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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第八十九章(2 / 2)


王怜花笑道:“这你放心,大不了公子爷把自己的哑穴点上,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自然就伤不到嗓子了。”说完这话,凑到贾珂面前,正待亲他一口,随即目光在他脸上转了一圈,只觉这张面具虽然做得十分精致,但委实太过丑陋,于是闭上眼睛,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吻,然后笑道:“走吧!”

贾珂看不见自己的脸,心中很是好奇,问道:“干吗要给我戴上面具?”

王怜花笑道:“你刚刚不是问我,扬州这地界上,谁的手下最多,谁的消息最灵通么。”

贾珂点了点头。

王怜花笑道:“现在我就如你所愿,带你去找这个手下最多,消息最灵通的人去。”

贾珂奇道:“那你干吗要给我戴上面具?难道这人和我有什么过节,不愿意帮我吗?”

王怜花摇头笑道:“这人应该和你素不相识。”

贾珂奇道:“那你干吗这么做?”

王怜花侧过头来,凝视着他,微微一笑,然后一字字地道:“因为如果你不戴面具,那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带你去见这个人的。”

贾珂听到这话,不由一怔,但王怜花显是想要卖个关子,说完这句话后,他便再也不提这事。两人并肩而行,指点风物,说说笑笑,经过几条大街,几条小巷,来到一条大街上,只见前面楼阁纡连,竟是好宏伟一座庄院,朱漆大门前面立着两只石狮子,上方悬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三个金色大字:“施家庄。”

王怜花松开贾珂的手,大步走到庄院前面,向守在门前的家丁笑道:“这位小哥,劳烦你向你家大少爷通告一声,说他的老朋友王惜石过来看他了。”那家丁应了一声,说道:“公子稍等。”便转身走进庄院。

贾珂站在庄院之前,听了这名字,笑得弯了腰,直起身来,就见王怜花走回他身边,眉毛一扬,奇道:“你笑什么?”

贾珂压低声音,微笑道:“王公子,你这名字是谁起的?”

他本以为是王云梦的恶趣味,哪想到王怜花微微一笑,甚是得意,说道:“当然是我自己取的。”

贾珂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本来叫怜花,这‘怜’字和‘惜’是对仗的,但是你从前怜惜的是一朵花,怎么现在就变成一块石头了?石头随处可见,便是砸成粉末,也不会心疼,有什么值得你怜惜的?嘿嘿,哈哈!”

王怜花却没有反驳,只是站在贾珂面前,微微含笑,凝视着他,神色又温柔,又怜爱。待贾珂笑完了,他轻轻叹了口气,这声叹息之中,没有半点惆怅之意,只有说不尽的心满意足,然后悠悠地道:“我这块石头却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品,便是有人拿一座金山,一座玉海,和我交换,我也不会答应的,岂是其他石头可以相提并论的?”

贾珂一怔,随即想起自己这个名字中“珂”字,指的不是美玉,而是似玉的美石,多年前柴玉关派手下杀死贾瑚,就曾经在这个字上做文章,意图用贾瑚指甲里的小石子为证据,将杀死贾瑚的罪名栽赃到他的头上。

王怜花这句话显然是说:“我妈给我取名为怜花,是想要我日后成为一个怜香惜玉之人,而我给自己改名为惜石,是因为我那时便决定,日后我怜惜你,疼爱你。”

贾珂思及此处,不由脸上一红,双臂搂住了王怜花,去吻他的嘴唇。

王怜花眼望贾珂,虽然贾珂戴着面具,脸上是什么表情,王怜花半点也看不出来,但见他眼光中满是笑意,又欢喜,又羞涩,王怜花知道贾珂一定很满意这个名字,不由大为得意,笑道:“怎样,你现在也觉得我这个名字,取得很好了吧?”

