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才已经试过了，因为手边只有洗手液，再加上衣服的材质特殊，黄色痕迹带着芒果的味道像是已经完全渗透进去，越洗越糟糕，那块类似丝绸质地的布料被她洗的快要不能看了。
她不信衡药可以把这块污渍不留下一点痕迹的弄掉，可既然他已经说到这份上，乔晨只能答应。
横竖她也不会吃亏的。
更衣室的柜子里还留着她一开始穿来的衣服，乔晨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轻手轻脚的进了更衣室。
她很快换好了衣服出来，把礼服递给衡药，期待的看他。
“不许偷看，”衡药笑眯眯的把她推回更衣室，关上门，“默数三十秒再出来。”
“好吧。”半信半疑的乔晨乖乖的进去，靠在门上闭着眼睛开始数数。
也许因为眼睛闭上的缘故，另外两感变得尤为敏锐，她听见了鸟鸣声，海涛声，还有朦朦胧胧的音乐声，甚至闻见了那股甜蜜馥郁的香气。
时间已经到了，乔晨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好了没有，更衣室的门已经被打开。
衡药往后退了几步，手里忽的舒展开，那件熟悉又陌生的小礼服裙在他手里被铺开，藕荷色的布料在灯光下变成了几乎纯白的色泽。
裙摆的右下角干干净净，仿若刚刚才才从店里的橱窗中拿下，整洁漂亮，连一丝褶皱都不存在。
乔晨像是不相信，把衣服接过来翻来覆去的又看几遍，真的是完全干净的，仿若不是同一件。
“你是怎么做到的？”乔晨惊疑的看着他，衡药双眸上方的睫毛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瞳孔里是细碎的光，少女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秘密，”衡药微笑着把裙子递给她，“穿上试试吧。”
灯光下他的笑容是昏黄色的琥珀，沉香色的温情千年如斯。
乔晨仿佛被扔进了一个梦里，漫天遍野都是琥珀色的光，手里的礼服是梦境的钥匙。
她恍恍惚惚的换好了衣服，紧张之余手忙脚乱，穿错了好几次衣服。
等她再次打开木质的大门，衡药也没有露出任何不耐的神色。
像夜来香一样沉静美好的少年歪着头，“还记得我们刚才打的赌吗？”
“…………”糟糕，她真把这事给忘了。
衡药把更衣室外面的房间门打开，方才乔晨闭眼才能听见的朦胧音乐声陡然变大，不止是音乐声，她还听见了低低的交谈声，刚才那派热闹的景象全然听不见，喧哗的派对只剩下悠扬的音乐。
衡药把手放在胸侧，微微的一矮身，伸出另外一只手，“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你跳一只舞呢？”
“唉？”
那双手异常漂亮，精美的像艺术品。
瞪着那双手看了半天，想到自己刚才打赌已经输给了他，乔晨也把手放在他白皙的手掌上，“那，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