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允一头雾水地离开医院,魂不守舍地回家。
这一整天折腾下来,直到进家门他才发现,天居然还没黑,屋里不用开灯也能看见。
他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早回过家了,已经习惯进门的时候家里早就黑黢黢的一片;他关上随手打开的客厅大灯,发现虽然能看见,但整个家又好像笼着在一团灰蒙蒙的阴影里,不像昨晚那么亮堂了。
他换了鞋子倒在沙发上,手边刚好碰到肖飒昨晚用过的被子和穿过的睡衣,都整整齐齐地折好,放在一旁。
肖飒没有回来。
当然没有回来,他又没有邹允家的钥匙。
邹允叹了口气,虽然心中疑窦丛生,但这已经不是他能管得动的事了。
既然人事客客气气地把该说的话都带到了,他也只好懂事,主动提出离职;现在他必须洗个澡再处理下眉骨的伤口,赶紧计划下找新工作的事情。
他摸出干净的换洗衣物,钻进浴室,恢复了往常的速度,三下五除二就出来了。