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挥动着帕子,呼哧呼哧喘着气道:“一位公子来上茅房就将我打晕了,新娘子指定是跟他跑了!”
“是谁!长什么样?”
“那公子穿着红色衣袍看着像极了喜服,面容俊俏,皮肤白皙,长得高挑,似是画里走出来的人儿!”
这一形容后,山寨的人纷纷看向凤池毓,这会倒是存在感极高。
铜锤一攥媒婆的衣领,提着她到了凤池毓所在的位置,指着凤池毓道:“是他吗?”
媒婆定睛一看,立马颔首道:“是他!就是他!”
凤池毓跟没事人似的端起了酒杯,他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铁锤两步到了凤池毓所在位置,急切的问道:“妹婿,真的是你将湘兰给放了?她去那了?”
凤池毓轻抿了一口酒,将酒杯掷在桌上。
他慵懒的抬眼扫了一眼铜锤和铁锤,嗤笑一声道:“我怎会允许我的妾嫁于你们做妻?我疯了?”
“什么?你不是说湘兰是你……”
“是妹啊!表妹而已。”
“……”
凤池毓见铁锤和铜锤面色不好看,忽而轻笑一声道:“就你们两个?一人心思不纯,不好女色恋其亲哥,变态一枚;一人魁梧貌丑,大字不识,莽夫一个,怎配的起我那娇滴滴的贵妾?想都别想,想都有罪!”
“你说什么?你活腻了!”铜锤听不下去了,本能的伸出拳头打向凤池毓。
凤池毓嗤笑一声,空手接了他的一拳,他不费吹灰之力的攥住他的拳头,凉凉笑着。
铜锤大惊,一脸的不可思议。
铁锤还回味着凤池毓的话,脑海里闪过‘二弟是变态’五个字。
他倒吸一口气,相当的难以理解。
铜锤挣扎了两下,好再凤池毓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松了手。
铜锤一连后退了两步,好在身后的兄弟有眼力劲,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铜锤。
凤池毓起身,他整了整衣袍,淡淡道:“总之,只要我在,你们没有可能娶到我的妾。”
酒宴上发生的事很快由着丫鬟传递给了叮当死胖子,胖子穿着喜服大步闯入了酒宴。
她一眼就看到了凤池毓,冲跑过去。
铁锤和铜锤见状,将死胖子给拦住。
叮当眼里冒着火,愤愤道:“阿九,你怎能骗我!”
凤池毓瞧见叮当,那厌恶之情由内而生,面色更为冷峻。
“阿九,我们还会成亲吗?”
“不会。”
“我和你都已经有肌肤之亲,你休想不娶我!”
“你如此丑陋怎能配我!”
“你……”
凤池毓见死胖子一脸愤恨,轻笑一声道:“我也未曾同你有过肌肤之亲,那都是你做春梦幻想出的!同你这般丑陋的女子在一起,真倒尽了我胃口。”
“你……”
叮当气的哆嗦,指着凤池毓的手微颤微颤的。
凤池毓并非以貌取人之辈,若这死胖子有一颗善良之心,他必定不会这般说话难听。
可这一窝的山寨不将别人当人看,抓来百姓当搬工,糟蹋柔弱女子,不护爱老少。
他一个在京都城称霸的纨绔,也知吃饭要给银子,见老人要绕道,见少儿要避让,不招惹良家女子。
这些山寨的人懂吗?懂屁!蛇鼠一窝,就该一并端了。
今日喜宴上宴请了向阳县的知县,这知县一直想不起凤池毓是谁,可当凤池毓刻薄说话后,他终于记起这人是谁了!
在京都城的人都知道,横着走的凤池毓十分毒蛇还不近人情。
知县猛的站起身,指着凤池毓道:“快!将这人抓起来,抓起来。”
铜锤和铁锤见知县一副大难当头的模样,很是莫名。
知县急了,连连甩手跺脚道:“这人是当今陛下的九子凤池毓,我前些天收到消息,皇上派他来赈灾。”
众人一听闻风色变,铜锤眼神狠戾,动了动手道:“抓起来!”
凤池毓没想着用武,反正他是逃不掉的,好在湘兰走了,他跟这胖子的婚礼也黄了。
几个人将凤池毓给捆了,关入山寨的牢内。
湘兰坐着马车一路颠簸,一路上都惶惶不安,她的左眼皮跳跳,总觉的有不好的事降临。
狗子一直朝南的方向驾着马,心想着一定要将这小姐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