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迎宾的将信将疑,说道:“既然阁下?不是来闹事的?,那就请你们选几个人进来道贺——”
王怜花哼的一声,打断他们的话,说道:“我?也不是来道贺的!我?是来阻止他俩行礼的!”说着从车中走出来。
那几个迎宾的只见红影闪动,一个红衣少年脸带微笑地站在面前,头上戴着束发嵌红宝石金冠,额上勒着二龙抢珠大红抹额,身上穿着大红喜服,若是哪个不知前情?的?人,看到他这副模样,定会以为今天的新郎官其实是他。
那几个迎宾的一看王怜花全身吉服,哪还不明白他是来捣乱的?,当下?脸色一沉,纷纷拔出兵刃,说道:“阁下?难道不知此刻是我家公子与贾公子拜天地的良辰吉时吗?礼堂之上,只有这对新人才能身穿吉服,阁下?如此打扮,是不把我?家公子放在眼里吗?”
王怜花微微一笑,说道:“我?当然把你家公子放在眼里,毕竟我?还要把他先阉后杀,大卸八块,以此来消我?的?心头之恨呢!”
那几个迎宾的跟随逍遥侯多年,从没见过有人敢说自己要如何对付逍遥侯,皆是一呆,叫道:“你……你怎敢……”话未说完,已被王怜花点住穴道。
王怜花直闯进厅,只见红毡铺地,宾客满堂,却不见贾珂与逍遥侯。
在场宾客,十之八|九都没见过贾珂,这时见王怜花约莫十八|九岁年纪,全身大红吉服,容貌俊美,潇洒闲雅,都把他当成了贾珂,心想:“人道贾珂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果然名不虚传。难怪逍遥侯这个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的?人物,也铁了心地要与他成亲!”
其中也有见过贾珂之辈,知道这个红衣少年决不是贾珂,都不由脸色微变,心道:“这人是谁?怎么穿着新郎喜服,跑到人家的喜堂上来了?在外面迎宾的那几个小子,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不把他拦下来?就这样放他进来,是要闹笑话给大家看吗?”
还有人不仅见过贾珂,也见过王怜花,忍不住轻轻的?“咦”了一声,喃喃自语:“他怎么这时候过来了?他这时候过来,不是死路一条嘛!”
王怜花没想到贾珂与逍遥侯竟然不在,见赞礼人站在红毡旁边,身后的墙壁上贴着一个极大的喜字,便走到赞礼人面前,顺手从一张酒桌上拿起一大坛酒,微笑道:“贾珂呢?天公子呢?”
赞礼人这才知道面前这个红衣少年不是贾珂。他主持婚事这么多年,还从没见过这等稀罕之事,一怔之下?,说道:“吉时未到,新人当然不会过来。”
王怜花微笑道:“原来他们不到吉时,就不会过来啊。”将酒坛上的?泥封开了,举起酒坛,向?墙上喜字泼去,只听哗啦声响,美酒落在喜字上,登时将喜字打得湿透。
这一变故大出众人意料之外,逍遥侯的?手下?纷纷拔出兵刃,走进大堂,将王怜花团团围住,为首那人森然道:“今日是我家公子与贾公子大喜的?日子——”
王怜花一听这人竟敢跟自己说今日是贾珂与天公子大喜的?日子,不由大怒,左掌挥出,一只大酒坛迎面向这人飞了过去。
为首那人只觉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一张俊脸已被酒坛砸中,整个人急急向后冲去,冲出大堂,仍然去势不减,片刻间听到咚的?一声巨响,却没有听到惨叫之声。有人好奇心极重,探头去看,只见雪白的院墙上多了一个人形大洞,透过洞口,隐隐看见一片松树林,却没有看见那人的?身影。
这座玩偶山庄本就地处荒僻,逍遥侯又是仓促之间,定下?婚期,过来道贺的客人,可想而知,无不是家住附近,俗务不多,想要讨好逍遥侯之辈。
这些宾客,十之八|九都武功不高,还有十之一二的?宾客,要么武功不俗,要么不会武功,其中不会武功的?宾客又占了大多数。王怜花一个酒坛子挥出,就把为首那人打到了院墙外面,他出手之快,威力之猛,实是众人生平做梦也想不到的,人人都情不自禁地喝了一声彩。
这满堂喝彩之后,众人又都觉得不妥。他们今天来这玩偶山庄,是为了喝天公子的?喜酒,王怜花是过来捣乱的?,被王怜花打飞的?人,才是过来阻止王怜花捣乱的?,他们本应该与被打飞那人同仇敌忾,如何可以为王怜花喝彩?
