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晨在回去的路上问道:“刚才在阴府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有什么心事吗?”
刘秀浅笑,邓晨的问题让他又想到那个倩影,心里竟是一阵不受控制的狂喜。
邓晨:“哈哈,三弟,你也会喜形于色啊?告诉姐夫,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
刘秀仍然是只笑不语。
邓晨换做一种语重心长的语气:“三弟啊,你今年也二十五六了,有没有中意的女子?你看我和你二姐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你和大哥都是对婚姻大事如此不以为然的。你们刘氏可不能在你们这里绝了后啊。”又试探性地问:“我给你介绍门亲事如何?”
刘秀谦笑曰:“不劳姐夫费心。我一向反对介绍亲事,如果不是自己喜欢的女子,我宁愿终身不娶。”
邓晨:“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刘秀一向把这个姐夫当做做自己最好的朋友,平素有什么事也不对他隐瞒。不过男人终是有秘密的种群,一旦牵扯到男女之事,他们变得独立而神秘,不愿意与人分享。
刘秀不说不代表邓晨不追究。他和那个老婆,刘秀的二姐刘元,都是热心好事之人。次日邓晨把老婆拉大刘秀的房前:“元儿啊,我看三弟这两天非常不对劲,我们去他房里搜搜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秘密呢。”
刘元嗤之以鼻:“我可不为这鸡鸣狗盗之事。”
邓晨:“娘子,你没事吧?是不是生孩子生傻了?你以前可是专干这事的。”
刘元道:“我什么时候干过!”
邓晨无辜地说:“经常啊。”
原以为刘元会发怒,谁知她瞬间一副嬉皮的模样:“知妻莫若夫。嘿嘿。”拉着邓晨就打开了刘秀的房门。“相公啊,三弟会不会马上回来啊?”
邓晨一脸得意:“嘿嘿,不会,我一早把他支出去,完了我交办的差事他不吃午饭也得下午才回来了。”
刘元:“相公真高明啊!”突然看见案头的一些竹简:“相公快过来看看这个!”
邓晨兴奋地拿过竹简,厚厚两大捆上面秘密麻麻写着同样的两句话:“仕宦当做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
刘元神情悠远地说:“想不到秀儿还想着这档子事。”
邓晨:“什么事?”
刘元温柔道:“那时他与李通在长安求学,看到长安街道上有执金吾(一种官名)出巡,前呼后拥,车马绵延几里路之盛。秀儿当时就说‘仕官当做执金吾’。我们刘家以秀儿的资质最高,虽然大哥也是义薄云天之人,但终比不上他为人谦和有礼,气度非凡,做事又谨慎。我也希望他不要整天与你卖米弄面,有朝一日为我刘氏光宗耀祖才好啊。”说着双手合十,对上天祈祷。
邓晨看妻子忧心刘氏,赶紧赔笑曰:“仕途固然重要,但美人同样让英雄折腰啊。没想到三弟见了丽华一次就已对她心生爱慕。”
刘元忧心地说:“阴家乃管仲后人,世代书香,又家境殷实。三弟想娶丽华那不是高攀吗?阴家怎么可能同意?”
邓晨:“是啊。姑母还好说,丽华的叔伯甚多,又多顽固,绝不会同意让丽华嫁给身为白丁的三弟的。”
刘元:“相公,你一定要帮帮秀儿啊。”
邓晨温柔地抱过妻子的肩头:“夫人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