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不慎，啪的一声，轻拍在康熙的脸上。
登时屋子里寂静下来，碧叶等宫女太监心惊胆战的跪了一地。
小十五睁大了眼睛，脸也不揉了，小心翼翼瞅着皇阿玛脸色。
王婉儿惊了一下但很快镇定下来，踩着花盆底，在皇上发寒的脸色中接过小十六。
不错，这个比十五还要大胆，十五那会儿子只是浇了皇上一身。
小十六可倒好，直接上手打，这份勇气真是没话说！
心里这样想着，轻轻开口，“皇上，小十六不懂事，臣妾替您罚他。”
说着，神情认真让小十六趴着，对那小臀部啪啪就上手拍了几巴掌。
许是打疼了，小十六委屈的瘪嘴哭起来，“哇哇……”
王婉儿停下手去看皇上，意思是要是不够，她在继续。
她心疼也没法子，她动手总比皇上动手强。
众目睽睽之下，至高无上尊贵无比的帝王脸部被人打了，哪怕是个阿哥，还是个不懂事的婴孩，可为了帝王的威仪，那也是不能罢休，要罚的。
不然帝王威仪何在？！
当然，这要是私底下，只有皇上、她、小十六，那就没什么这么严重了，她多说些好话讨好着皇上，事情也就过了。
康熙神色来回变幻，然后在哭笑不得定格住。
“行了。”
皇上这一开口，底下跪着一片的宫女太监，才敢喘气。
之前惶恐害怕紧张等等情绪糅合在一起，他们一个个是屏住呼吸，背上不住的冒出冷汗。
皇宫里什么人死的最快，看的多的，听得多的，知道的多的。
他们一个个刚才就在被灭口的边缘。
幸好宓皇贵妃在，能消了皇上的怒，不然，满屋子的活下来的寥寥无几。
梁总管算一个，那是皇上身边的亲信，碧叶姑娘算一个，那是宓皇贵妃身边得力的人，至于其他的……那就不好说了。
因此，眼神感激的看着宓皇贵妃。
“都退下吧。”王婉儿轻轻摆了摆手。
碧叶过来接过还在哭着的十六阿哥，福了福身，带着其他人倒退出去。
“皇阿玛、额娘，儿臣告退。”小十五一看这个情景，忙道。
“嗯。”康熙声音低沉没什么起伏。
待所有人都退下了，屋中只余下两人，王婉儿知道，皇上表面上的怒是消了，可心里是还有的。
和皇上面对面而立，轻抬双臂抱住皇上的劲实的腰，将自己整个娇柔的身子贴上去。
脸颊轻轻蹭着皇上胸膛，“小十六连一岁都没呢，什么都不懂。”
康熙揽住小姑娘纤细的腰肢，心里确实还有点火。
他八岁登基，在皇位上坐了三十多年，哪怕是鳌拜纵横朝野，也断不敢如此不敬。
这……算是平生头一次！
“不气了。”王婉儿仰起头，柔嫩的红唇在皇上脸上细细密密的啄着。
“皇上要是还气，那便罚臣妾吧。”脸颊上染一层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