一听,毛了,张口就道:“你不带吃的,反倒带了那么多衣服来!你这不是有问题吗!?”
他闻言脸色更沉了几分,根本就不答话了。
旁边一直没吭声的黄秋声此时开口道:“那我们是回去还是在附近抓些野兔山鸡?这林子里要找,也是能找到吃的,不过就要快些了,现在太阳开始落山了,我们得在有光的时候找才行……”
梁山伯接口道:“既然出来了,我们就别回去那么早吧,太扫兴了。”
崔小厄也点头赞同,连小鸡都嘎嘎叫了好几声支援自家兄弟。
既然如此……就是说我们还得打猎!?
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抓野兔?!
哦买噶。
可能么?!
确定我们今晚不会饿死!?
我还在目瞪口呆中,便听见那黄秋声又说了句让我更崩溃的话。
“我们还是两两分组吧,一个时辰后回来集中。小卿,你要和我一组么……”
我愣了愣,转头看他,只见他圆圆的眼睛尽是笑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总觉得如果我答应的话,便再也回不来的感觉,下意识就是揪住马狐狸的袖子,道:“不、不了……我和马狐狸一起就好了……”
话出口了,我才猛然想起刚刚我和马狐狸还在打对台,便心虚地抬头看了看他。
马狐狸正垂眼看我,见我看他,嘴唇蠕了蠕,终究是闭着眼睛叹了道气,然后抬头看黄秋声,道:“我和她一组吧。她野惯了,你管不住她……”
我嘴皮子抽了下,切,说得自己多伟大。
你就有本事管住我啦!?
黄秋声大大的眼睛眨了眨,缓缓收了笑容,道:“那好,你就看紧点。”
马狐狸眼睛一眯,嘴角掀了抹让我看着脊背发凉的笑,道:“那是自然。”
崔小厄和小鸡的头随着马狐狸和黄秋声一左一右地对话而摆动,发现气氛莫名其妙地有点不对之后,崔小厄轻咳一声,出声道:“啊……那个,秋声啊,我们一组吧。”
小鸡也嘎嘎两声,鹅颈子一伸,拐了个弯,表示赞同。
祝英台也出生道:“那既然这样,我就和山伯一组了。天色也不早了,尽早出发吧。”
众人这才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