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道德、良心,她全不要了。
皇后仍然有一丝担忧,“上一次,本宫传召景王妃和文钧,都被三皇子破坏,这次,你有把握拿出说服所有人的证据吗?再搞砸了,这件事,本宫就不便出面了。”
“没有证据,溪儿怎么敢回来见姑母。”白溪猩红的眼睛瞪得老大,边笑边道:“前几天,我跟锦夏身边的小娇私下谈过,费尽口舌,终于把她说服。她愿意帮忙拿出十七年前包裹婴儿的襁褓,交给我做证据。”
世上大概没有比小娇更容易说服的人了,她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文钧好好的。从在王府里跟锦夏闹掰,到后来回到相府拿襁褓,都是白溪的怂恿。
白溪跟她说得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一旦暴漏,文钧就会为自己死。如果想要文钧活,就得有其他人拿出命顶替。
小娇是个小丫鬟,没有机会见到皇后或者其他大人物,就算有心帮文钧,戳穿白溪的诡计,也是空想。她只有假装答应白溪的要求,先见到皇后,再说出事实。她相信,只要皇后知道锦夏是白远枝的亲生女儿,绝不会为难锦夏,说不定,看在锦夏的面子上,文钧也会没事。
白溪想要的东西是襁褓,只要拿到手,她是不会给小娇机会把事实说出口的。
皇后问:“小娇什么时候把襁褓送来?”
“随时可以。”
“那么,咱们马上开审。”
白溪一赌生死的时刻来了,她要让意外发生的可能,减少到最小的程度。她提议道:“提审文钧尚好,若是锦夏,三哥必会不依,姑母得想法儿分开他们,速战速决才好。”
支开谢天鸿,锦夏就没了依靠。在案子定下来以后,立即将她处死,就算谢天鸿回来知道了,也为时已晚。
司正带着司正司的几个人,直奔景王府。
这时候,云镜居里,谢天鸿正一边翻着公文,一边揽着锦夏,享受着美人在怀,天下在手的幸福小日子。
谢天鸿道:“来,帮忙翻页。”
锦夏笑着说,“你太懒了吧。”
“费那么大劲儿娶来一个老婆,不物尽其用岂不是可惜。”谢天鸿在她脸上蹭蹭,温和道:“帮帮忙嘛。”
他居然在撒娇,太不可思议了!
锦夏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颇有些不适应,立时抖落一地鸡皮疙瘩,“三哥,你没事吧?”
谢天鸿在她身上摸一把,脸上还是一副君子的模样,“我腾不出手来。”
哎,这个男人,总是一本正经地耍流氓。
锦夏自甘认输,替他翻过一页。
谢天鸿在她的脸颊上亲一下,“老婆真乖。”
锦夏的鸡皮疙瘩又冒出来了。
院子里,一个丫鬟急匆匆赶过来,在房门口敲了敲门板,“三殿下,宫里有人传话。”
好好的夫妻独处被打断,实在扫兴。谢天鸿不悦地敛起神色,斜睨丫鬟一眼,“谁啊?”
“皇后娘娘派来的人,说是在后宫举行宴会,要请所有皇室宗亲参加。”
谢天鸿直接拒绝道:“没空。”
丫鬟犹豫了一下,壮着胆子说:“还有司正大人,她说要等三殿下离开后,再宣皇后的旨意。”
谢天鸿冷笑一声,眸子里透出一丝鄙夷,“皇后是想把我调开,好对我的王妃下手。她真是想尽一切办法排除异己。对了,白溪有没有在宫里?”
“奴婢没问,不知道在没在。”
“一定在。她不在,皇后不会突然传召我们。”谢天鸿摸摸锦夏的头发,微微一笑,“你敢不敢一个人入宫?”
锦夏心中忐忑,嘴上却倔强道,“没问题。”
“真的没问题?”
“如果我有问题,你就抗旨不参加宫宴,陪着我吗?”
“对。”谢天鸿亮着一双眸子,认真地看着她。
锦夏听到他的回答,一时有些不好意思,“我开个玩笑,我没问题的,你不用为了我抗旨。”
谢天鸿说:“我是为了自己抗旨。我不能让自己的老婆有一点不开心。”
他吩咐丫鬟回去跟传话的人说一声,一会儿他就到。
丫鬟离开后,谢天鸿把锦夏放回地面,为她整理好身上衣服的皱褶,“我不走,司正不会宣旨。这样吧,我先走一步,在前面半路上等你。不要害怕,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
锦夏点头,笑着答应。
谢天鸿这么说了,就一定安排好了,不会有任何意外。
她完全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