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太子爷还是按住这位“不知检点”的太子妃,给她好好涂了层药膏。
太子爷十分好心地为自己这种言行不一的举动辩解——概因做戏要做全套。
旁人若是问起来太子妃的伤势,他也说得出伤到了何处,伤势究竟如何,他亲自上了药膏,定然会很快痊愈如此云云,绝不会因为说了假话而底气不足。
萧纣抹完药膏,状似十分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身为萧姓王朝的第一美人,虞妲自然是符合时下审美。
白,瘦,美。
白得发光,美得惊人,至于瘦,却也不那种身无二两肉的干瘦,而是该瘦的地方纤瘦,该有肉的地方都绝对让人眼福饱,手感舒适。
因为今日是要艳压群芳的,故而虞妲并未再死板的把自己捂得太严实了。
此时,虞妲宫装凌乱地横在软榻上,仰着线条柔美的下巴,可怜兮兮地望着萧纣:“殿下,臣妾可以起来了吗?”
萧纣高高在上地俯视着她,见她一双明眸里明晃晃地闪着柔顺可人的亮光,便只觉她这会儿看起来,真是乖巧极了。
不像方才。
他不过真的要好心帮她涂药而已,她竟然挣扎得跟一个……好像他要不知检点地强迫她做什么事情一样,气得他干脆就把她狠狠按在软塌了,威胁了一番,强行上了药。
现在知道怕了?
怕?
呵呵……
虞妲当然……怕了。
这可是书中说一不二、杀伐果断的太子爷啊!
所谓好女不吃眼前亏,万一他真的见色起意,按住自己,把她给XXOO了,那她难道还要配合着假装享受吗?
虽然对方是太子,是王朝第一美男子,有钱有权又有颜,自己好像一点也不亏,可要是万一还怀孕了那怎么办?
她可是要在未来逃离皇宫、孤独走遍天涯的侠女,难道还要再上演一出“协议婚约——太子妃带球跑”的狗血虐剧情?
不不不,绝对不行。
身可以失,但孩子绝对不能有,但保证这一结果的前提是,连身都不能失!
于是她这会儿外表乖巧,内心中却疯狂飙戏,想象着万一她真的失了身,独自带娃跑,最后再被这个霸道的太子爷抓回去狠狠惩罚,夺走她的孩子,再给孩子找个恶毒后妈……
想着想着,虞妲忽然有点入戏太深,眼角竟沁出了一两滴眼泪。
这眼泪就跟透明的琉璃珠子一般,从她白净的小脸上滑落,砸在了凌乱铺开的宫装上,将那华贵纤薄的布料瞬间浸湿,晕染开一片深色。
萧纣登时一怔。
尽管他自认什么也没做,然而一颗坚硬如磐石的心肠,却还是不禁软了下来。
“哭什么?”他俊美的脸容,却似是不耐地蹙了蹙眉,声音亦是如寒冰一般又冷又沉。
“殿下,是不是真的讨厌臣妾?”虞妲尽管一点也不难过,却还是戏多地抽了抽鼻子,柔媚的小脸上,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伤心低落的阴影。
“孤何时说过这种话?”萧纣抬手勾住她的下巴,一见她一双眼睛都微微红了起来,目光便不由有几分柔和起来。
“殿下对臣妾总是这般粗鲁。”虞妲很懂得察言观色,一见此,立即把握着分寸,顺杆子往上爬,“上一回,臣妾不过不小心把手伸进殿下的衣服里了,殿下便把臣妾推倒在地上,还斥责臣妾是用那等下作的手段勾引殿下……臣妾委实没有。
“所以,臣妾那天晚上去见殿下之前,便深深地检讨,是否臣妾给了殿下什么误会?臣妾便先从衣着上改正。”
萧纣一听,想起那晚上的事,顿时明了。
难怪她打扮得跟个逃难的妇人一般,来见孤,且还一句话都敢多说,却原来都是为了避嫌,不想叫孤误会。
可是,难道真是孤误会了?
她一点要勾引孤的意思都没有?
一想到这一点,萧纣的黑眸,那几分柔色顿时收敛回去。
他危险的眯了下眼眸,紧紧盯着低头诉说委屈的虞妲,抿紧了冷薄的嘴唇。
“今日臣妾是没办法了,才挑了这身宫装,却也没有要勾引殿下的意思,全是遵照殿下平素的吩咐,定要把宫中其他女人都比下压才行,至于说看戏时睡着了……臣妾也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殿下就、就这般粗鲁地对待臣妾……”
说起这个,虞妲想象着自己根本不是被按在那里,仅仅涂抹了一下药膏而已,而是遭受了男人对女人那种欺负,顿时更是泪湿衣襟,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接一颗的往下砸落。
她哭得一脸真情实意。
内心中却得意的一个小人儿叉腰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娘的哭戏简直绝了!不愧是我!老娘可是被广大粉丝火眼金睛评为哭戏最柔美的女演员!看看老娘这泪珠子!只要是老娘的哭戏,十斤眼泪都给你流的出来!
暗搓搓得意洋洋中的虞妲,自然也并未发现,在她借机表明她根本没有想要勾引太子爷时,这位太子爷的脸色,更阴郁了几分。
萧纣深吸了口气。
接着,他突然伸出那双尊贵无比的修长双手,举止温柔无比的把虞妲从软榻上扶了起来,并出人意料的,将她给拥入了怀中。
虞妲眼泪顿时被吓没:???
太子爷您搞啥?您抱我干啥?
私底下抱我,这是不是有点不符合剧情了?
“爱妃,孤先前,是做得有些不对。”萧纣抚摸着虞妲的后脑阔,真诚地歉意道。
“没有关系的殿下,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就是想……”想表明我对你真的没有辣个意思,太子爷以后咱俩离婚的时候您看在我对您的这一片赤诚的份上,分手费给的阔绰一些就好辣!
虞妲分明想表达的就是这一层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