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朝华迟疑。
卓明又劝几句，手中一轻，小瓶不见了，耳边再次响起胡朝华道谢的声音。
胡朝华还瓶取瓶，卓明都没碰到她手指，难道隐身之后，她整个人都消失了？
卓明心中好奇，伸手往胡朝华的方向摸了摸，什么都没摸到。
忽听一个声音道：“这不是大明星卓明吗？没睡醒，梦游呢？”
转头看去，却是牛涛。
牛涛站在学院门口，身旁围着七八名少年男女，都望着自己，面色颇含敌意。
牛涛话音刚落，那些少年少女，都发出夸张的笑声。
卓明懒得理他们，但让胡朝华帮忙的心思，却也淡了。
他想，抄答案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万一这老实丫头口风不严，泄露出去，有损自己的光辉形象，还是不让她参与了。
忽听一个熟悉的女声道：“卓明，你没事吧？”
卓明看去，果是孟晶。
她也在这里考试？
孟晶小跑过来，俏脸上颇有关切之色，正担心地望着他。
卓明对她的关怀，略有些不适应。
孟晶对自己，一向冷淡。昨天上午，做系统激活任务时，因为误会，当众跟她表白，结果她哭着跑了，显然是不愿接受自己。
后来，她的态度，莫名其妙就变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感激自己医好她的眼睛？
想到这里，卓明心下恍然。
“我没事。你也在本校考试？”卓明问。
“是的，我在二十四班……”孟晶道。
卓明跟她闲聊几句，孟晶紧张的心情得以平复。
“你复习得怎么样呀？”孟晶微笑着问，目光却飘开了，似乎不敢看他。
“还好。”卓明道。
其实他昨天回家，根本没有碰书。孟晶借他的题册，也忘了翻看。
家里有任静、胡朝华两个小妞，他怎么可能静下心读书？
孟晶哪里知道他根本没看？先把小脸羞红了。
卓明不知她为何突然脸红，也不在意，笑道：“要不咱俩比比，看谁先做完交卷？”
孟晶还没说话，就听牛涛冷笑：“你一个年级倒数的差生，竟然要跟孟晶比交卷速度，真是笑死人了！”
卓明大怒，自己跟孟晶说话，他偷听也就算了，还敢插嘴嘲讽，莫非又欠揍了？
他心中虽怒，面上却笑道：“跟你牛涛比，我是比不了，但跟孟晶比，也就快个十几二十分钟吧！”
牛涛也怒了。谁不知道，他成绩不如孟晶？卓明嘴上说比不了他，却又说比孟晶交卷快，那不还是比自己快？
比别的他可能还要犹豫一下，但比做题速度，却正中下怀。
“你敢跟我比比吗？”牛涛冲到卓明前面。
卓明笑道：“比什么？”
“交卷速度！”牛涛道。
“那有什么不敢的？但总得有个彩头吧？”卓明道。
“如果我赢了，你要当众向我下跪，磕三个响头，大声说一句，‘我是蠢驴’！”牛涛道。
“下跪磕头，也就罢了，还要大声说一句，我是……我是什么？”卓明问。
“‘我是蠢驴’！”牛涛没防备，冲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