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雨凝胡乱的抹了把脸,急急的将文件翻阅开来,那确实是她近几个月来和秦少杰接触的证据,还附带照片以示为证,她当场没了辩白的语言。“呵,呵呵,这么说,我这些日子以来,在你的面前就犹如跳梁小丑一般,你把一切都掌握得清楚明白却又在一旁看着我做戏吗?”
“是。”任牧野倒也不否认。
牟雨凝瞬间觉得自己的心跌入了谷底,她原以为想以此来威逼出任牧野的愧疚之情,毕竟,他们二十多年的感情也不是假的,可是如今听他的口气不但没有半点愧疚的意思,相反的还多了一丝如释重负,她顿时就懵了,这完全不按她设想的方向走,那她接下来要如何唱下去?“牧野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这话又说得有些痛心疾首,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任牧野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每个人都有底线,而你,不该在我容忍的范围内碰触它。”
牟雨凝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猛然抬头看向他,道:“她就是你的底线是吗?就因为一个云汐冉,你将我逼到这个地步,牧野哥哥,我们相识二十多年,如若不是这场意外,我们说不定已经结为夫妻了,如今,你就为了一个认识不过半年时间的女人就这样对我?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爹地……”
任牧野原本闭着眼睛突然睁开了,寒冽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她,使得她再一次将后面未尽的话吞了回去,“我们的感情,还记得我们为什么会有那场订婚典礼吗?我之前就说过,我只把你当做妹妹。”那场订婚不过是想安父亲的心,若是这辈子没有遇到真正令自己心动的人,他确实不介意就这么跟她过一辈子,这些事情,他一早就跟她将清楚了的,双方无论是谁,在结婚之前若是碰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那么这场订婚便不算数,他不清楚她当时答应他这个提议是出于什么考虑,但是他却明白自己的心从来没在她身上。“说到爸爸,我是不是还有一笔账需要跟你算一算?”顿了一下,继续道“爹地如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我之前问过医生,这是长期□□在体内积累而后扩散到大脑的结果。”说着,突然丢了一瓶小小的药罐给她。
她下意识的伸手结果,看清那瓶子的同时,脸色更着一下子就青白交加了起来。
“这瓶就是爸爸所中的慢性毒,你可以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样一瓶□□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
“不,我不知道……”牟雨凝突然将手上的瓶子直接扔了出去,她明明已经将它丢掉了的,在确定任天雄中的剂量已经达到了之后,她便将它丢掉了,而且是几年前的事情了,为什么任牧野会突然找到这个瓶子,并确定是她做的?不,他这应该是想诈她,她不能自乱阵脚。
“需要我将你从黑市上的交易记录一并交给你吗?”任牧野一句话便将她彻底堵死。
牟雨凝瞬间失去了所有辩解的能力,不过,猛然间她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急急的再次爬到任牧野身边,“牧野哥哥,你听我解释,我这么做是有理由的,你从来都是不争不抢的与世无争的性子,我不过是想着要从爹地那里为你多争一份家产而已,你也知道大哥那人,若是任氏落在他手里,焉能有我们好果子分?呜呜……”牟雨凝说着,又哭了起来。
“所以,你为了利益,就可以将自己的亲人置于死地吗?”任牧野突然厉声道:“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可是一手将你养大的父亲,这些年来,他对你如何,你不清楚吗?”这么些年来,任家确实养了一只白眼狼。
“不,我……”被任牧野这么一质问,她倒是一时找不到话。于是只能流着泪无力的跪坐在地板上。
“接下来你有什么话,留到法庭上再说吧!”随着任牧野话音刚落,大厅的门被推开了,随后进来几名穿着制服的人。
“不,牧野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看着周围的警察,牟雨凝慌了。
任牧野挥了挥手,示意那些人将牟雨凝带了下去。直到她的哭喊声远离,他才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子,然后直接去了二楼。推开书房的门,房内落地窗前站着一个满头花白头发的身影,听到开门的声音,他头也不回的问道:“事情办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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