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竟然下雪了?”涂溪抬头看向窗外,她把手里的纸张放下。杨望武也跟着放下手里的纸。屋内只有两人,摆了一桌子的纸,杨望武揉了揉额头。
涂溪走到床边,伸了个懒腰,把左手的袖子挽起来,把手掌伸出去。
“真的是雪啊。”作为南方人的涂溪还没见过雪呢。她新奇的看着在掌心的雪花一点点融化。
“哇”涂溪兴奋的叫着,一只手就这么从隔壁窗户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
“……”
浪漫唯美的场景一下就跟惊悚片一样了,涂溪心下一惊,顺着这只骨节分明的手看过去。邓焱神色淡淡的看过来,道:“天凉。”
涂溪大吃一惊:“你怎么在这?”
邓焱泰然自若:“散步。”
“……”涂溪把手抽回来,道:“信你个鬼,你是来偷听的吧。”
邓焱不应也不否认。
涂溪对他微微一笑,阳光打在她的脸上,照的她明媚动人。邓焱心中一悸,抿了抿唇。
涂溪轻轻抬手“啪”的把窗户关上,她挑唇一笑,心中暗暗道:让你偷听。
杨望武正闭目养神,听见声音,睁开眼睛问道:“怎么?”
涂溪道:“无事,一只叽叽喳喳的鸟,我已经赶走了。”
正趴在墙边偷听的邓焱,耳力极好的听见涂溪的这句话,使劲的往墙那边看了一眼。
说他是鸟?改天就让她下蛋。
杨望武偏头看了窗户一眼,说道:“可我似乎听见邓兄的声音了。”
涂溪摆摆手,说:“你听错了,我们继续,刚刚说到哪里了?”
杨望武拿起手边的纸张说道:“刚刚你给我解释了股份制。”
涂溪一拍脑门:“对对。”她正要捡回刚刚的思路说些什么,就有人“扣扣”的敲门。
两人朝门口看了看,杨望武眼神疑惑,涂溪叹了口气。
杨望武了然“邓兄?”
涂溪:“嗯”
杨望武:“开否?”
涂溪指尖敲了敲桌子:“我去开吧。”不然,指不定这个醋王回家要怎么闹了,说完她起身去开门。
涂溪开门的一瞬间,邓焱偷听的动作完美地一收,背着手,垂着眼,一本正经的站在门边。
涂溪仰着头,说道:“作甚?”
邓焱:“路过。”
涂溪:“今天这层杨兄已经包下了,你怎么路过。”
邓焱:“我知道,但是这楼我的。”
涂溪震惊,回头看了杨望武一眼,杨望武点点头:“是的。”
涂溪:“那你还包这?”
杨望武挠了挠头,说:“你不是说要保密性好,安全点的地方吗?”
涂溪撇了邓焱一眼,面带微笑问杨望武:“你觉得安全吗?”
杨望武摸着下巴:“难道邓兄这不安全?”
邓焱无耻一笑,道:“安全。”,邓焱看了那满桌子的纸问:“渴没?”
涂溪不自觉的抚上脖子,说了这么久确实有些渴了。邓焱一看,抬手一挥,角落里上来几个人,端着茶水糕点酥糖。还给涂溪做的位置放了软垫,初雪刚落,室内降温,热碳炉子都上来了。
来的人安静做事,未抬头多看。
涂溪侧目,她怎么没发现邓焱是这等体贴之人?
邓焱往涂溪身边一站,自然而然地进入房中,道:“夫人可喜欢?”
涂溪怪怪地看他一眼,说:“今天你吃错了什么药?”
邓焱道:“疼你”当着众人的面说得面不红,心不跳。
涂溪耳根一红,念了他一句,就坐下对杨望武道:“我们继续。”
杨望武点点头,“好。”
邓焱这会儿倒是安分,安安静静在一旁看书,喝茶,不发出半点声响,引得涂溪几次看他。和杨望武聊得有些心不在焉。
这次,她倒不是要瞒着邓焱做什么,只是想要和杨望武合资开一家火锅店,这东西在这边还没有,好不好做还不好说。
她从现代带来得那种合资何故得新理念也就杨望武这种不缺钱得世家公子敢拿钱出来做了。不想让邓焱参与是因为不想过度依赖邓焱得帮助。
经济独立才是一个她说话硬气得底气。
邓焱听着听着,将茶杯里的茶饮进,书放下。直直的盯着涂溪。涂溪偷看被他发现,两个人来了一个对视。涂溪不自然的撇开眼睛。
邓焱想了想,站起身,来到涂溪的身侧,弯腰在她耳边柔声道:“你有几个点没有列好。”说话时热气洒在涂溪的颈边。
说到这个涂溪一时也没分出心神去注意这些,她看着手里的合同道:“哪里?”
邓焱伸出食指,在她的纸上点了几处地方。
涂溪被他一点以后,恍然有些了解,这个也是根据她工作的经验拟出来的,但她之前没有正经做过生意,有些不熟
悉。邓焱这么一指点倒是通了不少。
涂溪追问,邓焱细细给她回答。
三人这么论起来,不得不说邓焱这人除了恶趣味些,生意上是把好手,能跟得上现代思维,看来是创业小天才。
。
三人在这论着,郁瑶上了高山的尼姑庵。老太太在哪儿一心向佛,日子过得清俭。郁瑶上来的时候,换了身雪白的外套,兜帽边的绒毛围住她的脸,进入山门的那一刻,她敛去了自己深沉而又算计的目光,换上了纯洁无暇的眼神。
她对开门的小尼姑说道:“打搅了,我来寻那邓家的老夫人。”
郁瑶说话时唇边含着浅笑,却让人心生不出喜欢,只觉得疏离和敬畏。
那小尼姑恭敬道:“且待我去请示一番老夫人。”
郁瑶知理,点头。
这尼姑庵香火不大不小,有一半靠老太太撑起来,自然对老太太态度不一样。
那小尼姑来报时,老太太攒着念珠的手一顿,她眉头微微皱着,不知想了什么,问:“她与谁来?”
小尼姑说:“独自一人。”
老太太闭眼,不知道想了什么,她呼了口气。睁开眼睛说:“带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