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脖子一缩，一大滴冷汗挂在后脑勺。他连连心说这下不好了，刚刚想要试图转移话题，立即被里弗桂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然后呢？”精灵大法师声调淡然冰冷地问。
纸片人又说：“这个精灵大法师，长得那叫一个对不起观众！每天光是看他的脸，都学习不进去！而且，他还会把学徒当做畜生来用！”
里弗桂冷冷瞥了一眼唐宁：“怎么用呢？”
啵啵儿依旧在旁边自己和自己玩得起劲，唐宁一巴掌把那根白萝卜掀翻在地：“哎呀，啵啵儿跌倒啦！天惹！他的肠子流出来啦！”
啵啵儿弄了一身泥土，挣扎着起来说：“没有啊，我没事！”
里弗桂微微一笑，却笑得唐宁发悚：“白萝卜人没有肠子。先生请你继续说说看，还听说什么了？”
纸片人顿了顿，又继续说：“学徒在里弗桂那里就是一块砖，哪儿需要往哪儿搬。那是——脏活累活全包，剩饭剩菜全吃……”
唐宁抓住啵啵儿头顶青叶子，把啵啵儿给推到旁边的树上：“啊！有敌人！有人在袭击啵啵儿！是生姜人吗？！”
纸片人成功地被他吸引了注意力，原地蹦跶着：“在哪儿？在哪儿？敌人在哪儿？”
里弗桂一手摁住纸片人，另一手摁住唐宁：“没有敌人。你继续说说看，你还听说了什么？”
纸片人说：“还有啊，还有就是——心理变态的臭老头儿，头发一窝乱稻草，长一对死鱼眼什么的。对了，还有——精灵大法师眼瘸！”
啵啵儿被撞得晃晃悠悠，噗通一声扑倒在地。
唐宁这边冷汗已经流了满头，可里弗桂出奇冷静。就好像是，暴风雨之前的最后平静一样。
“还有呢？”精灵大法师报以和蔼的微笑，“还听说什么了？这是商队的人传出来的吗？他们怎么会知道学徒的事情，所以不太可信吧。”
纸片人老老实实地说：“没有其他的啦！这确实是商队传出来的，不过话可是精灵大法师的学徒亲口所言。”
里弗桂冷笑一声：“呵……那名学徒后来呢？”
纸片人说：“商队的人说，他回法师塔，报复他的导师去了。你这么关心精灵大法师的事情，你们是亲戚吗？”
里弗桂眉眼微弯，笑得十分危险：“我就是精灵大法师——里弗桂。”
纸片人原地蹦跶开三米远：“无意冒犯，无意冒犯。事情都是别人讲的，我只是听说，听说而已！”
里弗桂冲纸片人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而当他转头望向唐宁时，诘问的声调却令人发颤：“我想，有人有话对我说，对吗？”
唐宁缩了缩脖子，满脑袋黑线加汗水：“我，我想我可以解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