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上?京城里的楚歇彻底死了。
不管你?是谁,从此往后只在北境活着。
楚歇又琢磨起了剧情线。
现在剧情任务都?已经完成?了,只要保护许纯牧活过九个月他应该就可以真正的重生了。如果跟着许纯牧去北境的话倒是也很好,直接把后面的剧情全部错过,苟住九个月让小太子自己去登基就行。
只是,没有了他这个假助攻,和许纯牧这个真助攻。
小太子真的能够在九个月后自己登基么。
楚歇有些发愁。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
“那日在宴会上?想坐死陈莲洲罪行的那个‘楚歇’,真的是你?吗。”
不是我还能是谁,难不成?我有个双胞胎兄弟?
“为何那一日的你?,和眼下得你?,判若两人?。”
还能因为什么,我演技好呗。
楚歇在心底叹了口气,往被子里缩了下,“我不想答,可以不答吗。”
许纯牧顿了顿,眼底浮着一点笑意,“可以。”
好,那就不答。
许纯牧和江晏迟不一样,他没有什么攻击性,温润如玉是个真正的君子。跟他一起走任务比跟江晏迟那个狗崽子好搞多了。
甚至不用费尽心思地编谎言。
楚歇打了个哈欠,便听到他说:“困了?那睡会儿,再有几日便到了。”
偏是在此时,马车被一勒停住,许纯牧眸色微动,将楚歇安置好后掀起帘帐看着外头?拦着管道之人?,问:“你?是?”
难道是上?京城里的人?这么快就察觉出?了异样吗。
“小侯爷。”
那人?跳下马来将一封信交到许纯牧手里,“我们大人?想要奉劝小侯爷,不要轻易沾手不该沾的人?和事。”
“上?京城里污浊却?也清澈,一点点动静,都?瞒不过去的。”
那小厮声音低沉而带着些嘶哑,像是被这带着砂砾的风磨过了一般。
“哦?”许纯牧眉头?微微蹙起,“不知是上?京城哪位大人?。”
又想起了在楚府住的时候偷偷听到的一两句要紧话,凝了凝神,再问:“可是太傅苏大人?。”
那小厮不作言语,只退了几步便一个纵身越上?马儿,消失在管道旁的小径里。
展开?信,上?头?只写着六个字。
楚歇不可离京。
细细想了想,又将帘帐掀起,轻轻推了下有些困意的楚歇,捡着要紧的先问了句:“你?同太傅苏明鞍,是不是暗地里有交情?”
听到苏明鞍三个字,楚歇就醒了。
许纯牧来上?京城没几日,倒是能把这层关系都?探出?来。楚歇皱着眉糊弄了一句:“同朝为官,怎能不识。”
许纯牧却?还想到了许多旁的。
“十年前北境的战马私卖大案。是不是你?伙同陈起默干的勾当,那些银钱都?流向哪里了?”
楚歇心想特么的你?这问得,去问你?老子不就全知道了。当年还是你?爷爷和你?爹合起伙来摘了我的钱袋子呢!
“小侯爷说什么,我不认得什么陈起默。”
许纯牧不再问了。
坐了回来,只思忖片刻便下定决心:“加快路程,两日内必须到北境。”
马车快了些,便颠得伤口隐隐发疼。
楚歇睡不着了,带着点怨气窝了火,睡着都?皱紧眉头?因药物再次沉沉睡过去。
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二日黄昏时到了。
楚歇还没醒来,许纯牧便将他直接抱至守城门关下,谁承想城门刚打开?一点,又立刻关上?了。
抬起头?,城楼石砖凹进处看到父亲许承堇的脸,满是肃穆。
“牧儿,你?怀里的是谁。”
许纯牧听着这口气便觉得有些不好,但也只能往实里答,“是楚歇。”
许承堇脸色登时就变了,沉吟片刻,道:“眼下时局紧张,我们北境容不下这尊大佛,你?将他送回去吧。”
闻言,许纯牧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急切地说,“父亲,不能将他送回去,他会死的!您开?门吧!”
“一个阉人?,死不死干你?何事。”
许承堇脸一沉,话也变得严厉起来,“你?是糊涂了吗,快快送回去,莫要牵连了我们许家。”
许纯牧没想到会被拦在关口,如今进退两难,只能再求:“父亲……”
“隅安!”
几声吵嚷下楚歇醒了过来,一看面前这架势,先从许纯牧怀里下来,好容易站稳了看着头?顶的那位许将军。
许承堇清清楚楚地看到楚歇埋藏在大氅下那张昳丽隽秀的脸,和那一剪明眸似秋水,登时气得头?都?要发昏。
难不成?是看上?了这张祸水似的脸不是。
自己孩子什么时候成?了这样被美色所惑的人?了。
“快,快将他送回去。是死是活,跟我们许家都?没有半点关系!”
“父亲!”
争执无果,又落下行踪。许纯牧只得扶着楚歇再进了马车,安慰道,“你?别担心,就算不去北境,我也会想法子安置你?。”
楚歇看着许纯牧,问,“许小侯爷,你?为什么一定要救我。”
许纯牧被他问住了。
“你?说我救过你?,那你?也救过我一次,不当是扯平了吗。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救。”
作者有话要说:不换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