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伸手夺过避水珠,不甚在意地在手上摆弄,脸上满是不屑一顾,“这珠子着实不咋地,也不知道被多少不耐水性的客者含过。”
“这自是全新的避水珠。”敖润岂能容得通天诋毁,反唇解释。
通天最后随手一扔,一道抛物线在海上划过,接着噗通一声在,珠子落了海中。
敖润自是觉得被冒犯,眼中凶光四射,通天依旧傲慢得不可一世,将法衣套在丹栀身上,丹栀礼貌性笑了笑,并未拒绝通天的法衣,“敖润殿下,多谢您的好意,我用法衣就好。”
顿了顿,接着说道“南海是殿下的南海,这避水珠又是殿下的宝物,这进入南海就是进入自家罢了,殿下对其定是知其所踪迹的。”
果不其然,敖润随手一个法咒,珠子从海中跳出来,落入他手中。
敖润收了珠子,心中有些失落。
通天就跟打了一场胜仗一般,洋洋得意地看着敖润。
丹栀看着眼前幼稚的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三者入海,南海的龙宫是座水晶宫,宫顶是一颗硕大的夜明珠。
“这龙族就是骄奢淫逸,虚荣势利!”通天诽谤着,丹栀觉得在外人面前这么说不好,故而牵着通天的手,在他手掌心滑了两下,通天也乖巧,闭上嘴,不言语了,态度上仍然是冷淡至极。
龙族喜欢闪亮亮的blingbling的东西,故而水晶墙壁上都嵌着金玉珠石,整个水晶宫,在深海里熠熠生辉之余,还富丽堂皇,金光闪闪。
丹栀看着这水晶宫,却是真心欢喜的,植物喜阳光,她化形了,便不可能露宿风餐,但是屋子使用树木擂的,虽然玉宸按照她的要求给装了窗户,总是不及这水晶宫的材质功能让人欢喜。
通天对于丹栀的欢喜素来上心,丹栀心思单纯,喜恶都表现在脸上,纵然量劫期间不知道其心声,也知晓她爱这水晶。
自从丹栀应了来龙宫的约,敖润就整日的想东想西,今儿要在这添个雕花冰楼,明儿个要在那儿增个鱼游屏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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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夜叉四处巡逻,此番龙汉劫,众飞禽走兽麟甲都是处于紧张地备战状态。南海水族也是准备大展拳脚。
丹栀通天,应邀在这住了几日。
丹栀对于这种焦灼的氛围颇为不喜。
四海龙宫都初有了规则,每逢潮汐,顺应四时,龙王升殿。
丹栀通天作为贵客,自是得了邀请,一同参与殿会。
敖润带着龙王冕旒,身着金黄色的朝袍,广袖宽大,料子精致,衣服上有冰蓝色如同水波潋滟般的蓝色法文流转。
丹栀对阵法有些许兴趣,植物本性,前期无法移动,有了阵法便多了分保命的手段。祝余也有这个爱好,修行多习阵法。
敖润见丹栀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一双俊秀的脸,更加红了。
敖润算的是天生的龙了,无父无母,天地初开,作为守护神兽出现。故而虽年岁不大,却也担任了南海龙王的职责。龙宫中后妃也算是佳丽三千,但是却无一人能及丹栀给他的感觉。
丹栀好巧不巧听到了敖润的心声。
心思剧荡,呵,心中冷笑,被冒犯的愠怒浮于眸子中,眼尾微微有些泛红。
通天素来关注,见他望着敖润冕旒出神,本是好的情绪转而变成了坏的情绪。
通天的心也由嫉妒变为心疼,再变为好奇。
丹栀纵然心中不喜,却也控制着情绪,撑到了殿会结束,立马拖着通天回到了寝宫。
敖润下了殿,没看到丹栀,寻了龟丞相。
“女君何在?”龟丞相看了看敖润,一双大大的眼珠子,灵活地转动着。
“女君,在您刚宣布殿会结束,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敖润听了龟丞相的话,不明所以。
却耐不住想要见到丹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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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栀站在水晶宫前,满腹牢骚。通天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她吐槽。
“你说那龙的龙脑子莫不是秀逗了,瓦特了!”
“我都和你在一起了,我俩结契,招摇山内外都是知道的,他这样子,真特么膈应!”
情绪暴躁下的丹栀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话,通天只笑着看着她,她的怒气,反而让他安定了不少。
情绪发泄地差不多,丹栀情绪稳定了不少。
敖润姗姗来迟。
“丹栀,你怎么走了?”
听着他的声音,丹栀心情又不咋地了,却又不能直说,她听到他的心声,知道他对她有了旁的心思。
“丹栀,此前,我们龙族不顾邻里情分,着实是不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