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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佑芝人呢？”俩人一到餐厅包厢里落座，游黎便开口直切主题。
“她说晚上有点事。”尚岚婕一面盯着菜单一面无意识地开口。
游黎挑了挑眉，“什么事？”
尚岚婕抬起脸瞅了她一眼，表情有点纳闷，“我没问，怎么了？她闯祸了？？”
“不是。”游黎敷衍着，继而干脆抢过菜单招来服务员，然后三下五除二的完成点餐后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
尚岚婕瞧着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心知肯定有什么事，于是自己的心情也跟着沉淀下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电话里说什么帮忙看资料……游黎，到底怎么了？和佑芝有关系。”
游黎听着瞅了她一会儿，微微摇摇头，“不是，我只是有点事情没想明白……关于云航的。”
“云航？？”尚岚婕纳闷地眨眨眼，“云航怎么了？是不是王大肠又说什么了？！”
游黎想了一会儿，没有直接回答她的疑问，只是明显避重就轻地开口，“我听说你最近把它给放下了？”
“嗯，”尚岚婕毫不避讳地点点头，“你是知道的，云航本来就是我替佑芝准备的挡箭牌，不过现在她已经通过了，所以我觉得还是让她着手有实质意义的工作比较好，何况我现在手上也确实忙不过来……”
游黎听着，考虑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关于它的投资报告呢，你也不打算写了吗？”
“……”这回轮到尚岚婕迟疑了一阵，正当这个时候，服务员们端上香喷喷的饭菜，直到她们忙活完，尚岚婕才微叹了一口气道，“游黎，其实……有些事你也知道，对于这类刚申请上市通过还没有确定发行价的公司来说，我们作为券商的最多也就是开始注意一下，基本上没什么急着出评估报告的必要，何况还是这种光从数据就没什么特别突出的公司。当初王大肠叫我研究它的时候，不也只是拿个无关痛痒的小案子搪塞我嘛，所以对于这份报告，我现在确实没有继续动笔的想法。”
听完尚岚婕的表态，游黎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她斟酌了一阵，下决心般看向尚岚婕道，“小婕……也许这事没那么简单。”
“怎么说？！”尚岚婕完全没有想过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她和游黎不同，对于她来说，所谓工作，就是做好份内的事情罢了，而对于游黎来说，所有的工作，都只是为了达成目的的引子。
对于尚岚婕吃惊的表情，游黎早有预料，说实在的，如果不是意识到了特别的不寻常，她也不喜欢这样搅乱一个人单纯的思维。游黎抿抿嘴，继而干脆起身坐到了尚岚婕身边，“你，还记得王大肠在老大面前说你半天交不出报告吗？”
“记得，那不是他在借题发挥找我茬吗？！”对于那次的小报告，尚岚婕早有释怀，因为她确实是在拖延时间，哪怕她不觉得对于这样的案子她的作法有何不妥。
游黎听着微微摇起头，“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再回头看看……”游黎说着迟疑地咬咬唇，继而突转话锋道，“你去过云航了吗？”
“没有。”尚岚婕知道游黎的思维有她的理由，所以很自然的，她还是顺着游黎的提问回答。
游黎想了想，又问道，“那林佑芝呢？”
尚岚婕一听，忍不住莫名地囧起一张脸，“拜托，我都没去，她怎么可能去。”
哪知游黎听完这个回答，眉头倒是皱了起来，“那冷筱筠呢？她认不认识冷筱筠？！”
“冷筱筠？！”尚岚婕不觉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云航公司的法人代表冷筱筠？！”
游黎认真地点点头，而尚岚婕则是更加纳闷到轻笑出声，“不认识啦，佑芝怎么可能认识冷筱筠嘛！就是我给她看的那些资料中，也没给她提供这个高层的任何信息，我只是给她看了些分析所要知道的数据而已。”
“真的，你确定？”游黎依旧不死心。
尚岚婕瞧着她的模样，神色也渐渐地不安了起来，“游黎，你什么意思啊？”
游黎回身坐好，斟酌了好一会儿后才道，“今天快下班的时候我去上洗手间，快到的时候从里面出来一人，好像是冷筱筠。”
“冷筱筠？！”尚岚婕一脸错愕，“她来海商做什么？！”
游黎不说话，继续看向尚岚婕道，“起初我也很纳闷，本来想打招呼的，但是她一直垂着头，离开的很快，好像感觉不想被人认出似的，说实话，如果不是我平时功课做的多，也没本事那么快认出她，然后就是……”
“就是什么？”尚岚婕觉得，她的重点还在后面。
游黎看了她一会儿，暗自咬咬牙道，“然后我在洗手间门口就看到林佑芝了，她的神色一样慌张。”
“……”尚岚婕顿时无语，瞅着游黎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良久，她缓缓道，“游黎……你到底想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