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泽不是说过她不要殉葬的嘛,不需要死的嘛,那现在又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不,她不要死,她还什么都没有经历过呢,她今年也才十六岁,人生才刚刚开始。
真的喘不上气来了,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看来她是真的完了,只是就算是死,也不要这样被勒死啊,据说被勒死的人,舌头都会吐好长,丑死了,她才不要呢,可惜当下她已经没法选了。
“渴!好渴!我要喝水!”
沈玫觉得自己的嗓子都要冒烟了,脖子也火辣辣的疼。
她还没有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之中有人将她扶起,给她喂水。一股香扑鼻而来。
这个香味好熟悉,好好闻啊,她好似在什么地方闻过。
什么地方呢?
她突然想起来,骤然睁大了眼睛,果然就迎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你……我……,我没死吗?”
沈玫看到易泽的第一眼,就意识到她还活着。
“嗯,你没死,你还活着!”
“真的啊,太好了,太好了,是你救了我吗?”
沈玫几乎是跳着起床的,这会儿她正搂抱着易泽的脖颈,和她四目相对。
沈玫觉得此刻的易泽眉眼如画,她竟是情不自禁的轻啄她一口。
“不是我救得你,是你自己,我赶到的时候……”
易泽赶到的时候就看到沈玫一个人站在那里,手里还拿着瓷枕,而陈氏的头上都是血。
原来就在沈玫快要被勒死之际,她爆发了巨大的潜能,摸到了瓷枕,直接就反击了陈氏,将陈氏打的头破血流。
易泽当时看到沈玫一个人无措的站在那里,手里还握着沾着血的瓷枕。
“贱婢,我要杀了你!”
身后传来陈氏凄厉的怒吼。
“沈玫!”
易泽一声喊,沈玫就那么微微抬头朝她一笑,随即就晕了过去,易泽则是赶在她瘫倒在地之时,滑动了轮椅将她接住了。
“哦,原来竟是这样,既然不是你救的,那你靠我这么近作甚……”
沈玫一个反手就将易泽推远了,与方才的她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对不起,阿玫,是我的错,你受苦了。”
说着易泽就将沈玫拥在怀中。原本沈玫还有好多苛责她的话要说,此刻瞧见易泽如此态度,沈玫竟是无话。
“那老太婆如何了?她太阴毒了,竟是要勒死我,好疼!”
沈玫摸了摸脖子,顺手寻了一枚铜镜看了起来,果然脖子上勒痕果然很明显,估计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如初。
“她也伤的不轻,你下手也蛮狠的。”
“能不狠吗?她可是要要我的命!你瞧瞧我这脖子,若不是我下手快,估计脖子都让她给勒断了。”沈玫就那样对着铜镜观摩了半天。
终于她放下铜镜,长叹一声,如今她把陈氏给砸了,这下子算是惹火上身了。
想着明日易湛的尸首就要回来了,易家又将怎么处置她呢。
“小叔……,小姑……,阿泽,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才十六岁,我还不想死。只要你帮我脱身,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真的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易泽看着沈玫,此刻的她依旧做男人装束。
“什么都行?当真!”
易泽端起茶盏,吹了吹,这会儿她竟是淡然的品起茶来。
“当然,肯定的。我真的不想死,阿泽这个家我只能靠你了。”说着沈玫竟是主动给易泽续杯起来。
面对沈玫的突然讨好,易泽倒是十分的受用。
当然易泽也只是玩味得瞧着沈玫。
“小骗子,我不信你,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易泽依旧坐在轮椅上,日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她的身上,泛着柔柔的光。
而此刻房间中弥漫一股迷迭荼靡的香,让沈玫一时间陷入一种迷幻状态。沈玫没有立即回应,而是在沉思。
“大哥没有死!他那样贪生怕死的人,又岂会上战场!”
末了,易泽突然吐出惊人之语。
“他没死?怎么可能?他从来都是骁勇善战的大将军,多次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这样的人又岂会贪生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