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有些酸,杨梅梅想偷摸着起身,韩炙立马一记冷眼刀射过来,杨梅梅只好又恢复标准行礼姿势,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忍!
一只韩炙沙文猪,两只韩炙沙文猪……
在杨梅梅濒临崩溃之前,韩炙终于放下筷子,擦擦嘴——然后,竟然就起身走了!走——了!
从头到尾都把杨梅梅当做不喜欢闻的那种空气。
……
杨梅梅看着满桌的残羹冷炙,彻底失去表情管理,“有病啊!”
这人是存心来给她添堵的吧!
莫名其妙!
“拿走拿走,全部拿走!”杨梅梅赶紧一屁股坐下,揉着有些酸痛的腿,眼不见心不烦,让旁人把桌子给收拾了。
心气不顺,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娘娘。”一个小太监唯唯诺诺地上前。
“干嘛!”杨梅梅语气不好,没看到她正气着吗!
“太医请脉。”
“不用!”请什么请!她好着呢!
“是皇上吩咐的。”小太监照本宣科,“皇上说娘娘近几日神志不清,反应迟钝,还主次不分,怕有所损伤,所以特地叫太医来给您看看。”
这是得了便宜卖乖么!
“皇上有心了!”杨梅梅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碎后往肚里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韩炙你给我等着!
小太监退开,一个着太医院官服官帽提着一个大木箱的人进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免礼。”听这人嗓音不错,还莫名有些耳熟,唱歌应该蛮好听的,爱豆的职业本能,杨梅梅便多问了句,“太医怎么称呼啊?”
多情温润春风嗓,暖男二标配,“下官南宫莲铭。”
南宫莲铭!不就是害云夕雾声名狼藉的那个云夕舞的姘头么!
杨梅梅坐直了身子,很好,正愁没地方撒气呢!
“你抬起头来。”杨梅梅屏气凝神,她倒要好好看看这位久仰大名的人物!
南宫莲铭听话地抬头——哎呀妈呀——“学长!”杨梅梅差点惊掉了下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人竟跟她之前的经纪人长得一模一样!
哎哟喂,突然好想胸口碎大石啊怎么办。
“抱歉,娘娘说的什么?下官没听清楚。”那是两个什么样的字,又是什么意思?这位云夕雾,似乎和舞儿口中的那个姐姐有些出入呢……
“没什么,夸你长得帅呢。”学长特别特别照顾她,对着这张仿若一个模子里出来的脸她实在没办法没事找事。
“谢娘娘。”南宫莲铭不再追问,只是仍旧心存疑虑,她的表情太有戏了。
这南宫莲铭也算是万里挑一的美男子了,高鼻,剑眉,鹿眼,与韩炙的侵虐美不同,他的脸很暖,让人感觉亲切。
之前公司高层曾无数次地想捧学长做明星,可惜都被他拒绝了,杨梅梅也特别不理解,她觉得学长即使成为一个金牌经纪人,也是大材小用了。可学长总是微笑着摸着她的头说得高深莫测,“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只可惜……
杨梅梅垂下头,悲从中来。
“烦请娘娘伸手。”南宫莲铭坐好,两人之间隔了张小桌子的距离。杨梅梅依言伸出手,见他在她手上覆了条帕子,然后搭了上来,不禁有些奇怪,“不是在我手腕上绑根绳子,然后你拽着那端诊吗?”
这是某些传记里面的神技,并无多大医学根据,南宫莲铭一脸震惊,“娘娘真会开玩笑。”
杨梅梅:“啊?”不是吗?!!
她很清楚地记得书里的南宫莲铭是梦渚国第一神医,靠着一根红线不知道撩了多少美娇娥呢。
可现在传说中的本人亲口跟她说这是个玩笑——
唉,都是原著惹的祸!
多说无益,杨梅梅索性闭嘴不再说话,放空自己神游太虚去了。
“娘娘并无大碍,只是近来心绪有些不宁,喝些安神茶就好。”南宫莲铭收回手如是说。这云夕雾的手真好看,纤细,白嫩,“下官回去给娘娘配几副送过来。”
“有劳太医了。”唉,算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这么井水不犯河水吧,杨梅梅顿了顿,想起之前拍戏时学过的一些宫中礼仪,便叫身边的嬷嬷包了个红包。
南宫莲铭愣了下,还是伸手接了,“多谢娘娘。”
“额。”要搁现代,这也算行贿受贿了,杨梅梅觉得有些小尴尬,摆摆手,“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