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迫切的想做些什么来体现自己的价值,不只是因为本丸中又多了另一把刀剑,还因为他从心底里感激着审神者。
“光忠你…想出阵吗?”越轻离开口问。
烛台切光忠愣了一下,没想到审神者会这么问。
出阵迎战历史修正主义者是每一个付丧神的使命,他们也都是因此才被唤醒的。可是从来没有已经暗堕的付丧神能够再次出阵的吧。毕竟曾经倒戈的叛徒怎么值得信任呢。
可现在审神者竟然问自己想不想再次出阵。烛台切光忠觉得这一切都显得有些不太真实。
想出阵吗?
当然想的吧。
想再一次挥刀去守护自己的主人,想再看一看与那个孩子分离的战场。
“不想吗?”久久没有听到他的回答,越轻离问道。
“不…不是的。”
烛台切光忠好似想了很多,又像什么都没想。他条件反射的反驳,可却无法开口解释更多。
他想说非常感谢您能信任我,又想说我一定凯旋而归。可最终他只是直直的看着越轻离。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越轻离从没在他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有些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
“不,没有。您的脸上很干净。”
烛台切光忠笑着说道,那个笑和他平时的笑不一样,少了一丝恭敬,多了一次肆意。
“那就好。”
越轻离决定让烛台切光忠一个人出阵其实也是犹豫了很久的,毕竟其他的本丸人员充足,每一次都是一个小队一同出阵。他的本丸只有烛台切光忠一个人出阵,那实在太危险了。
可是,要等到凑够一个小队要等多久呢,烛台切光忠肯定会等不及的吧。毕竟他那么有责任心,如果不能亲自上那个战场再看一看的话,可能永远无法解开自己的心结吧。
而且,他也做了很多的准备呢。无论是给烛台切光忠装备的刀装,还是特意为他做的护身符都耗费了很多功夫,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输了至少也能安全的回来。
送烛台切光忠出门时越轻离还不放心的叮嘱道,“一切以自己的安危为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果敌人太强大的话不要逞强,要及时撤退。”
其实这些事情烛台切光忠远比越轻离更清楚,可是他还是一脸微笑的听越轻离说,时不时的还点头应和。
“知道了,我一定会凯旋而归的。”烛台切光忠这样保证道。
烛台切光忠离开后本丸里只剩下越轻离和大典太光世了。越轻离没想那么多,大典太却有些忧心忡忡。
他想,本丸里的内务平日里都是由烛台切光忠负责的,可现在烛台切光忠不在,又不能让审神者负责,那就只能他自己去准备了。
可是要怎么做呢?
大典太怀着忐忑的心情在本丸里转来转去,一会儿想着要把窗户给擦一擦,一会儿又觉得地板该拖了,一会儿觉得这个时间该准备晚饭了,一会儿又想需不需要坐在审神者的门外看他有什么吩咐。
越轻离本来坐在房间里看书,结果时不时的就听到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放下书拉开门走出去后,就看到了客厅里忙碌的大典太光世。
大典太光世听到推门声条件反射的转过头,看到越轻离后,放下了手中的拖把向他跑去,“您有什么需要吗?”
“不,嗯…你在干什么?”
大典太看了一眼自己拖了一半的地,吞吞吐吐的开口道,“我在…拖地。”
其实不用拖,烛台切光忠早上刚刚拖过。
可是不能这么说,越轻离想着如果说出口的话,那么大典太光世一定会非常尴尬,何必那么欺负他呢。
“这样啊,真的是麻烦你了。”
大典太低下了头,小声说,“不会,我应该做的。”
大典太光世拖完地擦完窗户之后看了下时间,差不多该准备晚饭了呢。审神者喜欢吃什么呢?他努力的回忆着今天的午餐。
今天的午餐有寿司、豆腐、和……和什么呢?大典太有些想不起来,他好像只夹了离自己近的两道菜。
所以晚餐要做什么呢,大典太站在厨房看着食材发呆。
晚饭时,越轻离看着面前的食物和一直低着头的大典太光世有些想笑。
和中午时烛台切光忠准备的很像呢,可是比起烛台切光忠将准备食物当做艺术的做法来说,面前的这些食物看起来要平凡的多。没有被刻成鲜花的胡萝卜来做修饰,也没有兔子形状的白萝卜卧在盘子里。不过,也很用心了呢。
“非常感谢,那我开动了。”
越轻离夹了一块豆腐尝了尝夸奖到,“大典太的厨艺也不错呢。”
大典太光世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向越轻离,片刻后也夹了一块豆腐犹豫的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什么嘛,明明就超级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