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怀紧紧攥着付欢颜的手，感受到她的指尖是黏腻的，温热的湿润。
那是她的血。
闫怀拧了拧眉，“为什么不在水阁好生待着？”
“你若失丧了生命，我独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付欢颜紧紧抓着闫怀的手，说什么都不肯放开。
“如若你是为了默河才来与我交易的，大可不必。”闫怀冷声喝道。
——因为只要她要，他宁愿付出所有都在所不惜。
付欢颜摇了摇头，把他的手抓得更紧了，“我是冷心，从一开始是，到现在也是。是你把我的心活生生捂化的。要我离开，告诉你，就是不行，你得给我个说法!”
闫怀猛然僵住了身子，她竟还是想起来了。
“你救了我的命，往后我还要拿余生来赔你的眼睛……”付欢颜说着，竟有些红了眼眶。
闫怀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喊声道：“军理，带她走!”
军理打着手电筒，从甬道那边爬了过来，朝付欢颜伸手，“来，跟着我走。时间来不及了，这里快塌了……”
付欢颜执着地摇了摇头，“我要带他走。我不想像上次那样，被他从火堆里推了出来，看着他被冲瞎了眼……”
军理猛然愣住。
他实在想不到，这倒霉娘们儿会突然记起来以前和自家老大的事。
付欢颜趁着这个时候，低声询问着系统，“还有多长时间达成任务？”
【撩到那个男人：五秒。】
付欢颜眨了眨眼，叹息，随即揽住闫怀的脖颈，在他的唇上印下一枚深吻。
“执一，答应我，好好活着。”
闫怀微微睁大了眼。
这年除夕夜，大雪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