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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晋江文学城正版(1 / 2)


林见樱因为开心,加上?居民都比较热情,被灌酒灌了个七荤八素。

这里的酒都是特质的,口味甘甜,没有普通酒精的那种呛口味,但后劲十足。林见樱连着被灌,最后整个人都开始模糊了。

林见樱单手揽着季砚的肩膀,因为身高不够,还?一个劲的踮着脚尖。也不知是不是和醉之后来的魔力,力道很大,季砚猝不及防的被她拉下了身。

温热的吐息近在耳旁,带着点甜酒味。

“砚砚,我今天……嗝……我今天有点开心诶。”

话都说不清了,能不开心吗。

季砚无奈的笑笑,把她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重新扶着她站稳,“乖一点,别闹了。”

“才不要。”林见樱摇摇晃晃的,软着声,“砚砚,为什么?你好像,有两个?”

“哪里有两个?”

林见樱伸手指了指季砚旁边的位置,手上?的动作来回不停的扫动着,“好像、好像又有四个了,砚砚,你是葫芦娃吗?”

季砚气笑了,伸手把这小醉鬼带到怀里来,“别闹。”

林见樱醉了是真挺闹腾的,没有一刻是能安静下来的,她握着季砚的手,往脸上贴。男人的掌心带着点凉,贴着脸颊。

“凉凉的,舒服。”

季砚收拢她的腰身,“宝贝,站好。”

“不嘛。”林见樱眨了眨眼睛,柔柔的撒娇,她的视线来回的在他脸上扫过,最后动作飞快的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

“砚砚今天好帅。”

季砚嘶了一声,垂眸看着她,“阿樱,你知道这么?撩会闹出事吗?”

林见樱摇了摇头,扯着他往下,嘟了嘟唇“砚砚,亲。”

是一点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这小姑娘。

季砚无可奈何?,碰了一下她的唇,“乖。”

林见樱不愿意让他退开,笨拙的回吻着,青涩的毫无章法,偶尔还?会磕碰到齿尖。

电梯里一层层往上?,叮咚到达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尤为明显,像极了某种暗示。

夏季,林见樱身上?的衣衫单薄。她醉醺醺的站不稳,几乎身上?的力道都是倚靠在季砚身上,软乎乎的身子带着致命的吸引力,那些想法止不住的翻涌。

林见樱被咬了一口,吃痛的轻咛了一声,“砚砚,你别……”

季砚不搭理,额间相触,碰着她的鼻尖,动作缱绻。

林见樱眼尾泛着红,话语有些含糊不清,“砚砚,你难受吗?”

“我……我没关系的。”

话语就像是导.火索,引燃的那一瞬间,他的理性也一点点被吞没。

那些千万般隐忍的,终是有所得。

他吻着她纤长的脖颈,低沉的嗓音是大提琴撩拨心弦,“你是我的。”

海浪扁舟,昏昏沉沉的夜色里,窸窸窣窣落下的雨水声,所有的波澜似凝聚于这一刻。

在低吟浅唱里臣服,音节藏匿在黑夜里。最后一丝喘.息的机会被淹没,加大的雨势翻涌,暗流涌动。

一夜至天明,细小的颗粒浮动在窗纱缝隙里,光泽落了进来。

扁舟靠岸。

-

一觉到正午,林见樱才睡醒。

即便是睡醒了,也还?是觉得浑身哪那都不舒服,像是被人拆开又合上?过。

真的,如果?在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打死她都不会去质疑季砚“你行不行”这个问题。是她膨胀了,忘记了这个男人的报复心理有多重。

非要身体力行的让她知道,在某些事?情上?,千万不能膨胀。

特别是对于一个二十二岁,正值精力充沛的男人来说,这后果很严重。

林见樱闷哼了一声,因为昨晚酒喝多了,头也疼着,简直就是双重折磨。

“醒了?”季砚沉沉道。

林见樱不爱搭理他,刚准备翻个身,动作停止在那一刻,仿佛是什么?雕塑的完美化身,疼的差点点骂出脏话来。

……狗男人。

最后也只能泪眼朦胧的看着季砚,仿佛是一只找不到家的小奶猫,乖巧的想让人带到怀里RUA。

季砚失笑,轻揉着她的发丝,“抱你起来?”

