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不到两天,苏杭就躺不住了,嚷嚷着要出院。云轩从医生那儿拿了一堆药,逼着苏杭写下保证书,保证日后再也不喝酒,并且按时吃药,这才为他办理了出院手续。
回到兰亭之后,日子又恢复了过去的宁静。龙昭再也没来过。估摸着他早就把这点儿小债忘得干干净净了,苏杭终于卸下了心理负担,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龙城的饭店扫了几遍之后,王永兴倒真摸清了云轩的口味。从那以后,云轩的用餐全是专供,羡慕煞周围的同事。不仅如此,云轩的每场演出,王永兴必到场,而且雷打不动地在演出结束送上一束蓝色妖姬。他说,在他眼里,云轩就像这高贵冷艳的蓝玫瑰,妖娆魅惑却又冷傲圣洁。
瞧见王永兴的生猛攻势,苏杭简直觉得自己不配做男人。他坚决不允许云轩继续赖在自己身边吃苦受累,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他也要让云轩过上幸福的日子。他给不了,那就找个能给的人。王永兴的确是当下最合适的人选。
为了撮合他们俩,苏杭和胡小春没少里应外合。可云轩对老王就是不冷不热,若即若离,真是急坏了那个情场无对手的花花公子。为了云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几乎天天住在兰亭,随处可见他那阴魂不散的身影。
这天,王永兴又把胡小春拉到一边儿去打探情况,胡小春实在受不了王永兴那副发情了的牲口模样,把云轩和苏杭的事儿告诉了他。
“我就知道那个苏杭有问题!”王永兴咬牙切齿地说,“长得一副干净纯洁人畜无害的模样,实际就是个自私自利的渣男!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不让别人拉,什么东西!”
听到这不堪的比喻,胡小春皱着眉头提醒道:“王总,这话……您可千万别在云轩面前说,否则……”小春咽了口唾沫,“保准您连茅坑都见不着了。”
“茅坑?你说谁是茅坑?”王永兴嘶得一声翻脸不认人,“我说胡小春你骂谁呢?你给我说清楚了……”
胡小春举手投降,苦着脸哀求道:“老板,我真的很忙的!您就放过我吧!要是您实在闲的难受,就去里边儿,”他指了指VIP通道,“去里边儿消遣消遣哈,那边儿的帅哥哪个不比云轩听话?是不是!”
“你懂个屁!”王永兴白了胡小春一眼,“老子就喜欢不听话的!”说完,一脸对牛弹琴的嫌弃表情,甩手走了。
cao!王永兴啐了一口。素有情场常胜将军之称的他,还没有得不了手的人。他决不允许自己败在一个穷□□丝手里,决不!
休养了一段时间,阿同的伤已无大碍,但想恢复到像正常人一样,至少需要半个月。阿同哪里是躺的住的人,不出一个星期,就带伤上了岗。
不知不觉,就到了除夕。龙家祖宅一大清早便开始张灯结彩,贴对联,糊福字,上上下下,淹没在喜庆的气氛之中。
阿同一边儿开着车,一边儿从后视镜里瞅了瞅后座上的男人,搞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挑这一家团聚的大日子去兰亭那种风月场所消遣。
抬手看了看表,距离晚上的家宴还有四个小时。二少爷龙跃估摸着也该下飞机了。这么重要的家宴要是迟到了……阿同不敢想下去,抽了一口气小心劝道:
“昭哥,已经两点了,您衣服还没换……”
“让你查的人,查的怎么样了?”龙昭沉声打断了他。
阿同一怔,连忙回道:“哦,查明白了。苏杭,龙城本地人,上个月刚满二十岁,就读于龙大商学院。家住城东,从小被收养。养父烂赌,养母跑了,一直靠勤工俭学供自己读书。他有体育特长,曾荣获国家青少年围棋冠军,省大学生运动会十项全能冠军,龙城青年散打比赛冠军,省大学生篮球联赛MVP。曾经因表现出众被保送首体,结果被他拒绝,自己考入了东大商学院……”
“体育特长生?为什么拒绝去首体?”
“据说是……为了照顾他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