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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上京城⊙ω⊙(2 / 2)


永兴帝身子逐日不好,已经无心朝政,经过宋袭逼宫之后,永兴帝大约是觉得再这样僵持着不立皇储,说不定哪一天再冒出一个。

这般想着,病榻上的永兴帝喊来大长公主、六部尚书、御史官以及朝中有声望的老臣来养心殿议事。

翌日一早,大长公主身着朝服替永兴帝颁布了禅位圣旨。

就这样,身有腿疾的八皇子坐上了龙椅宝座。

-

身为天子,身体当然不能有问题,登基的头一天,朝中大臣纷纷上书新帝降旨广撒民间寻医问药。

新帝欣允,一时间,从四面八方奔向京城的大夫数不胜数,然而新帝腿上的毒依旧无解。

除夕夜,裴时臣和严家父子窝在国公府后小院喝的醉醺醺的时候,忽然手中多了一样东西。

“表妹给我的是何物?”

裴时臣喝的有点多,迷迷糊糊的看了半天,才认出这是一枚药丸。

严惊蛰细白柔嫩的五指点点跛足,轻笑一声:“表哥不是想知道我的腿是如何有好转的吗?就是因为此物。”

一袭冷风吹来,裴时臣顿时清醒。

他作势将严惊蛰拥进怀,踌躇半晌后,一本正经的问:“你想让我将这药奉给皇上?”

严惊蛰脸贴着裴时臣滚烫的胸,闻言默默点头。

“不妥。”裴时臣将药塞回严惊蛰手中,叹了口气,大手将严惊蛰的小手包住。

“我知道你想帮我在皇上跟前立身,可这药珍贵,于你而言是良药,不能随意给旁人。你且记住,药的事,你不可对外人说半句,小心被人听了去惹来是非。”

严惊蛰拉着裴时臣来到梳妆台前,柔声道:“这是自然,只不过——表哥,你看。”

木匣里赫然躺着一颗一模一样的药。

“这药有多余,表哥不用担心。”

裴时臣愣了愣,旋即笑了。

屋外不知何时簌簌飘起雪花,两人依偎的坐在火炉前诉说起这些天的趣事。

裴时臣温了壶绿茶,倒了一杯给严惊蛰。

“八皇子,该称皇上了。”裴时臣半睡半醒的跟严惊蛰嗑起从前的往事。

“我与八皇子初见是九岁那年……”

严惊蛰捧着暖呼呼的茶水,认真听着,时不时插上一句。

“那一年,宫里的端俪皇后薨了。”

“是喝了毒酒吗?”她对此事有些耳闻。

裴时臣眯着眼点头:“那杯酒,是太上皇亲自倒的,八皇子说,端俪皇后死的时候他就在珠帘角落处蹲着……”

严惊蛰唔了一声,有关太上皇和端俪皇后之间的隔阂听了听后,她找来一方暖被将二人的腿盖住,随意的问道:“皇上的腿,不会就是那时中毒的吧?”

裴时臣揉揉严惊蛰毛茸茸的脑袋,笑道:“我初见皇上时,他的腿刚坏。”

严惊蛰一惊:“是何人下的狠手?”

“皇上。”

严惊蛰:“?”

裴时臣敛了笑:“是皇上他自己。端俪皇后死后不久,皇上就冲了出去将端俪皇后酒杯里剩余的酒咽了下去,好在太医赶来及时,这才保住了性命,但体内尚余的毒清不掉,最终毁了腿。”

严惊蛰唏嘘一声:“没想到九岁时的皇上对自己就这么心狠……”

说着,她不由将目光投向桌上那颗药丸。

这般厉害的人,若知道她手中突然有了良药,那她岂不是白白的惹祸上身?

裴时臣似乎感应到少女的害怕,手掌轻拍:“药当然要上奉,但不能是我,也不能是姑父。”

-

屋外的雪下了一晚上,翌日一早门前白茫茫一片,裴时臣顶着风雪和严温青去了一趟邱府。

新皇上位后,裴时臣因和新帝多年的交情被选为御前言官,拿了诏令后,裴时臣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请旨开府另住。

太夫人早以看透了这个不将裴家看在眼里的孙子,连骂了好几声祸害后最终还是同意唯一的嫡孙迁出国公府。

今日去邱家,一来是第一次以裴家家主的身份拜访亡母娘家人,二来便是和邱良工商讨药丸的处理法子。

最终三人达成一致:元宵节后,邱老太君对外申明要带着家人一道去古寺烧香,有幸在山中偶遇一位云游四海的游医,得了些治腿的偏方。

裴时臣借用邱老太君终于将药送给了新帝,待裴时臣退下去后,新帝身边的老人于公公欲将药拿到太医院检查,却被新帝阻止了。

于公公将药递给宋深,诚心劝道:“皇上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八皇子了,有些东西,有些人,皇上要掂量的用。”

“无妨。”宋深笑得耐人寻味,一口将药丢进嘴。

于公公急了,想上手抢下来又不敢逾越,只好跳着脚命小太监去喊太医过来。

太医来后把了脉象,一脸震惊。

太医走后,宋深挑眉看着于公公:“如此,是你多心了。”

于公公又哭又笑:“皇上这是在吓奴才,要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呸呸呸,这个裴国公看着年轻,不成想是个好的……”

边哭边抹泪:“皇上您苦啊,还好老天有眼,您的腿有救了。”

宋深笑着苦涩,摩挲着多年后终于有些痛觉的腿,忽然抬眸:“这药是邱老太君求来的?”

