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不知道自己是失落还是松了一口气。说句实话，他确实不想把将来的事情告诉林言秋。
毕竟，他们将来的那段婚姻充斥着长辈的争吵不休，林言秋的离家出走，沈昼的默不作声，而最后以他签下离婚协议书作为结尾的。
将来太难堪了，他不想透露给——应当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啾啾对他们的将来不产生阴霾。
沈昼点点头：“已经办好了。”
林言秋站起来：“那我们走吧。”
沈昼站到她身边，突然如福灵心至，抓住她的手。
“啾啾，我会告诉你的，你再给我点时间。”
林言秋的神情肉眼可见地缓和了。
“沈昼，”林言秋轻轻说，“你知道秦阿姨在你出事那天和我说了什么吗？”
沈昼扭头看她。
林言秋接着说：“她说，如果两个人能说开的事情就说开，毕竟世事无常。”
林言秋认真地盯着他。
沈昼沉默，紧接着叹了口气：“等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好吗？”
林言秋挂着微微笑容：“阿昼。”声音轻巧且温和，缱绻动人，像是他们还没分手，在林言秋心里，他们依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沈昼神色触动。
“其实我已经不在乎了。”林言秋笑着说，“你说与不说其实也不重要了。”
沈昼想要反驳，林言秋没给他机会。
林言秋：“我有的时候也很疲倦。感觉我一直想从你嘴里得到一些你不肯告诉我的东西，而你因为这个因为那个，反正种种理由，就是不肯告诉我。如果我是旁观者，我会觉得这个女孩子太没有分寸了。”
“不是你的错，啾啾。是我的。”沈昼艰难地说。
林言秋笑了：“我们没必要这样来来去去，天天就是这些话。你毕竟是病人，没必要这么。走吧。”
“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离婚。”沈昼沉声说，却如落地惊雷。
林言秋站住了。她有些恍惚，沈昼真的要说了吗？
她其实没有那么豁达，她知道自己或许算没分寸，但她还是想知道。
林言秋坐回去，叹了口气，脸上常带的笑容也隐去。
“你说吧，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