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崇武冷笑：“说得轻巧！你自己学不好，就起坏心，拉着别人下水，不让别人学好。你影响到别人，这还不是犯罪？”
卓明道：“那是你对我有偏见，所以觉得我动机不纯……”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愣，自己本来就动机不纯，这算不算又不打自招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最近智商下降得厉害，完全没有以前的机灵劲儿了。
难道是系统的副作用？
肯定是了！
系统高负荷运行，硬生生把自己的智商给拉低了！
这特么……坑爹的系统！
倒计时！
2分13秒！
系统面板突兀闪现，似乎在提醒他，时间不多了。
王云华推了推眼镜，这个傻小子，智商堪忧啊！
孟崇武冷笑不已，道：“你动机纯不纯，自己还不清楚？如果不是心术不正，你会是这个成绩？”
心术不正！
这个帽子，卓明可不想戴。
自己是跟孟晶表白了，但那是为了完成任务，而非对她有什么坏心。
然而，这是没法解释的。
索性不解释吧！
反正时间可以重置，何必浪费口舌？
他朗声道：“孟老师！那我问你，咱们班每天谁来得最早，走得最晚？是我！我的努力，你怎么一句不提？如果我心术不正，那我图的又是什么？”
这倒不是吹牛，他确实非常勤奋，只不过……他学不会而已！
简单来说，就是天资奇差！
别人轻易就能掌握的知识，他拼了命去学，也学不会。
他很努力，可是他的努力，没有回报。
在别人看来，他总是一副懒散模样，没有少年人的活力，既不喜欢集体活动，也不热衷交友玩耍，似乎是个问题少年。
然而，他既不孤僻，也不懦弱。
年纪里最能闹腾的陈宇，修为高，小弟多。一年前，陈宇为了追求任静，带了三个小弟，来五班找他，结果……被他当场打断左腿。
学院轰动，一战成名。
不过，他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伤势似乎已经痊愈，但不能剧烈咳，否则还会吐血。
孟崇武总觉得看不透他，因此对他态度冷淡，百般防备。
可是，他不能不承认，这名少年，很是勤奋。
卓明上课也会认真听讲，也做笔记。
他的笔记，字迹有种特殊的美感，与古今各大书法名家的风格，截然不同，倒像是自成一家。
卓明还常出惊人之语，其中饱含深意，根本不像是一个普通少年能说出来的。询问朋友，满座皆惊，却没人知道出处。
除此之外，还有无数可疑之处。
若非卓明成绩极差，孟崇武几乎怀疑，他被高人夺舍了。
此刻，面对卓明的质问，孟崇武无言以对。
能说什么？
这小子确实勤奋，而且除了成绩差，似乎没什么缺点。
想到这里，孟崇武猛然发现，自己好像总在有意无意地疏远卓明，这是为什么？
难道在自己的潜意识里，认为他是个危险人物？
孟崇武摇了摇头，想将这个可笑念头甩开，然而心中却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