但这一声喝彩既已出口,也就收不回去了,众人忍不住面面相觑,眼光中流露出又难堪,又庆幸的神色,均想:“幸好刚才不止我一个人为他喝彩。俗话说:‘法?不责众。’刚才有那么多人为他喝彩,逍遥侯应该不会抓着我?计较此事。”
适才被王怜花打飞那人,是逍遥侯这些手下?中武功最高的?一个,他们见王怜花顷刻之间,就将那人打飞出去,无不脸色大变,知道即使自己这些人一拥而上,也决不会是王怜花的对手,为今之计,只有拖到逍遥侯过来,以逍遥侯的?绝世神功,定能从王怜花手中救下?他们。只是这里已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逍遥侯怎么还不过来?
他们不敢对王怜花动手,王怜花却是肆无忌惮。
众人眼前一花,只听得一个手下?“啊”的?一声大叫,已被王怜花抓住后颈,转了半个圈,将他头下脚上地向旁边一张桌子掷去。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响,桌上的?茶壶茶碗,酒坛酒碗,还有盛放糕点的瓷盘,尽数落在地上,摔成大大小小的碎片。
那手下?的?脑袋已经插入桌面,仍旧去势不减,直到头顶碰到地板,才终于停了下?来,桌面正好卡在他的?腰上。王怜花手中白光一闪一闪,却是那手下?本来握在手中的长剑,已给王怜花夺了过去。
王怜花哈哈大笑,说道:“好一个‘脑袋着地倒栽垂杨柳’!你们将脑袋贴在地上,凉快一会儿,也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说话间将长剑扔到脚边,同时一手一个,抓住两个手下?的?后颈,将他们分别向两张桌子掷去,又是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响,那两人也都头下?脚上的?卡在桌上。
众手下?和众宾客见王怜花如此凶残,无不看呆了眼,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反应过来,猛地站起身来,向?厅外跑去,其他人受这人启发,纷纷跟随其后,跑出大厅。
逍遥侯这些手下?也想逃跑,但王怜花怎会放过他们?王怜花一手一个,将他们头下?脚上地扔向?桌子,等桌子用完了,他便将他们头上脚下?地扔向?屋顶,有人想要混在宾客之中,悄悄逃出大厅,也被王怜花一眼识破,追了过去,然后将他们扔向?屋顶。
不过须臾,逍遥侯这些手下?,便都被王怜花嵌在了桌子上或是屋顶上。
嵌在桌上的?人,头顶抵在地板上,双腿则朝向?天空,晃来晃去,看上去便像是两只兔子耳朵。嵌在屋顶的人,脑袋冲破屋顶,留下?一个大洞,他们上半身探出屋顶,双腿却留在屋里,唯恐这洞口变大,自己会从屋顶摔下?来,一动也不敢动,看上去倒像是风干的香肠。
王怜花则走到墙壁前面,将那个喜字撕了下?来,在手中一揉,扔到地上,一片片红纸如蝴蝶般轻飘飘落在红毡之上。
然后他看向?门口,心中又奇怪,又急躁:贾珂不是要与天公子拜堂成亲吗?宾客都被自己吓得逃跑了,他们怎么还不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原著逍遥侯的死法就超级扯淡,其实我很不喜欢这种为了主角面对几乎无法战胜的敌人时,为了保住主角性命,又懒得花心思去想如何打败敌人,就让敌人毫无逻辑地领便当的剧情,实在太敷衍了,但因为珂珂的设定是看过这本小说的,不利用逍遥侯这个致命弱点来除掉逍遥侯,绝不是珂珂的风格,所以我也只好延续这个设定了。
原文:
【萧十一郎道:“他正准备杀我时,忽然听见绝崖下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
风四娘道:“他也有名字?”
萧十一郎道:“他并不姓天,他姓哥舒,叫哥舒天,本是安西哥舒部的后裔,并不是汉人。”
风四娘叹道:“难怪江湖中从来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实姓,想必他也不愿别人知道他是个化外的夷狄。”
萧十一郎道:“就因为世上从来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实姓,所以,他听见绝崖下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才会更吃惊。”
风四娘道:“想必一定是以为那些被他打下绝崖的冤魂,在向他索命来了。”
萧十一郎道:“所以这呼唤的声音一响起,他整个人都似已僵硬。”
风四娘道:“你当然不会错过这机会的。”
萧十一郎道:“那时我的力气将尽,就算有机会,我也无力杀他的,可是我一刀砍在他背上后,他自己忽然好像疯了一样,向绝崖下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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