“不要……你离我远点,越远越好。”林见樱气呼呼的说。

“乖一点,不然等下受罪的还?是你。”

林见樱觉得现在季砚可太会说话了,“季砚砚,你膨胀了!都说男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信了,我现在信了。你就是那个什么?——爱情骗子。”

爱情啥玩意?

季砚半眯了眸,略带威胁,“宝贝要是,还?有力气的话——”

林见樱感知危险的速度非常快,一下就往他怀里钻,“我错了。”

“谁是爱情骗子?”

“我是。”林见樱咬牙切齿的补充。

两个人腻歪了一会。

季砚帮着林见樱吹头发,“阿樱,你户口本放哪里?”

“户口本?”林见樱想了想,家庭证件好像都在林父林母那里,“应该在我父母那里,林宅不放证件,怎么了?”

季砚耐心梳理着她的头发,“没事。”

-

虽说最开始是打算在半月湾待上?个三天两夜的,但是因为林见樱的行程问题,在这玩了两天就不得不打道回府。

学校的论文催得紧,她也没办法。

不过这正好也让季砚多了点时间处理户口本的事?情。

结婚,还?是需要户口本的。

现在年纪也到了,也就没有那么多的忌讳了。

林父皱了皱眉,听着许就汇报这几日林见樱和季砚的事?情。他以为是小孩子一时兴起的恋爱,似乎是猜错了,他们感情如初,越爱越深。

林父甚至在不少场合上?听别人说过,这两个小孩的感情是怎么样的好。当然,要真的按照季砚相爱的身份来看,结婚百利而无一害。

就是这个心情,怎么都觉得不悦。

季砚推门而入,高大的身影修长,黑色的西装沉稳又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深邃的眉眼凌厉,看人时淡漠到冰点。

林父理了理领带,深呼吸才把心里的那点情绪收好,“来了。”

季砚不卑不亢的问好,“伯父好。”

季砚不是多话的人,在简单的问候过,似乎就直接进入了冰点期。这次见面就更像是一种无声的谈判,在对对方的一举一动进行衡量。

林父最终沉不住气,“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想说。”

季砚单刀直入,拿出了事?前准备好的文件,“这些是我名下的资产证明,以及以下其他的投资项目。我会对她好,且我们要结婚了。”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林父像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又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手拿着那份文件,没有打开,只是能看出手上?的动作带着轻微的发颤。

“我们家小樱,很优秀吧。”林父弯唇,低声叙述,“漂亮、聪明、足够努力。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她以前的性格没有那么沉闷的,在经过……经过我和她母亲婚姻的失败之后,才变成这样的。”

“她很好。”季砚敛眸。

林父骄傲,“我的女儿,自然是最好的。”

“我们也是第一次为人父母,当爱情结晶破碎的那一刻,孩子似乎就成了一种无形的负担。那次小樱被绑架,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孩子看着我哀怨的眼神……可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无论是花了多少心思都弥补不回来的。”

“小樱是真的很喜欢你,比喜欢我这父亲都多。”林父笑笑,眼底却没有笑意,“小樱是我的女儿,林家也依旧是那个林家。”

“如果?你敢亏待她半分,我也依旧能护得住她。”

季砚没反驳,“我会对她好。”

林父没有看季砚给的那些文件,让许就把户口本给了季砚,“有空带小樱来看我。自己一个人过来,像什么?话。”

“知道了。”

-

天色暗沉沉的,像一块无边的幕布,窟窿在整个天空上?,气氛阴沉又压抑,连着那一点最后喘息的机会都没给人留下,透过厚重的玻璃窗,也没有看见光影的折射。

沈雪漫是被手机震动吵醒的,凌晨5点。她打开手机屏幕,上?面提醒写着一个简单的句号,什么?都没有,孤零零的空荡荡的,在那一页黄色的备忘录上?就格外的显眼。

那条简单的备忘事?项,却像是外头忽然传来的惊雷声,轰的一下,沈雪漫连着最后一点困意都消散了。

今天......

