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央央躺在床上,手机已经开始震动。
客户:老板,找到了么?
许央央:苏未不见了,找不到,你还是别等了,走吧。
客户:真的找不到么?
许央央:最亲近的人都问过了,他那样的人,避世隐居也很有可能啊,或者心疼某位哭泣的单身姑娘,跟她结婚生子长居山林也有可能啊。而且……
客户:你想说什么,老板?
许央央:他如果真的在乎你,为什么不给你留联系方式呢?他如果在乎你,会回头来看你啊,可是他都没有,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所以,你又何必呢?
客户:老板,道理我都懂,可是……
许央央:恕我直言,你爱上他,只会受伤罢了,他这样的人,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他是你们谁也得不到的男人。
客户:老板,你这也说的太残忍了……
许央央:事实如此,你还有什么放不下?他早已经转身离去了啊。
客户:……
客户:老板,我先哭会儿。
许央央:别吧,你直接走吧,去找包不语。
客户:我知道了,老板。
许央央搁下手机,有些惆怅。
白忙这么久,居然没进帐,摔!
门外传来轻轻的扣门声。
“不许进来!”许央央把气撒在男朋友身上。
“阿方来了。”
阿方?如果阿方赶来,那肯定跟H2有关,她穿好衣服,拉开门,果然看见居四方坐在客厅,冲她笑。
许央央跑进卫生间,快速洗漱后走到客厅。
“怎么了?”
居四方说:“我们跟着H2这条线,查到了源头,就在P城郊外的紫峰上。”
“P城?那么偏?紫峰?”许央央拼命回忆,“紫峰上只有一座民国时期的旧楼,不是荒废多年没人住么?据说出过大事故,根本没人敢上去。”
居四方把手中资料扔到桌上,说:“确实,不少人曾在紫峰附近发现人骨,而且那里出过一个‘大凶’。”
“‘大凶’?”许央央惊讶的扬起眉毛。
“不错,当时发现人骨,特安部就曾派人上山查探,有过‘大凶’活动的痕迹,因此那些人骨,应当都是误入场景造成的。”居四方说,“我们甚至怀疑,之前流出的H1和现在H2,都是从这件凶器上剥下来的。”
“你是说,有人收走了这件‘凶器’,并且制作了H1和H2?用以牟利。”
“我们有这样的怀疑,目前查出了源头。”居四方一指地图,说,“就在这座旧楼里。”
“他们在旧楼里交易?”
“不,他们买下了旧楼,目前这个旧楼在一个金姓富商的手中。”居四方,“他们会在每月月初举行狂欢派对,表面是在聚会,实际是确定潜在客户。”
“既然是见不得光的交易,肯定要有邀请卡才能进去。”
居四方一笑,从资料夹里抽出几张黑色的卡片,扔在桌上。
黑色厚重的卡片,印着烫金的两层建筑,有着花体的邀请函字样,日期就在后天。
居四方全部说完之后看向司南。
许央央拿起黑色卡片,明白居四方的意思,他需要她,可是司南肯定不想她去。她也扭头看司南。
司南无奈的叹口气,说:“去吧。”
许央央开心的欢呼起来。
出发的这日,许央央拖着小箱子,站在楼下等人。
不一会儿,傅听弦、西子歌甚至狗子都来了。
“你们?”
“当然是一起去啊。”西子歌懒洋洋的道,“你以为阿方一个人能搞的定?”
“可是狗子你……”
“我想去锻炼一下。”狗子偷偷看自己的老师,发现他并不理会自己,又难过的低下头。
“走啦。”司南从电梯里出来,转身揽住许央央,带着她往车上走。
许央央钻进车里,很不放心,问:“这些人一起去,会不会太显眼了?”
司南想了想,问:“你忘了化妆灵剂了么?”
许央央想起绷带屠夫,头皮发麻的问:“那不是更显眼?”
“有改良版呀。”
“这人真的很有钻研精神,改良版又是为了什么舞会?”
“他后来结婚了。”
“嗯?”
“他老婆想跟不同的男人约会。”
“……”
两辆黑色轿车迅速开出别墅区的大门,很快消失在高速公路上。
许央央睡着又醒来,醒来又睡着,不知睡了多久,司南拍拍她的脸颊,轻声说:“到了。”
许央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周围一片漆黑,她吓得立刻清醒了,问:“这是什么地方?”
“P城县城,派对明晚开始,我们今天先在县城里住一晚,打听打听消息。”
许央央裹紧小毛毯,走出了车门,小县城经济不发达,但是节奏很缓,她看向腕表,指针指向八点,这时候周围已经鲜少有亮光,只有偶尔的行人骑着自行车路过。
建筑都很低矮,露出一些胡乱修葺的砖瓦房。
几人在车里便已换了容貌,但衣着打扮,还是同本地人很不相同,他们走进尚亮着光的一间破旧旅馆,打算先休息一夜,养精蓄锐。
堆满杂物的柜台,放着一台盖着花布的老式电话,头顶上悬着一只黑黄的灯泡,发出滋滋的电流声,老板懒洋洋的靠在露出弹簧和棉絮的沙发上,看一台小小的方形电视。
一下子进来六个人,老板瞥了一眼,摊开一本笔记本,拿下挂在上面的圆珠笔,开始做登记。
司南忽然道:“老板,我们很多年没有回来过了,明天想出去转转,有什么注意事项么?”
老板抬起头,说:“我们这儿治安一直挺好,你们注意保管好自己的财物就行,对了,紫峰那儿别去,不太吉利。”
“怎么说?”
“以往大家还往山里去,拾拾柴种种菜,抓点野味什么的,但几年前上山的人没一个回的来,特安部的查了许久,也没什么结果,后来就没人敢去了。”
司南又问:“那怎么还有人住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