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叫投机呢?这是……”周朝朝神色狡黠,指了指自己的头,“智慧。”
她说着继续:“我之前是理科生,比较喜欢逻辑性的东西,最讨厌背诵了,我背政史地都是用的这个方法。”
“将文字转化为图像?”
“对!这只是其中一种,我还用了思维导图法,在脑海中构建出自己的记忆库,用最简单的图像或者文字去概括,需要用的时候顺着图像和简单文字去推,所以我记东西很快也很牢固,虽然我是理科生,但文科成绩一点也不比文科生差,我当年要是学文科,应该也不错。”
陆冽语气愉悦:“这么厉害,难怪沈教授极力举荐你来。”
“其实我导师不太希望我来,他还是希望我跟着他继续读下去,以后留校任教,是我拜托他推荐的。”
这倒有些出乎陆冽的意料,他“哦”了一声,尾音扬起,“为什么?”
“我说了,陆队不能笑话我。”
“行。”陆冽云淡风轻回了一个字。
周朝朝眉眼弯弯,理直气壮:“因为我觉得我满身的才华,必须要来公安系统发光发热。”
陆冽笑,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样子:“我是该说你自信还是自负呢?一点也不知道谦虚。”
“陆队说错了,我是对自我认知清晰明确。”
陆冽轻哼一声,带着笑腔:“伶牙俐齿。”
“谢谢陆队夸奖。”
两人说着话,已经到了洪桥村脚下,下过雨的谷底,土质松软,两人鞋底都沾满了泥土,一路过来脚步逐渐沉重,在旁边的大石头旁清理干净才顺着石板台阶走上村子。
鞋底没了泥土,周朝朝脚步轻快,跟上了陆冽的步伐。
洪桥村不大,只有百来户人,民风也淳朴,以中老年人居多,年轻人大多外出务工。
谷底出现无头尸这件事骇人听闻,经由报案人之口传出,再经过一个上午的发酵,两人到达之时,这件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都人心惶惶。
两人兵分两路,周朝朝去村里走访调查,陆冽直接去报案人家里询问情况。
村民很热情,听闻周朝朝是警察,来调查情况的,纷纷上前提供线索,七嘴八舌什么都说了,周朝朝悉数记录了下来,不过大多数的线索都没什么用,什么谁家四个月前丢了鸡,谁家八个月前丢了狗,还有村头那口古井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不出水了……
周朝朝看着这些“线索”头都大了,又问一个大娘:“村里最近有没有人失踪?”
下午,气温依旧很高,周朝朝热得脸发红,出了一脑门的汗,她也没擦。
那大娘面容憨厚,摇着蒲扇,摇头:“没听说过这事。”
她不死心,又逮着个大爷问,大爷依旧给了否定答案:“没有,村里没哪家不见了人。”
周朝朝又问:“那这段时间您有见到什么异常情况吗?比如拖着行李箱去情人谷底的人,又或者这几天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
那大爷思忖了下,嘀咕着:“拖着箱子的人倒是没见过,不过前几天晚上我还真听些声响。”
周朝朝语气有些激动:“什么声响?”
“刺耳,就那种东西在地上‘刺啦啦啦啦啦’的声音,持续了好大一阵,我还准备起来看看的,村里狗也叫了,不过很快就没了,我也懒得起来了。”
周朝朝记录下来,又问:“大概是几天前?”
“这我就记不清了。”
“您再仔细想想?”
大爷皱着眉头想了好大会,还是摇头:“记不得了,年纪大了,好像是昨天晚上还是前天晚上来着。”
周朝朝有些气馁,在村里那条通往谷底的水泥道上仔细查看,没发现什么刮痕,但一路上发现了少许类似血迹的暗色痕迹,是下雨前留下的,经过阳光暴晒凝固在了地面上,尽管昨夜大雨也没能冲刷掉这些痕迹,周朝朝眼神一亮,忙拍照取证,又用小刀将地面不明痕迹全都刮下来放进了物证袋中。
刚起身,马路尽头走来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她都没仔细看,就知道是陆冽过来了。
她脸上笑容明媚,挥了挥手,大声叫着:“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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