难怪她觉得在梦里都睡不安稳。

她把凌乱的头发往后梳,拿出手腕上?的发圈随手绑了一个低马尾,额角还?有细微的汗珠。

沈雪漫换了一套黑色的小西装,庄严沉重的深黑色要比天色还要暗上?几分。外面的雨势过大,她也没有自己开车的兴致。

昨天熬夜到晚上?3点作曲,等于中间就只睡了两个小时不到,她坐在车上?闭着眼睛,却没有任何的睡意。

司机师傅比较热情,“小姑娘这么?早就到墓园里呀,雨这么?大,你带伞了吗?”

“想着早点来看看,带到了。”

到墓园都是比较沉重的氛围,司机师傅也不再多问。

云城夏天的雨一向?如此,来得急雨势又大。沈雪漫撑着黑色的大伞,显得她的身影单薄极了。

她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来这里看他是在什么?时候,但是记忆却没有把那些画面和声音模糊掉,她熟门熟路的走到墓碑前。

在雨势的冲刷下,上?面那几个字就显得格外的明显。

今天是她父亲的忌日。

沈雪漫把怀里抱着的鲜花放在在碑前,记忆里那些画面就挡不住的涌来。

沈雪漫的父亲是因为抑郁症去世的,是自杀。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个男人为了他母亲颓废的模样。沈雪漫知道,他爱那个女人,刻入骨髓的爱。

爱到毫无尊严,爱到义无反顾。

就像是经常被提问的那道题目,题目变成“如果?妻子和女儿掉水里,他会先救谁的话?”

她父亲一定会答,“救妻子。”

倒不是说她父亲对她不好,与之相反,她的父亲对她其实很好,他会告诉她该如何?制作一道精美的甜品,如何?去品尝其中的甜味。

他也会告诉她在那些青春悸动的时候,该如何?处理情感,即便他自己的爱情婚姻早已一塌糊涂。

沈雪漫的父亲特别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在收到那个女人的婚礼请柬,或者要求沈雪漫回到沈家,他都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了笑。

只不过,这些沈雪漫以为的相安无事?,原来都是最后的宁静。

他父亲去世的那天,沈雪漫在他的房间内找到了一封信,信上面的内容大致是说人间让他太痛苦,他无法看见他的爱人和另一个男人站在一起,那就像是一个荒唐无比的笑话。

他找到了那一种解脱方式,她也有了新的归宿,他也可以放心走了。

其实从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他父亲到底有多爱那个女人,他宁愿相信,可以把当初生下孩子就抛夫弃子的女人。

都不愿意,为了她活着。

自私、可悲、可笑的爱情。

“爸,我这几年过得挺好的。你呢?”

“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好像也能理解你当初的感受了。可是我没有你那么勇敢,我也不想把自己变成第二个你。”

“可是......”

“可是他对我真的很好。”沈雪漫喃喃低语,在偌大的雨势里,说话声逐渐被淹没。

絮絮叨叨到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她想,如果?是她的父亲,现在一定会责怪她。

他说过,两情相悦是这个世上?最美的甜品,可能入口微涩,尝到最后,褪去苦,回味尽是甘甜。

沈雪漫:“打个赌吧,如果?他出现在这,我就跟他在一起。”

因为她知道凌晨六点的墓园,谁也不会找到她。

沈雪漫平静的看着他父亲的照片,她其实长得比较像那个女人,所以她父亲每次看着她的时候,眼里满是温柔。

就多看这一会吧。

她不会来看你,所以我多待一会。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就像沙漏里掉下的小沙子,沈雪漫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

天色放晴,小雨淅淅沥沥作响,暗沉沉的氛围逐渐消散。

她背后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带着点哑,“打赌——”

沈雪漫身子一僵,错愕的回头,视线在半空中相接。

他说:“我赢了。”

桑正喜欢了沈雪漫五年,这算是小秘密,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

青春期的躁动总是来的猝不及防,又势不可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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