贾珂点了点头,笑道:“我满意极了,往后我也这样叫你好了。”说着在王怜花的脸颊上轻轻吻了几下,笑道:“惜石。”

王怜花正待答应,就见贾珂突然间脸色大为古怪,又重复了一遍:“惜石……西施?”说到这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即使是王怜花这个名字,除了王云梦称呼王怜花为“花儿”,贾珂称呼他为“怜花”以外,其余人要么直呼其名,要么称呼他为“王公子”“王兄”,或者荣国府那边的“花二哥”等称呼——他当然不会承认“夫人”“贾二奶奶”这样的称呼的存在,更不用说王惜石这个名字了。

以前王怜花用王惜石这个名字,从没有人只叫他最后两个字,因此这么多年来,他居然一直没有发现“惜石”这两个字,读起来特别像西施。

王怜花听了此言,再不像刚才那般悠然自得,洋洋得意,他脸上一红,紧张地看向贾珂,生怕贾珂一时兴起,和他探讨起他起这个名字,是不是很想让别人夸他漂亮。哪想到贾珂笑了一声后,便不再发笑,而是在他的耳垂上轻轻吻了几下,轻声道:“往后我叫你怜花,可不是因为我不喜欢惜石这个名字,只是因为我叫惯你这个名字了。”声音很是温柔。

王怜花轻轻地嗯了一声,双手环抱着贾珂,直到听到脚步声渐渐靠近,这才放开贾珂,站在贾珂面前,贾珂帮他整了整衣衫。

突然大门呀的一声推开,一个少年走了出来,但见他不到二十五岁年纪,一张白生生的脸,模样虽算不上英俊,但也绝不丑陋,只是略显臃肿。

他毕竟和王怜花多年没见,并且王怜花那时年纪太小,如今长大成人,变化实在太大,这时看见王怜花,不由怔了一怔,竟然有些不敢相认,随即走了过来,最后离着王怜花两步之远时,停住脚步,上下打量王怜花,笑道:“当年你小子说走就走,这么多年都没个音讯传回来,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回扬州了呢。也算你有点良心,总算还记得我这个朋友。”

王怜花哈哈一笑,说道:“我还没到忘事的年纪呢,哪会这么容易忘记朋友。”又道:“我来给两位介绍一下,江兄,这位是施传宗施大少爷,施兄,这位是小弟在京城结交的一位朋友,姓江。”

施传宗看向贾珂,瞧见他满脸的麻子,便不想再看他第二眼,随意拱手道:“原来是江兄。”说话时目光落在王怜花的身上,连贾珂的名字都懒得问。

贾珂微微一怔,笑道:“施兄。”

王怜花早料到施传宗会看也不想看贾珂一眼,心中很是得意,笑道:“施兄,小弟今日过来,是有一件事想请令堂帮忙,不知令堂现在是否有空?”

施传宗听到这话,脸上登时露出奇怪之色,说道:“你……你真要去见我母亲?”

贾珂瞧见施传宗的模样,心下隐隐有些不安,寻思:“他母亲是谁?怎么听到怜花想要见她,他就变得这样奇怪?”

王怜花叹了口气,说道:“只因这件事委实太过棘手,除了令堂,小弟再不知该去找谁帮忙了。”

施传宗吃吃地笑了起来,说道:“好吧,好吧,我母亲在家,我带你们去就是。”说完这话,他转过身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向王怜花一笑,说道:“等你见过我母亲以后,若是还有精力,晚上我请你去丽春院喝酒,这样也算我对得起你了。”

贾珂一怔,只觉他这几句话中,似乎蕴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仿佛他们要去见的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一个很可怕的人。贾珂思及此处,斜眼看向王怜花,却见王怜花面露微笑,从容淡定,可见他要么没有听出施传宗这几句话中蕴含的深意,要么他早就知道这几句话中蕴含的深意究竟是什么。王怜花聪明绝顶,自然不可能是前者,他显然对这位施太太十分了解。

王怜花笑道:“那就多谢施兄了。小弟离开扬州太久,倒不知道从前和咱一起玩耍的人之中,还有谁现在也在扬州。既然施兄要请小弟去丽春院喝酒,何不将他们一起叫来?大家难得聚在一起,正好热闹热闹。”

施传宗笑道:“那倒简单,一会儿我派人通知他们就是。也是凑巧,这几天不止你回了扬州,熊猫儿也恰好回扬州了。”

贾珂心中一动,寻思:“熊猫儿?《武林外史》里的熊猫儿?”