于公公点头:“皇上您是知道的,邱老太君是裴国公的亲外祖母,听说裴国公欲迎娶严将军的嫡女……哦,对,严家那位大小姐也有腿疾,无奈人生的活泼俏丽,深得邱老太君的心,为了哄外孙开心,邱老太君元宵节跑了一趟城外古寺祈求平安,偶然之下得了此药良方……”

说到这,于公公又补了一句:“呈给皇上您用的药,肯定有人事先试用过,莫非这人就是严大小姐?年前奴才出宫去各大臣家中送食,严大小姐还出来拜见了奴才……”

“怎样?”宋深耐人寻味的看过来。

于公公笑:“是个不可多得的佳人。”

宋深砸了本书过去,闷笑道:“你明知朕问的不是这个。”

于公公捡起的地上的书,笑的璀璨:“那位严大小姐,腿脚似乎也有些不好,但那时走起路来,已经和常人没什么两样了,奴才原以为看花了眼,如今想想,这个严大小姐势必已经用过药了,见有了成效才敢拿来给皇上用。”

宋深眼睛陡然亮起来,来回踱步后,都不顾腿上的疼痛了,大手一挥:“小于子,你说朕有一天是不是也会和严大小姐一样……”

“定会的,定会的!”于公公一个劲的点头,脸上的喜悦比宋深还要多。

走了几步后,宋深突然停了下来。

“好一个裴时臣!”宋深哈哈大笑,“还是和从前一样谨慎。”

笑完之后,宋深有些心酸:“何须瞒着朕,朕…朕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呐。”

一旁的于公公傻了眼,这般情绪化的新帝他可从前没见过。

“皇上?”

于公公喊了好几声后,宋深才回过神。

“裴国公和严大小姐的婚宴设在几时?”

于公公:“二月初九,严大小姐生辰当天。”

宋深俊眉一扬,笑着意味深长:“裴国公送了如此重礼给朕,朕自然要礼尚往来才好。”

-

严惊蛰大婚当日,府中请来了邱老太君做证婚人,京城众人正好奇邱老太君和裴严两家的关系时,一道“皇上驾到”呵得众人慌忙起身相迎。

宋深一身明黄龙袍,玉冠将长发绾的精神奕奕,若有人细心观察,定会发现迎面走来的新帝腿已经好了大半,只不过众人皆低着头不敢张望因此看的不真切。

拜过邱老太君后,宋深笑着抬手捶了一拳红服加身的裴时臣。

“你送了朕一珍贵之物,我要赏——”

“多谢皇上。”裴时臣笑的还礼,却被宋深挡住。

“今日的赏,不给你。”

裴时臣挑眉,只见宋深挪步走向盖着喜帕的严惊蛰面前。

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卷圣旨,众人忙又跪倒,严惊蛰听到动静腿一弯,手分别被裴时臣和宋深拉住。

宋深只轻轻抬了一下就松开了,裴时臣则捏着严惊蛰的手不放,他预感今日的圣旨不同往日。

果然——

“要赏自然要赏给替朕尝药的裴家新妇严大小姐才对。”

在裴时臣略显惊诧的目光上,宋深当着众人的面,亲自读了圣旨。

圣旨前面无非是嘉奖裴家和邱家呈奉良药,最后宋深忽而话一转。

“……严家大小姐严惊蛰,静容婉柔,敦睦嘉仁,着册封为福信郡主,钦此!”

全文完。

后记:

应该说是坊间趣闻,几百年后,茶楼听客如云,说书先生哗啦一下展开扇子。

“裴家那位鼎鼎有名的年轻国公爷和福信郡主的佳话咱们都说烂了,各大书肆教坊有的是故事可言,诸君想听,不妨去……”

一听老头要换故事讲了,下边嗑瓜子的人不乐意了。

“我来这茶楼,就是为了听一听裴国公和福信郡主比翼连枝的美事,你收了银子又不讲是个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

底下一片抱怨不满。

说书老头摆摆手,示意稍安勿躁:“我何尝会忽悠尔等?!待会说得自然还是围绕裴严两家。”

说着木板打了两声,咿咿呀呀的开了嗓:“诸-位-皆-知,福-信-郡-主-上-有-亲-哥-哥,说-起-这-位-严-少-将-军,你-可-知,他-的妻-室-是-哪位?”

“是谁?”有人附和。

老头收起唱腔,一板一眼道:“正是裴国公的亲妹妹,庶妹裴霜。”

“不可能吧?”有人质疑,“两兄妹互娶互嫁,这不就是换亲吗?”

“你瞎说!”后边人嗤笑,“裴家和严家都是要脸的人家,怎会做出换亲的丑闻?”

“诶诶诶——”老头动了动快板,又唱道:“诸-公-不-知,国-公-爷-其-实-和-霜--妹-妹-并-非-真-兄-妹。”

有了新的说辞,大伙来了兴致。

老头又是一声快板动起来。

原来,裴家太夫人临去前对裴时臣说了真相,上一任国公爷,也就是裴时臣的爹裴宏晋早就没了生育能力,所以经邱柔生下的裴时臣并非是裴家子。

太夫人不想裴家无后,这才选择死守秘密。

知道裴时臣身世的人不多,后来裴时臣偶然发现大舅子严朝暮和庶妹裴霜搅合到一块,不忍大舅子陷于换亲难堪之中,便将此事告知严朝暮。

严朝暮为了迎娶裴霜,花了好大的心思。

五年后,宋深任命严朝暮为南域将军即刻前往南海驻守,严朝暮深知此去南海归期无望,便问裴霜可愿跟着他。

裴霜欣然同意。

在严惊蛰和裴时臣的撮合帮助下,裴霜改姓随母姓,在南海嫁给了严朝暮,一生育有两子两女,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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