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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065(1 / 2)


赵锦城动了一下,大喊∶“聂护卫,快送公主回去!”

聂夏迅速扶住萧寅初的手,秦狰双目一凛,冷声道∶“放开。”

萧寅初轻轻挣脱聂夏的手,坐在墙头,裙摆在夜风里轻轻扬起一个美好的弧度。

她朝秦狰伸手,要他抱。

秦狰在心中暗啐了一声什么,大步上前,一把将赵锦城挤开,朝墙头上伸手。

“下来。”

萧寅初一跃而下,带着满身香气,扑进了秦狰怀里。

秦狰身上还有伤,叫她撞得闷哼一声,忍不住埋在她发间,喑哑地说∶“伤口叫你又撞裂了。”

萧寅初埋在男人肩窝,压根不想答他。

赵锦城站在一旁垂首不语,神色非常之难堪。

秦狰抱着小公主,深青色的裙摆从他手上层层叠叠落着,像抱了团软绵绵的云。

他朝内宫方向看了一眼,让手下过去支援∶“将太极宫护住,还有,把他们送回去。”

这个他们指的当然是赵锦城和聂夏,聂夏从墙头翻下来,追了两步∶“公主!”

虽然但是,他没道理这么回去啊,这么回去……要怎么解释啊!!

秦狰将人完全护在怀中,凉凉飘过去一眼∶“让萧何记住,他欠本君一个人情!”

说罢,在近卫保护下,快速消失在夜色里。

代城君的人来请赵锦城和聂夏回太极宫,聂夏只好请赵锦城先行∶“赵先生……赵先生!”

他急匆匆追上,背后还有几百个代地的士兵。

.

秦狰一路把人抱出宫,挑灯已经准备好马车,恭候在车旁。

乌黑色的马车由两匹膘肥体壮的大马拉着,车身用料考究,结实坚固,用暗金色的漆画着层层叠叠的虺纹。

平时没见过他用这么奢华的马车,想来此番大乱,他干脆也不想装低调了。

秦狰把萧寅初放在车辕上,一张巴掌小脸在夜色里煞白煞白的。

他双手的伤不轻,一路将人横抱怀中,疼得要命,偏她一脸不高兴,倒叫他压抑好几天的怒火无处发泄。

“还不愿意了?”秦狰皱眉,轻轻揉手腕。

萧寅初看了他一眼,挑灯机灵的小眼神直转,她不想被别人当猴看,只好进了马车。

秦狰随后上车,挑灯也跳上去,合上车门∶“走!”

马车倒是还算宽敞,但是男人体型高大,他一进来,空间顿时变得万分逼仄,将她挤在角落里小小一团,显得好不可怜。

秦狰看她一眼,细细碎碎的头发掩盖下,看不清她的神色,他伸手一拉,将人拽到怀里。

“想我了没?”

萧寅初的腰叫他折着,声音颤颤巍巍∶“你……你怎么会在宫里?”

秦狰只觉得她白皙修长的脖子真是该死的漂亮,恨不能好好亲近一番。

他心不在焉答道∶“你说怎么在宫里?”

她轻轻吞咽,小巧的喉咙动了动,他轻轻抚上去∶“有时候我真恨不能掐死你。”

“啊!”萧寅初被他一搂,一头撞在他坚硬的铠甲上,撞得晕头转向。

“你……别……”

秦狰用力嗅了一口她身上的香味,恶狠狠道∶“你是不是忘记老子了?啊?”

“有小白脸陪着,乐不思蜀呢?”

那铠甲太凉了,冰得她浑身都不舒服,忍不住扭动∶“什么小白脸?”

“姓赵的小子!”

秦狰在她耳畔低吼∶“老子想你想得心肝疼!你倒好,要气死我是不是?”

萧寅初的睫毛轻轻动着,一双小手无处安放∶“赵先生不是,他、他还救了我。”

秦狰浑身一僵,将她的手拉下来,低头狠狠咬了一下∶“你说什么?”

“赵……先生救了我。”萧寅初傻傻地重复了一遍,白白净净的手指头叫他咬得凉飕飕的,忍不住往回躲∶“我话没问完……”

秦狰将她的腰狠狠一掐∶“光记得别人救过你,我呢!”

