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官告辞。”收拾好药箱,南宫莲铭出了殿门。
瞧了眼手中的红包,呵,这个云夕雾还挺耐人寻味的。
勾了勾唇,南宫莲铭并没有直接出宫,而是绕路转去了一处隐秘僻静的假山,刚到便被一支纤手勾进了石缝中,药箱啪一声掉到了地上,好在质量不错并未摔坏,须臾便听到山后传出衣料脱落声,然后是孤男和寡女在一起的靡靡之音……
办完事,云夕舞窝在南宫莲铭胸口,“姐姐的身体可还好?”
“还不错。”很健康,云夕雾很会自我管理,这点倒很出乎他的意料。
“皇上近来很宠姐姐,这样下去,姐姐应该很快就能有孕吧。”云夕舞心里有无数只草泥马从云夕雾的身上踏过,“姐姐才进宫不久,羽翼未丰,这样下去我担心她会遭到其他妃子的迫害。”
“虽然她不怎么待见我,可我就这么一个亲姐姐。”云夕舞睁大楚楚可怜的泪眼看向南宫莲铭,“铭,求求你,帮帮我姐姐!”
“嗯。”南宫莲铭玩弄着她的发丝,“怎么帮?”都说白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可它的根却往污泥更深处扎。
“见小利则大事不成,姐姐现在根基未稳,不宜有皇嗣。”炙的孩子,只能是跟她生的!
“我知道了。”南宫莲铭应下,只是当下的心思已然飘远了些……
柳叶眉,桃花眼,樱桃小口一点点,不点而朱,肌肤胜雪。体态袅娜多姿,说话莺声燕语。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云夕雾还真是一大大的美人。
光这皮相,的确能够她受宠一段时间了,如此……
云夕雾!呵,云夕舞冷笑,等着吧,很快就能让你尝到跟她云夕舞抢男人的后果了。
而这,仅仅还只是冰山一角。
——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女子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伤春,“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后头的两个丫鬟以她能够听到的音量“窃窃私语”,“啊啊啊,小姐又在思念太子殿下了。”
“哪有,她明明只是在吟~诗~”
“不不不,你还是不了解我们家小姐,每次只要一发春想太子,她就会吟些乱七八糟的诗句。”
“你们两个!”她好不容易蓄积起的忧郁气息被中和掉了,她起身,“是不是讨打!”
“啊呀,小姐饶命。”
“过来!你们俩别跑!”
“哈哈哈……”
三人绕着花园跑来跑去,像三只翩跹飞舞的美丽花蝴蝶。
另一个身影进入,“姐姐。”
活泼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女子收起笑容,“什么事?”
“爹爹让我明天陪姐姐去泰安寺上香。”
“知道了。”
她不止一次地撞见她对殿下暗送秋波,所以,她实在没办法喜欢上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第二天天气晴朗,千丝万缕的阳光透过车窗洒了进来,明亮亮,暖洋洋,就跟他一样。
都说太子冷血冷面,对她却跟只小火炉似的,她特别喜欢这样的区别对待。
看着兀自傻笑的她,两个丫鬟相对摇头,完了完了,她们家小姐已经无药可救了。
上完香,她妹妹说后山有个特别灵验的许愿池,提议去看看,虽然已经得了他不少的山盟海誓,但女人在给爱情加保障上一直都是多多益善的。
“好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吧。”
“他们说住在池子底下的神仙喜欢清净,人越少越好。”于是就只带了几个护卫。
那是个很大的莲池,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据说一个人单独许的愿最灵,姐姐你在这里,我去那边。”她妹妹很兴奋地跑开,并让那几个家丁离远了些。
看周围很安静,并且用不了多少时间,她也就随她妹妹去了。
投了枚钱币,她闭上眼睛虔诚许愿,再睁眼却见几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居心不良地朝她逼近,而守在远处的护卫已不见踪影……
心渐渐成灰,这世间的人和事,有多少能心想就能事成的呢。
“你们可知我是谁?”她只能寄望他们忌惮于自己的身份而不轻举妄动。
“自然是知道的。”夏裳薄少,遮不住她婀娜的身段,那几人来之前都吃了些□□,早已□□熏心,“能睡到当今太子,未来皇帝的女人,值了!”
“别过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拿出他送的匕首当机立断,眼泪如断线的水晶珠一颗接一颗地滚落,她闭眼,再见了,她爱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