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看着这空旷的地方和面前的人,手上的镣铐告诉他现在他还不是自由的。可是,等一会儿,就一会儿,他就可以去很远的地方了。
一个有些臃肿的老警官看着远处的张睿,“这小子真是有意思。别的死刑犯在最后一个晚上不是给家人写信,就是发发呆,都是睁着眼睛到天亮,哪还能睡得着。没有人像这小子似的,好吃好喝地,完了后,就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说完又笑了笑。
一旁的年轻武警也看了看被几个人同事拉下车的张睿。一会儿,就由自己来给他执行枪决。“我听说他犯了不少事。”小年轻顿了顿,指了指天,“还得罪上边人了。有人要他的命。”
“哟。”老警官嘲笑地看看张睿,“他要是没犯事,谁能逮到他。这进了号子的,能有几个好人?多数不会被冤枉。”
小年轻也笑了笑,“这倒也是。也屈不了他。”
“嘭——”,远处树上的鸟被惊得扑棱着翅膀从树上飞走。
“哎。”小年轻叹了口气。收了抢,回到车上。
娘的,头怎么这么疼,简直要炸了。武警是怎么回事,枪法也太差了。居然还要让我受些罪。估计还要被补一枪吧。真是遭罪了。张睿在心里骂骂咧咧的。不过,他也没睁眼。他怕自己还留恋这个世界,不想死了怎么办。这么等了一会儿吧,脑袋也疼了一会儿,就是没人再来给他补一枪。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来。张睿就奇怪了,怎么连个人也没了。不让他死了,还拉去治治啊(看医生)。
又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人来,张睿可真是奇怪了。什么情况啊?于是,他好奇地睁开了眼。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后,张睿又把眼睛闭上。妈了个巴的,这是哪儿啊。这环境,还是改革开放前吧。难道自己被谁捡回来了。因为这里再怎么看也不是号子啊。
张睿闭着眼,回想了一下自己这短暂的一生。那个老警官说的没错,他的确也犯了事。但是也罪不至死吧。主要还是他得罪了人。
张睿的父亲是个煤矿工人。在一次煤矿坍塌事故中被埋在煤矿下面。张睿的母亲在张睿父亲死后就病了,没熬出一年,也走了。剩下小张睿和爷爷奶奶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