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琉跟在太后身侧,脸色一黑到底,这个该死的安宁,欺负冯恬恬还诋毁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看着那圆滚滚地小身子直接掉进了湖里,凤琉紧忙上前想拉她一把,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几个侍卫扑通扑通跳下去,不一会儿将冯恬恬和安宁全都被救了上来。
只是众人身上飘着的恶臭,实在让人想吐!
冯恬恬此时更想吐,那个湖里是不是经常有人大小便啊?怎么可以臭成这个样子,幸好她有心理准备,憋着气,即便这样,也有脏水进了口鼻,呕……
“快,全带回哀家寝宫。”
冯恬恬听着,安宁没动静,显然是晕倒了,或者装晕,那此时,自己也不好醒过来。可是好想吐怎么办?
我忍,我还就不信了!冯恬恬安慰自己。
一行人快步回到寿康宫,凤琉早就派人去太医院请御医。
乾坤殿正在谈政事的皇帝和众位大臣也得到了消息。冯侍郎差点没晕过去,好在身边的人扶了他一把。
来传信的人只说冯家大小姐和安宁公主都掉进了湖里,谁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儿。知道冯侍郎一向爱女如命,皇帝遣散了众人,“冯侍郎,与朕一同去寿康宫看看吧!”
冯侍郎躬身一礼,“臣谢皇上。”
众位大臣站在乾坤殿门外看着远去的皇上和冯侍郎,开始八卦:
“你们说,她们是不小心掉下去的还是有意为之?”
“谁知道!还有可能是互相看不顺眼推下去的呢!”
“安宁公主一向端庄,恐怕是冯侍郎那被娇惯的女儿先动的手。”
“可是那位冯大小姐才六岁,怎么是安宁公主的对手?”
“恩,也对。那可能就是不小心了。”
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白相,意味深长的往远处看看,摇了摇头,缓步下了台阶,心里暗道,“自家女儿真聪明啊!”
没等到寿康宫,安宁公主已经醒了,开始狂吐不止,一边吐一边哭,可是满身恶臭实在与梨花带雨联系不到一块去。
冯恬恬暗暗自得,让你使坏,臭死你。额……自己也很想吐怎么办?不行,昏倒的时候不能吐,忍!
太后派近身的嬷嬷宫女给冯恬恬沐浴换装。冯恬恬终于觉着自己清爽无比,终于不臭了,躺在床上,哇,好舒服啊,好困……一歪脑袋,睡了过去。
太医一直把脉,这位小姑娘也没什么大碍了,怎么一直不醒呢?
安宁就更惨些了,伺候她的只有赵嬷嬷一人,太后要找她算账,自然没让她回自己宫殿。
赵嬷嬷好不容易给这位公主换洗完毕,扶到床上,安宁还是呕吐不止,急的赵嬷嬷团团转。想去找御医,可是都被太后叫去冯恬恬殿里了。
安宁这个时候发挥了大度的风范,蔫声细语地,“嬷嬷别急,恬恬妹妹人小,还昏迷着,我没事儿的。”
这话好不好落入了从门外过的凤琉耳中,冷哼一声,心道,等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太后一直坐在正殿里,焦急地等着御医,每次去问都说无碍,可就是不醒,可把太后急坏了。这可她未来的儿媳妇啊,这个安宁,看来是哀家平日对她太纵容了!
越想越气,正好看到凤琉从外面回来,那气就更不打一处来,可怜我们凤琉王爷成了自己母后的出气筒!
凤琉看太后脸色不好,走上前躬身行礼,“母后,别气坏了身子。”
“你给哀家跪下!”太后一声怒吼,吓得凤琉直挺挺跪到地上,一脸不解。
“哀家早上就给你传信,让你以后每日中午带着恬恬来宫里用膳,你怎么一人回来了?”
凤琉觉着这个还真是怨自己,他是真的给忘了,以为那小丫头会跟着他回来,可是走到寿康宫都没见人影。磕了个头,“是儿子的错。”可是这个时候还哪里敢狡辩,还是乖乖认错的好。
“你要是带她回来,怎么会让安宁钻了空子?你说,是不是你得罪了安宁,所以她才去找恬恬的麻烦?”
凤琉听到这就想喊冤,他什么时候得罪安宁了?立马摇头,“母后明鉴,儿子很少与安宁说话的,怎么会得罪她?”
“依哀家看,就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闯了祸,才让恬恬糟了这罪,你就在这跪着吧,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来找哀家!”太后扔下一句话又进去看冯恬恬。
凤琉表示,自己怎么这么苦命呢?明明是安宁将冯恬恬踹进湖里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更恶劣的是,自从母后认识了冯恬恬,这个儿子就不是亲生的,从前母后哪里狠得下心罚跪啊!
苍天啊,冯恬恬是你们派来专门整我的吗?凤琉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