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嘛？！”尚岚婕毫不客气地往后一靠，明知故问。
林佑芝瞅着她，没有进来的意思，“我来找游黎，”说完还煞有介事地往里全方位了一遍，“游黎不在吗？”
尚岚婕坐直身体，一脸英气，“这是我的办公室。”
“哦。”林佑芝一听，立马缩回身准备走人。
尚岚婕一见脱口而喊，“哎！！！”
林佑芝顿住，伸出脑袋迷茫地看着她，没有言语。
尚岚婕一阵尴尬，不耐烦地甩甩脑袋，“进来。”
“我找游黎。”
“我叫你进来！”
“……”林佑芝无语，回身瞅了眼外面格子间，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午休人士投来了好奇的神色，她考虑了一会，咬牙进入了尚岚婕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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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佑芝坐下后，垂着脑袋并没有说明来意的意思，尚岚婕想了想，打破沉闷道，“你找游黎做什么？”
“还钱。”林佑芝老实回答。
尚岚婕细眉一挑，“我不是给了你名片吗？你怎么还直接找游黎？”
林佑芝瞄着她，“我是还她钱。”
“那我还给你垫了医药费呢！”尚岚婕瞪着她。
林佑芝撇撇嘴，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小信封，起身放到她面前，“喏！这是还你的！点点！”
尚岚婕瞄了一眼，随手放到抽屉里，“这还差不多。”
“你不数一下吗？”林佑芝一阵纳闷。
“我才不像某些人，左确认右证实的……”尚岚婕说着给了林佑芝一个傲气的侧颜。
林佑芝当然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只是径自问道，“游黎呢？我说了来找她的。”
“她陪客户吃饭去了，让我转告你，她的那份不用还了。”一码归一码，她的那份既然自己都不要，那她也没心情伸手拿。
“……”林佑芝并没如尚岚婕预料地那般立马情绪激动，而是在自以为尚岚婕没注意她的时候偷瞄了她好几眼才局促的开口，“呃，那个我……我想问个事情……听说游黎……是在你们海商证券负责人事方面的？”
“你问这个干嘛？”尚岚婕一听，习惯性地警觉起来。
林佑芝眼瞅着她的表情更是难得地紧张起来，“是这样的，我……我想请游黎帮忙……我想进海商证券……”
“……”尚岚婕一听，差点忘了捡起下巴，千想万磨，她是怎样也没料到这个人居然自己提出了这样的意向，亏她那时候还说游黎自以为是，敢情这俩位真的是……
林佑芝见她半天没回话，立马坐直身体继续开口，“我知道我工作经验不够，但是我保证，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地学习的！”
“……”尚岚婕盯着她好一会儿，努努嘴，“你有证券从业证吗？”
“……”林佑芝迟疑了良久，摇摇头。
“你懂股票吗？”尚岚婕面露笑意地继续问。
“……”林佑芝垂下脸，摇摇头。
尚岚婕笑意更深，“去考个从业证吧，等到你基本情况都达到后再来试试。”
林佑芝一听立马抬起头，“不行！我听说那考试一年才四次，而且通过率……其实我不是想做什么经纪人分析师，我只是想做点无关痛痒的事情，比如打扫、端茶递水……”
尚岚婕从她说“不行”开始，脸上的笑意便散去，尔后便毫不犹豫地打断她，“这些事我们有清洁大妈。”
“……”林佑芝足足愣了好几秒，脸上的变化丰富多端，随后暗吸了一口气道，“可不可以这样，我边在这上班边去考从业证？”
“没有从业证不能入职。”尚岚婕已经完全不看她的继续工作起来。
林佑芝瞧着她的模样，一鼓作气上前抢过尚岚婕的资料再坐回来，尚岚婕不可思议地瞪着她，还没来得及发飙，林佑芝便抢先道，“你别跟我说这些客套话，我知道这些规矩都是表面功夫，只要有关系，你们还是会让进的！”
“……”尚岚婕一时无语，因为……确实是这样。但是继而她又挑起眉头趟到座椅上，“是，你说的没错，不仅我们这，大多数单位基本上都是这个情况，既然你这么明白，那就请告诉我，你，和谁有关系？”
“我……”林佑芝话到嘴边，却无人可说，本来今天是想向游黎求求情，想来她愿意为自己赔钱，这种事应该也是有希望的，可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游黎不在也就算了，居然还得面对这个她本就不想见的尚岚婕！本来她是不想说这些的，但是想来如果不趁这次还钱的机会，那下次她也没个什么理由去和游黎搭讪呀，毕竟听PUB的小哥说，游黎也不是那么好接近的，而眼前的这位，正好又是大家公认的在海商里和游黎关系最好的人……
面对老半天都说不出名堂的林佑芝，尚岚婕毫不客气地露出挑衅的微笑，“不好意思，我该工作了。”
尚岚婕说着，重新拿回资料。
林佑芝瞅着她好一会儿，最终咬咬牙，缓缓抽出自己的手机拔弄了一阵才开口，“没错，我是没有关系，但是……”
林佑芝故意拉长的单调成功地吸引了尚岚婕的注意，她无声地瞅着对方的一系列莫名的动作，看着她把自己的手机正朝稳稳地竖直放到办公桌前的架子旁，然后以不急不缓之整绕过办公桌走到她面前……
“但是我可以制造关系！！”林佑芝最终抛出这句，同时倾身上前封住了尚岚婕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