萧寅初被他一打断,又错过了问话的时间,只好顺着他的话再说∶“你轻点,我疼……”

“再疼有老子疼吗!”

秦狰狠狠瞪着她,真恨不得吃干抹净,将她好好收拾一顿!

萧寅初的手指轻轻碰了碰秦狰额角的伤,心情复杂。

秦狰看到她心疼的表情,心又一软,忍不住放软口气∶“别看,当心晚上做噩梦。”

“疼不疼?”

萧寅初小声问,眼中已经含了两汪楚楚的水。

秦狰将她拉下来,爱怜地亲了亲∶“怎么又哭了,当真是水捏的不成?”

萧寅初狠狠撇过头,眼泪压根止不住,秦狰不明所以,低斥道∶“别哭了,没死都叫你哭死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萧寅初不高兴地反驳,重重打了他一下∶“你……你倒不如死了算了!讨厌死了!”

秦狰低笑,阴郁了几天的心情一扫而空,将她放在膝头,一手轻拢着小臀儿,说∶“别当我放过你了,还不高兴着呢,你得赔礼道歉!”

马车一路朝北,经过无人把守的城门,一直进了代地的营地。

从山上望下去,几百个营帐整整齐齐驻扎此处,起码数万人。

军营中到处点着照明的火堆,一部分士兵正在训练,另一部分在一旁歇息,看到秦狰的马车都十分热情。

“君上回来了!”

“君上!”

“君上与我们切磋一二吧?”

挑灯边把人赶走边说∶“走开走开!今天不方便,都回去,都回去!”

“怎么不行啊,君上平时都要与我们操练一番才歇下的,挑灯大人别从中作梗啊!”

挑灯叫他们气得够呛,大声说∶“都滚都滚!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别上来找揍!”

车中,萧寅初悄悄将自己贴向男人,她闻到了外面飘进来的汗臭味,马车隔音效果并不好,这些人调笑的声音仿佛就在她身边。

她有些本能的害怕。

秦狰大方地接纳了她的投奔,高挺的鼻梁轻轻蹭了蹭她的小耳朵∶“怕了?”

“没有。”萧寅初轻轻摇头,伏在他怀中,显得乖顺无比。

秦狰心中的爱意几乎要暴涨而出,他用斗篷把小姑娘一裹,朝车外一喝∶“滚!”

挑灯幸灾乐祸∶“都滚都滚!”

众人只好悻悻离去,又一边好奇车里到底有什么。

话说间已经到主帐外,挑灯放下脚凳,很快见他们君上似乎抱了个女人,快速进了帐子,接着两旁卫兵迅速合上,挑灯也跟着钻进去。

这下军营里炸锅了,消息迅速地传啊传,到挑灯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路边一堆人,两眼冒绿光地等着他。

“好家伙,吓我一跳!”挑灯拍拍胸口,被拉着问东问西。

主要问的当然是他们君上到底是不是带姑娘回来了?二来又问姑娘是谁。

挑灯斜了众人一眼∶“问什么问,还不赶紧烧水去!老王头儿,开伙开伙,烧锅做饭去!”

秦狰这帅帐很大,被一扇屏风隔作两边,前面会客办公,后面起居休息,也有一张矮矮的床榻。

条件自然不比高床软枕,但也还算舒适。

秦狰将她放在床上,转身自己脱下铠甲∶“桌上有水。”

萧寅初将这里打量一番之后,也看到了桌上的瓦罐,瓦罐上放着一只瓷碗,落了不少土。

秦狰见她犹豫,说∶“如今并不行军,若是在行军途中,喝的水十有□□是混浊带土的。”

萧寅初一点胃口都没有,见他脱得艰难,干脆站起来走过去∶“我帮你罢。”

秦狰受宠若惊,在她帮忙下将铠甲脱下来,放在一边的架子上。

底下是一身黑色紧身衣,勾勒出男人上身的线条,萧寅初脸一红,不自觉避开∶“把衣裳穿上!”

“伤口裂开了,洗个澡,一会上药。”

秦狰倒是不客气,很快露出精壮身材,后背前/胸全是大大小小的伤,令人触目惊心。

他从牢里出来以后一刻都不曾停歇,先与城外的豹师会和,接着部署兵力围堵受秦南调派,赶来支援太子的鹰师。

最后在城外救了西北军和萧何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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