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溪滚到了床上。抱着被子发呆。她终于能明白为什么深宅大院,深宫内院这么多宅斗,宫斗了,纯属闲的,不找点事情打发时间真的能把人闲出病来。
入夜,涂溪拿出账本来对。蓉丹儿在一旁烧炭斟茶。
——
南方。
邓焱所在之城一处酒楼三楼一间包厢内,有商贾应酬之晏。
邓焱手里拿着一个白瓷酒杯,视线逐渐模糊。
他晃了晃脑袋,又看了看这酒杯。心道:这一定是着了道了。
他幻视一下四周,周围有家丁小二,可以下手的机会很多。一时间看不出来是谁做的。他咬牙强撑着,对在场的人道:“今日乏了,想着明日去看货,便先行回去了。”
“这么早?”
“再喝两杯吧。邓老板。”
“货不会跑的。”
邓焱揉了揉鼻梁,莞尔:“不急,改日。先告退了。”
他脚步略虚,看着像是有点醉意了。他勉强维持的走出门外,但是视线已经看不清了。
这时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臂道:“老爷这边请。”
邓焱内力调节,无用。
只能跟着这人走。
他们是上楼,他的护卫在楼下。
邓焱被推进一个房间,紫色调,设计得有些风尘味,俗得让人想跑。
他盘腿坐在地上,道:“阁下将我迷晕,带来这里所某何事?”
无人应答。
邓焱耳朵一动,他听到左侧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听声音,轻,慢。
应当是个女人。
他抬头,一缕紫砂蒙面,一阵香烟过后。邓焱昏昏沉沉倒下。
那女子担忧道:“哥哥,你怎么了。”
声音清冷带着挑逗的意思,女子的手放在邓焱胸膛上。
这声音……
邓焱彻底失去意识以前,心里冒出一个人名。
郁瑶!
室内只点一盏油灯。郁瑶蹲在邓焱旁边,清傲的俯视他。
她穿着一身紫色的绸缎襦裙,外披同色外袍。
她看着昏迷的邓焱的眉眼,她原本不想对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做什么。
拿了他的家财。让他滚蛋即可。
如今……她的后路让涂溪和杨望武断了,单靠一个合作伙伴可不能活一辈子,加之发生了一些让她措手不及的事情,她只能改变自己原来的主意了。她写信告诉了那个绿衣人自己的计划以及原由。
绿衣人同不同意,她都要进行下去。因为她怀孕了。
那日马车行路途中她晕倒就是因为腹中胎儿。
她给医师吃了毒药,医者难以自医,只能听从她的吩咐,保了自己这条老命。
她必须得给肚子里的孩子一个正经的名分。不能让他在谩骂和羞辱里里出生。当然,等她拿到了邓家的家业,一定要弄死这个孩子的生父,不能让这等恶心她的人留在世上。她要让她的孩子喊着金汤匙出生。
郁瑶起身,挥手。便有人来把地上的邓焱抬起来。扒了衣服,丢到床上。
还在他身上掐了几下。挠了几爪。
郁瑶满意这个效果,说:“好了,下去吧。”
现在只要等到天亮就好了。
她摸着摸肚子的孩子。叹了口气,对邓焱道:“邓焱哥哥,这怎么的也算你的侄子。为了他,就委屈你一下吧。”
郁瑶坐在旁边,算了时辰,邓焱将要醒的时候,她脱了衣服。躺倒旁边。
她身上满是痕迹。
天破晓,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邓焱突然惊醒。
他在梦中憋了口气把自己憋醒了。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他拍了拍脑门,是他粗心了。
邓焱缓过神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被扒光。他转头看过去,旁边睡着一个女人,背对着他。
他瞳孔紧缩,呼吸顿住。
心中大骂:卑劣之计。
他迅速起床,快速的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他抬脚一踹,床榻了。
床上的郁瑶心道不好。她卷着被子,护着肚子滚下了床。
邓焱冷呵,走过去,“想用这种低端下流的伎俩害我?”
他手搭在那女人的肩膀上,把她摆正过来。
郁瑶回头,她欲哭无泪的小脸一下映到邓焱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