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善若收起之前的嬉笑相,认真道:“自然当真。我方才对敷儿苦苦相逼也是一时兴起,你不要介怀。”罗敷:“敷儿怎敢?”端木善若点头,道:“敷儿,你可还记得我在大堡山上曾说过,你身上存在一种东西若有若无,是我所不熟知?”
罗敷:“世伯,既然你之前可以令听潮死而复生,又算出听潮与三哥之结不日将解开,说明世伯有先知之能。那么……”罗敷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终是决定向他坦白一切:“那么罗敷便不隐瞒世伯了!”她从自己如何从未来穿越到这个朝代开始讲起,一直讲到自己穿越到秦氏女罗敷身上,经历万千奇遇,与夜听潮走到一起。又讲起未来之日,刘秀定是统一中原之人,成为万世明主,名垂史册。等等。
虽然时间有限说得笼统,但基本的经历都道与了端木善若听。端木善若也是颇为震惊:“这世间真有如此奇事?!”
此时夜听潮已派人来催,说马上启程。罗敷匆匆向端木善若道别,端木善若道:“好,敷儿,此时我定然为你保密。他日我们在长安相聚,到时我还有许多推测与你印证。”罗敷点头。说出了秘密,似乎心里轻松许多。
从陇南回来的路上因为有夜无忧等几位长者,且他们其中有人伤病在身,所以赶路速度自然是很慢。如今与他们分开,罗敷与夜听潮单独启程去邯郸,路上除了必须的活动,基本马不停息地在赶路。一路虽然颠簸,但想到马上要见到宝贝开儿,罗敷的心马上雀跃非凡。
“回公子,”车厢外有张平回话:“要更换马匹,请公子与夫人下车。”一路上只知狂奔去邯郸,马匹长途跋涉每隔一日都要更换,否则便会被活活累死。
罗敷与夜听潮一同下车。夜听潮见罗敷不胜长途跋涉的辛苦,将她抱入怀内,怜惜道:“你身子虚弱,自应将东方龄带在身边……”罗敷摇头:“敷儿无碍的,只是头有些晕罢了。公公和伯父身子尚在复原,龄儿姐姐理应留在他们身边。”
正说话间,有人自西而东快马赶来。不一会,张平来报:“回公子,是夜总管!”夜听潮让夜戈来见,夜戈拜曰:“公子!”
夜听潮问道:“事情可办好了?”夜戈脸色凝重,回道:“属下按照公子的命令,先联络了赤眉军中公子所说的将领,如公子所料,他们都同意听令于公子。我又拿着公子的手书去见早已在陇南隐藏待命的隗嚣,他丝毫没有怠慢,立即调动兵马去阻击赤眉。两军里应外合,如今樊崇身在包围之中正无法脱身。”
夜听潮微微点头,吐气如云,只说一个“好”字。
夜戈:“可是……”夜听潮问曰:“可是什么?”夜戈跪于地,道:“公子,夜戈未能拿到卢风扬首级,反而为其所伤!夜戈有负公子之命,愿意就死!”
罗敷见夜戈左臂有血迹渗出,原来是被卢风扬所伤。他受了伤还长途跋涉一路狂奔追上了他们,夜戈此人何其忠诚!罗敷忙去探看夜听潮的脸色。他不会因为夜戈一次的失误而杀了他吧?况且卢风扬深得端木善若真传,夜戈不是他的对手也情有可原。罗敷忙扯住夜听潮的长袖,想为夜戈求情:“听潮……”
夜听潮抬手止住她的话,对地下的夜戈道:“此事非你之过,卢风扬逃脱乃是我料事不周。”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扔给夜戈。瓶中乃是东方龄潜心多年研制出的金创圣药,为了给夜氏主人防身之用。此药功效神奇,世上只有寥寥两瓶,连东方龄自己都不曾有。夜听潮道:“此药你自然认识,令张平帮你每日早晚外敷。”说着拉起愣在当场的罗敷,转身向已换好马匹的车厢走去。又头也不回地对同样原地发愣的夜戈道:“与张平一起弃马乘车。”
夜戈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是。”铮铮铁汉,语气中竟有几分生涩。他是被感动了。
何止夜戈,罗敷亦然。怔怔地看着表情一丝不苟的夜听潮只是说不出话来。方才的表现可绝不像是他做出的事情。
夜听潮:“为何如此看着我?”罗敷:“觉得新鲜,所以看啰。”
谁知夜听潮出其不意将她拉入怀中,吻上她的唇,含住她的丁香反复吸吮。道:“还有更新鲜的,要不要试下?”坏坏的笑直看得罗敷胆战心惊,不要吧,这里可是马车!罗敷忙摇头道:“我向来不是一个有好奇心的人。”
夜听潮身上的欲望却是被点燃了一般,热气向罗敷猛然袭来。他装作深沉,道:“没有好奇心?可惜啦。不过还好,我正好相反。”说着已将她完全纳入自己身下……
两人在马车上又是一番云雨,但他们怎么也不会料定邯郸秦府内,自己的爱子开儿正在上演一场惊心动魄作为迎接自己父母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