同时施传宗声音不停,说道:“我们昨天就聚在一起,喝过一顿酒了。”突然之间,他又吃吃笑了几下,笑声很是奇怪,然后道:“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们,只要你离开之时,还有精力喝酒,那我陪你喝一整晚的花酒,都不算什么事。”

三人一面说话,一面走进庄院,刚踏进内院,便听得一阵呜咽,似是有个女子在院中哭泣。

贾珂和王怜花循声看去,只看见好大一片绿竹林,在风中轻轻摇曳,风动竹叶,簌簌作响,哭声在这簌簌响声之中,若隐若现。

施传宗察觉到他二人的动作,摇头笑道:“这是我妹妹,家母几个月前为她定下了和拙荆的二弟的婚事,她心下不快,积郁成疾,有时就会趴在窗台前面,看着竹林,放声大哭,你们不必放在心上。”

王怜花漠不关心地点了点头,拉着贾珂跟在施传宗身后,三人走进内厅。

这施家庄的庄院宏伟辽阔,内厅的陈设也华美之极,厅中琳琅满目,全是古董玉器,显然这施家庄的财力极为浑厚,江湖上的地位也颇为崇高。施传宗在前面领路,待得二人穿过内厅,绕过假山,只见卧室门大开,屋中立着一扇屏风,屏风后面依稀坐着一个人影,似乎坐在妆镜前面,用青黛描眉,用胭脂搽脸。

施传宗看向王怜花,脸上似笑非笑,说道:“我母亲就在房里,你从前也不是没来过,就自己进去吧。”又看向贾珂,说道:“江兄,咱们去花厅喝茶吧,我母亲只怕不想见你。”

贾珂只觉这施家庄处处透着诡异,并且听施传宗的语气,这施家太太格外的不好对付,他如何能留下王怜花一人去应付这位施家太太?他正想拒绝,岂知王怜花站在门前,笑吟吟地道:“江兄,你就跟施兄去吧,你放心,那件事,我一定会好好地和施太太说的。”

贾珂眉毛一扬,虽然没有说话,但目光中传递出来的意思却很明显:“你真要我走?”

王怜花含笑点头,说道:“你放心吧,保准帮你把事情做成了。”

施传宗听了此言,忍不住看向贾珂,只这一眼,便瞧见他满脸的麻子,不由大为恶心,连忙移开目光,看向王怜花,脸上神情很是奇怪,心想:“你为了这么一个丑八怪,居然愿意这么做?”又惊愕,又困惑,还颇为感慨。

当下王怜花走进卧室,贾珂跟着施传宗离开卧室门前,施传宗在前面领路,连话也懒得和贾珂说一句,贾珂和他搭讪,他也爱答不理,往往贾珂说上三五句话,他才回答一句。

到得厅上,施传宗请贾珂就坐,便有丫鬟奉上清茶糕点。其实这丫鬟算不上多么漂亮,但是施传宗看贾珂脸上的麻子看了太久,此时看见这丫鬟,竟觉得这丫鬟又标致,又婀娜,美丽得不可方物,不由得眼睛眨也不眨,既盯着这丫鬟看,一瞬也舍不得离开。

贾珂端起茶碗,扑鼻一阵清香,正待揭开碗盖,就听得施传宗轻轻地咳嗽两声,然后道:“江兄弟,我正巧有点急事,需要立刻过去处理。你现在这里坐一会儿,吃点糕点,喝点清茶,我很快就会回来。”说完这话,不等贾珂回答,便站起身来,快步向厅外走去,似乎一刻也不愿和贾珂多待。

一路上施传宗的种种古怪举止,贾珂自然看得清清楚楚,心下也早有诸多计较。这时见施传宗离开,他微微一笑,揭开碗盖,低头望向茶水,只见淡黄的茶水中飘浮着一片片深碧的茶叶,茶水平滑如镜,茶叶之中,偶尓有一张面容一闪而过,上面似乎生着许多麻子。

贾珂看见这些麻子,不由一怔,随即放下茶杯,走出花厅,直冲花园,快步走到池塘岸畔。他站在池畔,低头一看,只见池水清澈,池面上映着一张极为丑陋的脸。这张脸肤色白皙,五官粗糙,上面生满了斑斑驳驳的麻子,就好像一个鹅蛋形的面团,有人在上面胡乱揉了几下以后,又洒上了大大小小的芝麻。

贾珂猝不及防之下看见这张丑脸,不由吓了一跳,随即定了定神,直起身来,眼望天上缓缓浮动的白云,不愿再看湖面,寻思:“怜花干吗要给我弄这么丑的一张脸?”

作者有话要说:我本来觉得王惜石这个名字还挺好的,直到我打出了王西施这三个字来。好囧啊

前面镇子上珂珂随口起的王惜花和王惜石被我换了个名字,感觉我的起名水平也就这样了,悲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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