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林思楠从周少陵的怀中醒来,觉得脑袋里面像是堵了一大团棉花,轻飘飘地十分难受,那感觉,或许就像是宿醉?
只能是或许,毕竟林思楠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宿醉过。
她想要伸手揉一揉脑袋,发现垂在身侧的手根本抬不起来。
而且……说是垂在身侧有点不恰当,这种奇怪的紧绷感是怎么一回事?
林思楠迷迷糊糊撑起沉重的眼皮,终于看清了自己的现状:犹如一个大粽子一般,被一根月白色的腰带缠缚在被窝里面,而周少陵则抱着自己这颗大粽子睡得正向。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思楠仔细回想,只能够想起自己昨晚燥热难安,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再后来,她就失去了意识,究竟为何会被绑起来,自己难道不是睡着了?
林思楠一直在被子里面蠕动,试图让自己的双手解放,好拯救自己。没想到绑着他的人似乎精通此道,奈何她动来动去,都没有办法从里面挣脱出来,倒是将抱着她这颗“粽子”入睡的周少陵给折腾醒了。
“醒了?”周少陵的声音还带有刚刚睡醒的喑哑,清浅而莫名地诱惑,“挣扎什么?忘了你昨晚如何投怀送抱的了?
投怀送抱???
林思楠脑袋里面“轰隆”一声晴天劈,想到昨晚燥热的感受,紧接着没有了意识,要说她投怀送抱,倒也是有可能做出来的事情,自己莫不是吃了药不曾。
“别害羞,若不是吃了药,你估计也做不出那样的事情。”周少陵轻松道,轻飘飘地将绑缚她的腰带给扯开了,裹在她身上的棉花被就像是热腾腾的粽叶,随之散开,露出被窝里面香喷喷、衣衫不整的她。
“谁给我下的药?”林思楠瞥了一眼衣衫凌乱的自己,脸红不已,率先抓过被子将自己挡住,“我和你们同吃同喝,你们都没有事情。”
“常妙仙给你下的药。”周少陵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害羞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嘴角,“医者仁心,见你缺什么自然给你补什么。以后她给你的东西,别吃太多了。”
林思楠细细品出了其中的滋味,不由得更加窘迫了。
相处下来,周少陵已经渐渐明白林思楠是个要面子,可惜他自己却是一个喜欢驳面子的,挑衅一般在林思楠耳边吹了一口气:“不高兴?别急,等事情圆满顺利那天,我一定会喂饱你。”
林思楠本以为这是内心崩溃的最高境界,可惜事情远不止表面上看见的这么简单。
吃饭的时候,鹰歌一直在给她夹菜,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林思楠被她看得不是滋味,不解道:“我脸上是写了什么不堪的东西吗,你需要这么看着我?”
“公子昨夜劳累了,给您多补补。”鹰歌一面说着,一面给她碗里加了一大块猪血。
林思楠很无奈,心想就算以为自己来了月事,也不是什么不堪的事情吧?需要这样。
直到吃完了早饭,周少陵等人将昨晚的事情转述给她,她震惊之余,渐渐品出了其中的滋味,待人散去之后,小声问鹰歌:“昨晚你来过我房里,照看了我一会?那你是不是……”
林思楠终于知道鹰歌为何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了,果然,鹰歌又露出一种惊叹之中略带同情的眼神看着她:“没想到王爷居然有这种嗜好。怪不得王妃不得宠,书香门第的姑娘大抵是经受不住的。可怜公主了,若是受不住,您可以适当地求饶求饶,或许,王爷更喜欢求饶时候的你。”
林思楠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又不能说自己投怀送抱,最终被周少陵捆起来了,与其自己丢面,倒不如让周少陵一起丢面,这样丢面才不会太过于孤单。
可惜,林思楠料到了开始,料不到结果,在被鹰歌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盯了一早上之后,周少陵叹了一口气,拍拍鹰歌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告诉她:“别这么看着我,是你家公子喜欢这么玩,本王为了满足她,今早腰还是疼的。你说这么下去,我会不会早衰?”
林思楠相死的心都有了,一路上闷着不说话,一眼也不想看见周少陵,更不想理会鹰歌那充满故事的小眼神。
好在林家两兄弟就是一个娘胎里面跳出来的冤家,一路上吵吵闹闹的,很会调解气氛,让林思楠有一种出来旅游的错觉,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正午,一行人已经站在了约定的地方等待。
虽是渐寒时间,但是正午阳光大,城外大道上几乎没有什么人。
林思楠本来不想和不久前才调戏过她的人说话的,但是无奈好奇心强烈,她很想知道那个不知名的钱袋究竟是什么来头,刺客口中的主人又是谁。
“那个钱袋究竟是什么来头?”林思楠能屈能伸,终究是选择了妥协,“它的主人是你的旧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