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人稍安勿躁,”蓉茶不想他引起全城恐慌,“此战不会如大人想的那样,荼毒百姓的。”
“现在战事如何,我们谁也不知道,你为何如此肯定?”金有岩不喜别人反驳他,当即不顾之前营造的君子模样,反唇相驳。
“琰州离宣轶很远,波及不到,况且,陵王的威名你不是知道吗?他帅兵亲征,什么时候波及过百姓?”
花瑾看着蓉茶坚定的语气,不由得感慨,到底是自家夫君,即使离开了,也还这般崇慕。
提到陵王的英勇善战,金有岩没话说了。别的他可以不信,但是在百姓的心里,陵王可是战神啊!没有他打不赢的仗。
吃过了晚饭,蓉茶与菱杉告辞。
花瑾叫小厮送蓉茶回去,金有岩却自告奋勇:“我去送吧,正好顺便买点东西。”
“什么东西不能让下人去买?何况,都这么晚了,集市上也没人了啊。”花瑾问道。
“哎呀,有铺子还没关呢,还有我得亲自挑选啊!”金有岩没好气地说。
蓉茶看了花瑾一眼,道:“那金大人就直接去买东西吧,街上也有街灯,我和菱杉走着回去无碍的。”
“那怎么行,”金有岩反驳道,“你们两个姑娘家的,不安全。”
“金大人,真不用……”
“就让他去吧,”花瑾给了蓉茶一个安定的眼神,然后斜睨了金有岩一眼,一副看透的样子:“有些话啊,他不说,憋着也难受,有些打不挨,永远不知道疼。”
花瑾冷笑一声,回了后院。
蓉茶听出了花瑾话里的意思,再看金有岩的时候,眼里便多了点鄙夷。
金有岩一路还算君子行径,一直与蓉茶保持着距离,待到蓉茶的院子前,他找了借口,让菱杉先进院子。
这下连菱杉都看出了,金有岩对小姐恐怕心思不纯。
但是菱杉见他文弱的模样,二话没说便进了院子。他这小胳膊细腿的,若是有点什么不轨的行径,还不够小姐打一个来回的呢。
月色下,金有岩目光灼灼地看着蓉茶,虽然戴着面具,但是她初到府上时,那美若天仙的容貌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上。
“息心姑娘,从见你第一眼起,我便倾心于你了,你说你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还要自己办学,都累得病倒了。要不,你跟着我吧,我不嫌弃你是遗孀。”
遗孀?蓉茶腹诽花瑾,都跟金有岩怎么说自己的?也是,不说遗孀,恐怕她也没法替自己说圆了,总不能说自己从夫家跑出来了吧。
“息心!”金有岩见蓉茶无奈地笑,仿佛根本没把自己深情的告白当回事,不禁有些气恼,伸手攥住了她的双臂。
“金大人自重,请放开手。”蓉茶冷下了脸色。
金有岩并不知道,这是她即将发怒的前兆,还不知死活想要抱住她。
蓉茶双手由里向外,用力一番,金有岩的手便被打掉了。丝毫不会功夫的金有岩,惊讶于她怎么会轻易地挣扎开,更加用力地想要抓住她。
蓉茶这次反手擒住他的手臂,抓住他的肩膀,一式最普通的擒拿,将他手臂禁锢与背后,动弹不得,疼得金有岩哇哇直叫。
“金大人,好好说话,别动手。”蓉茶警告道。
金有岩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只顾着点头根本说不出话来。蓉茶才放开了他。
文弱的金有岩,被她打击得,胳膊又疼,又丢了面子,气急败坏地,一边远离她一边指着她说:“不识抬举!我都不嫌弃你是遗孀了,你还这般粗俗,竟然还习武!”
“习武粗俗?”蓉茶上前了一步,威胁之意明显。
金有岩吓得连滚带爬地,跑远了。蓉茶飒然一笑,回了院子。
蓉茶接着过了十日稳定又充实的日子,日日教琴满四个时辰,常常累得晚上沾枕头就能睡着。也不再做刚离开锦怀时常做的梦了。
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而来,找蓉茶学琴。琴室已经占满了东西四个房间。她自己也忙不开,只能提了部分基础学徒的学费,来控制人数。
而且还挑选了几个资质尚佳的学徒,让她们教基础班,自己偶然去指导一两节,验收一下学徒的水平。这样,她才稍微轻松了点。
“我们息大先生,忙什么呢?”花瑾提溜着一只褪了毛的山鸡,走了进来,递给一旁的菱杉:“晚上加菜!”
“你怎么来了?你家金大人怎么放你出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