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道:“大人,我在这军中本来就不认识什么人,只有你和卢先生对我好。如果他不参加,你又要照顾众将,敷儿岂不形只影单?到是再让月姐姐出来取笑我一番,好生没意思。我还是不去了。”说着装作恼了甩袖转身,坐在榻上背对樊崇,只是不言语。
樊崇道:“那好吧,我们马上去卢先生帐中,兴许他还没有出发。”罗敷转嗔为喜,道:“还是大人疼敷儿。”樊崇哪里受得了这个?见罗敷娇态可掬,伸手就要将她抱住。罗敷敏捷闪开:“大人,莫不是忘了我们先前之言,又要将敷儿当做轻薄之人不成?”一言说得樊崇泄了气,只得道:“好吧,我定然马上去取长安,到时马上迎你入主椒房殿!”
罗敷随樊崇到卢风扬帐外时,卢风扬正整装待发。除了他,还有随从的不少于千人的兵马正在列队等候。
罗敷和樊崇的突然到来让卢风扬吃惊不已,他警惕地看了罗敷一眼,被罗敷敏感地捕捉到,这让她更加坚定了留下他的决心。
双方礼毕,罗敷拜曰:“卢先生,罗敷来此是专程道谢的。罗敷今日感觉身子大好,先生真乃神医啊。”卢风扬礼貌回曰:“秦小姐严重,既然樊将军要求,那么在下理应尽力。”
樊崇道:“本将军决定今日正午宴请诸将,也算是多谢诸将追随我来此。我已令人准备下了。敷儿点名要先生参加。”罗敷见卢风扬脸上多有为难,忙上前对他好一番恭维,表明自己诚意邀请之心。卢风扬对樊崇道:“非老夫不给将军和秦小姐面子,而是……”
罗敷知道他所忌惮之事非同小可,心下更是急切。忙对樊崇道:“大人,我作为你未来的夫人都请不动卢先生,看来卢先生果然是世外高人,不被凡间事所缚。”言语虽然轻柔,脸上却已显露愠怒。樊崇见此,对卢风扬道:“我知你所讲何事,既然探马早已报夜听潮已死,又怎可能死而复生?!先生多虑何甚?!先生非要前去,莫非还心念那柄什么天璇剑?!”
罗敷大惊,果然让她猜中,卢风扬怀疑端木善若会在今日为夜听潮行续命之术。所幸他们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卢风扬何其厉害,凭借一点蛛丝马迹就能将这诸多的关系联系到一起!
卢风扬道:“老夫并无私心……”
罗敷不及他说完,忙道:“哼,又提那薄情人做甚?!夜听潮即使不死我也会将他杀了,以解我当日邯郸、汉中所受之辱!”一番话说得卢风扬和樊崇信以为真。即使罗敷也因自己这话有三分动容,莫说旁人了。当日邯郸和汉中所发生之事,若是平凡女子,恐怕已死过十次不止,又有几人能有她这般聪慧逃脱,有她这般肚量原谅夜听潮?
罗敷见两人似为所动,又对卢风扬道:“先生莫不是喜欢天璇剑吗?卢先生也许不知道,天璇现在在罗敷手中。”卢风扬听此表情虽然没有大的变化,但罗敷清晰看到他一条眉毛突地猛烈跳了两下。虽然事过多年,但他仍然很在意天璇!罗敷肯定自己的推断没错。
看见自己的话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反应,罗敷敏锐地看着卢风扬:“如果先生不弃,罗敷愿将此剑献与先生。”
卢风扬终于坐不住,脱口而出道:“当真?”卢风扬梦寐以求的便是此剑,见罗敷要慷慨相赠,如何不开心?
罗敷胸有成竹地笑:“自然当真!稍候我就亲自给先生送来!”说罢就要回帐。樊崇道:“敷儿一片诚意,今日宴会卢先生再拒绝就休怪我樊崇翻脸了!”说着小心扶上罗敷,甩袖离开。
罗敷与樊崇两人一软一硬,卢风扬如何再能拒绝,无奈对随从道:“让大家各自回帐,不去大堡山了。”心想但愿他所有的猜测都只是他的多心。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朋友们,好几章没让夜听潮出场
锦瑟尽量让他尽快回来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