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被他温柔的动作弄得心头发软:“外面很冷吗?你的脸好凉。”
“是你的脸好烫。”
景熙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在她耳畔,她心都酥了大半,字也练不下去了,歪歪斜斜的。他握住她的手,把她未写完的“蒹葭”二字一笔一划地写完。
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都好看得不像话。
但此时,最让林妙妙触动的不是他的字,而是二人相拥又相握的暧昧姿势,身子被他抱着,手被他捏着,整个人都被一股浓浓的暖意包围。
她抬起另一只手,抚上他冰凉的脸颊,试图让二人贴得更近一些。
景熙在她散发着幽香的脖颈上深吸了一口气,吸得林妙妙有些发痒,躲了躲,说道:“好痒。对了,‘皇上’怎么样了?”
“病入膏肓。”景熙不满足于这种单纯的拥抱了,大掌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揉抚了起来。
林妙妙靠上他胸膛,享受地闭上了眼:“皇后真的同意替你做遮掩吗?”
景熙点头:“嗯,今天刚吓走了珍妃。”
“珍妃发现皇上是假的了?”林妙妙小心脏猛地收紧。
景熙云淡风轻道:“这倒没有,只是怀疑皇上被皇后给软禁了,想进寝殿打探一下虚实。”
林妙妙困惑地眨了眨眼:“二皇子都是通缉犯了,她就算打探清楚又怎样?没儿子上位,皇上百年后,她依旧只是个太妃,别是她觉着皇上的病还能治好吧?”
景熙轻轻解开了她衣扣:“她自是希望能治好,然后想法子化解皇帝与二皇子的矛盾,扶持二皇子上位。”
“她注定要失望了。”皇上已经死了,这个假的,是绝不可能给珍妃任何好处的,况且有皇后坐镇,珍妃根本就见不着皇上。林妙妙感慨一笑,“皇后倒是个明白人。”
也是个可怕的女人,夫妻三十载,竟是她给了丈夫致命的一剑。
景熙的手滑入了她衣内:“合庚帖了?”
“怎么?你不知道?”林妙妙放下了毛笔。
景熙揉捏着她柔软的雪腻:“是啊,都是王妃的主意,本世子毫不知情。”
林妙妙瞪他:“撒谎。”
景熙轻轻一笑,咬着她白玉般的小耳垂道:“乐坏了吧,嗯?宵想了那么久,终于如愿以偿了。”
林妙妙按住了他的手:“到底谁宵想谁?我好像记得谁从我小时候就开始对我纠缠不休的。”
景熙眉梢一挑:“是吗?谁啊?”
林妙妙嘀咕道:“是啊,谁呀?哪个大变态连个六岁小孩儿都不放过?又抱又亲,还偷偷溜进我泡的温泉,偷看我洗澡!”
景熙低低地说道:“没偷看,是光明正大地看。”
“还亲我这里!”林妙妙撅起红嘟嘟的小嘴儿。
景熙低头,啵了一个。
“喂!你……”
景熙玩味儿一笑:“你让亲的。”
“我是说你以前……”
又亲了一口。
“我……”
又亲。
林妙妙被他亲得没脾气了。
这场景怎么熟悉?想起来了,前世在白云山的温泉池子里,自己也这么堵过他的嘴。奇怪,小暴君怎么也会这招?别告诉她,他也记得前世的事。
应该……不可能吧……
想到前世自己对他做的糊涂事,林妙妙心虚得不行,小暴君一定不会是个重生的,因为她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景熙将她忽然闪躲的眼神尽收眼底,挑起她下巴道:“做什么对不起本世子的事了?这么心虚。”
“谁心虚了?我是在想啊,你到底是抽的什么疯,怎么会六岁就看上我了?你有恋/童/癖吗?”
景熙:“……”
好想把这笨丫头掐死啊!
……
却说顾青鸾离开林家后,并未立刻回四水胡同,而是先去了王府。
儿子十五岁就看上林妙妙那丫头了,虽不知他儿子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没断奶的小娃娃,但这么多年过去,儿子的心意始终没有变过,足以说明儿子是认真的。可怜她儿子为那丫头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怕是要憋坏了,还是赶紧成亲吧!
她去了正院,让惠仁把自己的库房打开,开始为儿子挑选纳征的聘礼。
惠仁拿,她记单子,记到一半时,惠仁没动静了,她举眸一看,就见惠仁低头站在箱子前,似乎在忌惮什么,她眸子微紧,朝门口看去,看到了那个令惠仁忌惮的东西。
她淡淡地移开了视线:“今天就这些,先搬上马车。”
“等等。”景王撑开手,挡住了大门。
顾青鸾看向他,语气淡漠道:“王爷有何指教?”
景王云淡风轻道:“顾姑娘不能动这里的东西。”
顾青鸾一听顾姑娘三个字,暗暗感到不妙,蹙眉看着他道:“我动的都是我自己从娘家带的,王爷您送给我的赏赐,我一个都没拿。”
景王摸了摸下巴:“你的娘家?顾家?”
顾青鸾道:“当然。”她还有第二个娘家不成?
景王欠淡淡一笑道:“那就更不能动了,你说过你是燕城的顾青鸾,与本王的王妃没有任何关系,如此的话,你与顾家也没任何关系,那么本王妻子的遗物,你没权力处置。”
“你!”顾青鸾气得面色一白。
景王扬了扬手:“来人,把东西给本王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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