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安全知识？不就是黑客？”霍石楠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教育苏挽，“几年没见长本事了……”
苏挽缩在墙角辩解：“不是黑客，我就是个小灰帽。”
“灰帽又是什么东西？”霍石楠皱眉，他显然被这个名词给弄糊涂了。
苏挽抓紧时间试图给他洗脑：“动网络安全知识的人分很多种啊，有些不好的、到处捣乱的叫骇客；有些搞黑产甚至违法犯罪的就叫黑帽子，至于我就是个普通的小灰帽，我是好人，我不违法，顶多……偶尔……干点一般人干不了的事情。”
霍石楠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反问：“照你这么说，有黑帽子就该有白帽子，按理来说白帽子应该是最干净的。你既然说你是好人，你为什么不是白帽子而是灰帽子？”
苏挽语塞，她有的时候确实干过一些算不上违法但是略微出格的事情，所以她才不敢自称白帽子。
霍石楠看见她这样，知道自己说中了，抱着胳膊教育她：“你知不知道你在擦枪走火？外一真出事了哭都来不及！”
苏挽知道难逃被霍石楠教育的结果，万念俱灰的点了点头。霍石楠虽然看起来高冷，可唠叨起来却比街头的王大妈还要磨人，尤其是对苏挽唠叨的时候，活脱脱就是个教导主任。
霍石楠先是从道德观开始科普，继而转向普法教育，然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甚至还提到了苏挽的奶奶试图以亲情打动苏挽回头是岸。苏挽看着霍石楠摆足了架势说了二十多分钟也不打算停下来，顿时有气进没气出，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大哥，你别说了，我头疼……”
霍石楠却不打算停下，“不行，必须让你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做！”
苏挽欲哭无泪，这霍石楠还真是不嫌累……
忽然，霍石楠家的门铃响了，苏挽如蒙大赦，急忙跳起来要去开门。电子显示屏上是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中年男人，一身粗布的唐装，苏挽问霍石楠：“这人你认识吗？”
见霍石楠点了头，苏挽这才敢开门，毕竟有了马梅丽的前车之鉴，苏挽也不知道站在门外的这个男人到底是敌是友。
何老板见到苏挽的一瞬间愕然，他虽然知道这样很不礼貌，可还是忍不住失态了，他的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盯着苏挽。直到苏挽忍不住开口叫了他好几次，他才反应过来，颇为抱歉的告诉她：“不好意思，一直盯着你看，因为你开门的时候真的很像我女儿的母亲。”
苏挽一脸问号，“您太太？”
“我前妻。”何老板笑着告诉她。
苏挽没想到自己失言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顺手将一绺头发挽到耳后，没话找话的掩饰自己的尴尬：“肯定没有您女儿像。”
苏挽说完，尴尬的想给自己两巴掌，人家都说了是前妻了，说不定离婚的时候闹成什么样子呢，搞不好他和前妻都老死不相往来了。而谁会愿意自己女儿像一个自己讨厌的人呢？她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何老板却没有生气，只是带着一丝失落的浅笑，同苏挽说：“要是这样就好了，女孩子像我这个长相怕是会嫁不出去。”
苏挽听了何老板这话，脑海里立刻补脑出一个八十集长的家庭伦理电视连续剧，她想，一个父亲连自己女儿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多半是因为离婚之后女儿跟着前妻了，而前妻不让他看他女儿。对，一定是这样。
“你多大了？”何老板忽然问她，将苏挽从神游中拉了回来。
“我今年26。”苏挽说的是她户口上的年龄，当初为了不违反计划生育，苏挽的爸妈把她和苏青报成了双胞胎，所以苏挽户口上的年龄比她实际年龄大了两岁。
何老板却迟疑着问她：“你确定？”
苏挽干笑了两声，看向霍石楠，见霍石楠神色平静的点了点头，她想，霍石楠看上的人总不会是坏人。于是告诉何老板：“是假的，我是超生的，报户口的时候报成了双胞胎，所以一直对外说26，实际上我今年3月才满24岁。”
何老板似乎很失望，叹了口气，苏挽莫名，问何老板：“怎么了？”
何老板笑了，只是笑得有些苦涩，他叹息道：“我女儿今年三月就25岁了，可她一岁的时候就丢了，我已经有二十多年没见到她了，真不知道我活着的时候还能不能再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